四人就在一條曲折的小道上狹路相逢。
謝以喬首先就把目光投向?qū)γ娴哪侵辉偏F身上。
李一哲的獸態(tài)外形也是只老虎,不過耳朵尖尖的,尾巴略短些,并且身上的毛色不純,白底夾雜著一些細碎的花斑。
謝以喬打量片刻后收回目光,在自家雪球身上摸了一把。還是雪球好看。
他在打量李一哲的時候,莫雪球也在很緊張地關(guān)注他。等到他收回目光后,莫雪球才松了口氣:總算是沒有被其他云獸比下去。
同時,對面那一人一獸也在打量他們倆。
一路上,莫洛斯把謝以喬照顧得很好,雖然經(jīng)過整整十天,但謝以喬還是精神十足,衣衫整潔。一看便知沒有受到任何磨難。而莫雪球每天都會尋到溪水把自己一身毛發(fā)洗得干干凈凈的,確保小喬不會因為嫌棄他而拒絕騎乘在他背上。
與之相反,陳爽和李一哲這一人一獸,由于一路風(fēng)餐露宿,兩人都是灰頭土臉的。
李一哲和陳爽一看被莫洛斯二人比了下去,心中都是不滿,面上也帶出陰郁之色來。
李一哲先開口了:“干掉一個對手,獲得的分數(shù)足足抵過十只瘠龍,莫洛斯,你要小心了,不要輸?shù)锰y看。”
他始終認為,莫洛斯沒有從軍,疏于訓(xùn)練這么多年,早就不是他的對手。
他眼里露出興奮到有些邪惡的神色,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讓攝影器將他打敗莫洛斯的影像錄制下來,讓全世界都看到了。
他卻不知道,對于有的人來說,戰(zhàn)斗意識早就鐫刻進本能里,并不因為訓(xùn)練的多寡就有什么差別。
莫洛斯不理睬他的叫囂,載著謝以喬飛躍至一顆樹上,將他輕柔地放下,才回身到地面,淡淡地:“開始吧。”
陳爽輕蔑地看了謝以喬一眼:“你這后腿拖得倒是心安理得。連戰(zhàn)斗都不敢,簡直是個懦夫。真不知道莫洛斯看上你哪一點?!?/p>
謝以喬坐在樹枝上搖晃著雙腳,一派悠閑。他笑了笑沒接話。這個妹子的激將法也太拙劣了,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對上兩個千錘百煉的戰(zhàn)士,最好的做法不就是躲得遠遠的別給莫雪球添亂嗎。
他可不是那么沒腦子的人。
不過,他倒是知道,莫雪球最討厭有人說他的不是,那個妹子說完這句話,估計命牌就保不住了。
他所料不差,戰(zhàn)斗剛一開始,莫雪球在另外兩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風(fēng)馳電掣般,如同一道凜冽的白光朝陳爽飛了過去,再回身站定之時,手中捏成一塊碎成兩半的命牌。
陳爽:“……莫洛斯,你!”
李一哲:“……”
陳爽似乎被莫雪球這一招嚇懵了,回過神來后,不敢置信地紅著眼眶,面帶不甘地退到了一邊。
她稍微一想就清楚為什么莫洛斯要這樣毫不留情地對付她,怨恨地盯了謝以喬一眼。本來對戰(zhàn)時,通常是云獸對上云獸,另外一邊的普通人對上普通人。但放到莫雪球這里,他為了去掉一切可能影響到謝以喬安全的因素,竟然是一開始就先干掉陳爽,確保小喬在樹上看戲也能看得沒有后顧之憂。
這下李一哲面上就更是掛不住了。他竟然讓情敵在他面前捏碎了未婚妻的命牌……簡直是恥辱。
他大吼一聲,眼睛帶紅,明顯是怒氣值已經(jīng)飆升至頂點,抬起爪子就沖了上來。
莫洛斯不慌不忙,往旁邊一讓,輕易就躲開了李一哲的攻擊。
謝以喬心神愉悅地看著樹下兩只毛團子的攻擊,有種看進化版動物世界的感覺。
戰(zhàn)斗至半,李一哲明顯感覺到力不從心,他憤怒得雙唇都幾乎要咬出血來,完全不敢相信莫洛斯與他對戰(zhàn)時還能占據(jù)上風(fēng)。
而此時,一直旁觀的,已經(jīng)碎掉命牌注定被淘汰的陳爽,卻在另外兩只云獸無暇顧及她的時候,動了。
她從懷里掏出一只尖銳的麻痹針,放進動力吹管里,瞄準了謝以喬。
這種麻痹針是劇組發(fā)給他們對付野獸的,不會致命,但足以讓一個成年人渾身麻痹、喪失行動力。
她朝謝以喬投去一個惡毒的眼神。全身被麻痹的謝以喬,從那么高的樹上掉下來,肯定會受傷。既然她被迫退出,那就讓謝以喬也退出這場游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