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珩低低的嗯了一下:“小魚想得很周到,那我們就在游輪上安排婚禮吧?!?/p>
虞溯哦了一聲,過了半晌猛地反應(yīng)過來,“不是,我們怎么突然就要結(jié)婚了??”
池晏珩唇角動了動,聲音有些傷心:“魚魚不愿意嗎?”
虞溯趕緊道:“我愿意啊,我當(dāng)然愿意!”
“那就好了?!?/p>
虞溯睜著圓不咕嚕的眼睛,還是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所以,你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結(jié)、結(jié)婚?”
池晏珩反身,直接將虞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臄堅诹藨驯е校骸澳切◆~告訴我,你為什么求偶后這么粘人?比平時還要賴著我?”
虞溯:“???”
某條魚先是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毫無節(jié)操的粘人,然后才仔細回想了一下種族生理知識,最后恍然大悟道:“??!”
池晏珩:“……?”
“我想起來了!我們種族還有個雄性人魚發(fā)情期?。。?!”
一切都和alpha猜想的毫無區(qū)別,池晏珩聲音磁沉:“所以我來告訴你我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結(jié)婚?!?/p>
虞溯愣怔的眨了眨眼睛,聽見男人在他的耳邊道:“人魚發(fā)情期無解,你的饒空哥哥在求偶后大概率找了溫別配合才安全度過,所以我的小魚,你的發(fā)情期到來時,或許也會十分需要我。”
虞溯咕咚吞了一下喉嚨,聽著池晏珩繼續(xù)道:“到時候,可能就不是咬一口那么簡單了?!?/p>
虞溯:“……會有崽崽嗎?”
“也許。”
“怎、怎么有的啊?”
“深度標(biāo)記。”
虞溯心里一點底都沒有,他結(jié)結(jié)巴巴道:“怎、怎么個深法?”
池晏珩緩緩的呼吸了一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虞溯是越怕越黏池晏珩,他也不知道求偶后他的人魚發(fā)情期會什么時候到來,也許是一天后,也許是一個月后。
但不論是什么時間,他覺得自己這次都渾水摸不了魚了。
虞溯嚇著嚇著竟逐漸來了睡意,睡前他的腦回路終于追上了枕邊的alpha——那他們有了崽崽,該叫什么名字呢?
海上的星河璀璨閃爍,這是一個和往常并沒有什么區(qū)別的夜晚。
“好久都沒有見到虞溯這個小滑魚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
一條美人魚悠悠閑的仰面飄在海上看天上的星星,“我都在這個地方堵了這么多次了,都堵不見人?!?/p>
“虞溯——阿溯——小魚魚?”
“唉……這家伙不會是跑去找虞叔叔了吧?可是虞叔叔都已經(jīng)回來了,他們該不會是直接錯過去了??”
阿寧越想越有可能。
他上次路過的時候洄姨還專門問了他虞溯的消息,看起來兩撥魚并沒有在半路中遇見。
阿寧想到這又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少了這條小魚,生活好沒意思啊?!?/p>
他動了動魚尾,濺出比虞溯大了一圈的水花,往底下沉去了。
這里是虞焱曾經(jīng)專門送給虞溯的領(lǐng)地,是一片約會表心意的好地方,阿寧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欣賞著海面映下來的星光和水底嶙峋的奇石。
“好無聊啊……無聊……無——”
強壯的雄性人魚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尾巴一頓,緊接著又猛地擺動了一下,往一個石縫處快速沖去。
在那里,稀疏星光閃爍下,兩片金色的魚鱗若隱若現(xiàn)。
阿寧用尖利的指甲捏起那兩片鱗,放在眼前細細的看了看,然后又在鼻尖嗅了嗅。
是很新鮮的痕跡,不超過一個星期。
他慢慢收起了無所謂,整只人魚都變得面無表情。
這個顏色,這個味道,絕對是虞溯的魚鱗。
……可是那條小美魚向來對自己尾巴看得重,又怎么會任由它們脫落在水底,肯定會收集到貝殼床底下去才對。
阿寧抬頭看了看天上燦爛的星星,突然又驚覺,這里是求偶圣地,是專屬于虞溯的領(lǐng)地。
所以,虞溯在這么一個地方,掉了鱗,甚至來不及撿,然后又消失了?
這條小傻魚這段時間到底都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