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珩:“是你自己看的太入迷了?!?/p>
虞溯:“所以……這些東西真的都是你帶回來的?”
“算是吧,是我讓助理去買的?!背仃嚏裨竭^他摸了摸那個美人魚的擺件,“市面上對美人魚大多都是女性omega的形象,很少有男性的,這個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件。”
虞溯看了一眼:“做的是挺好看,你們?nèi)祟惖南胂罅梢园??!?/p>
池晏珩抬起眼睛:“人類對美的事物總是存著無限偏愛?!?/p>
看著我說這樣的話很容易引人誤會的,虞溯腹誹。
“……天都黑了,你不是讓我住在你的房間里嗎?”虞溯伸出手,“不想坐輪椅上去,你讓我變?nèi)?,那你就要為我服?wù)?!?/p>
池晏珩當(dāng)然不會推辭。
兩個人也沒走直梯,池晏珩抱著他好不容易變回來的omega抬腳上了旋轉(zhuǎn)樓梯。
走到二樓的時候,虞溯突然想起了那天在這里跟下雨一樣掉落的珍珠,不由得道:“那什么……你把我的小珍珠放哪去了?”
池晏珩:“嗯?什么小珍珠?”
虞溯十分懷疑這人就是故意的,但他不得不問:“你說什么珍珠?不然我現(xiàn)在給你哭一個回憶回憶?”
池晏珩果然一臉淡定道:“哦,那個啊,收起來了?!?/p>
虞溯晃了晃腿:“收起來了?你收那個干什么?你難道真的有收藏珍珠的癖好?”
“沒有,”池晏珩站在主臥的門前,“只是因為這些都是你的小珍珠?!?/p>
他說完就騰出一只手打開了主臥的門。
“我的珍珠又怎么了,不還是普——”虞溯話還沒說完,就被映入眼里的畫面驚呆了。
他探頭看了一眼旁邊,沒錯,這是池晏珩的臥室。
可是池晏珩的臥室怎么變得這么……漂亮??
“你、你這都是什么時候弄的?”虞溯瞪著眼睛道。
“沒多久,就你睡在泳池里的這幾天,”池晏珩抱著美人魚走進(jìn)去,然后把他放在了床上,“我試過金色的床上用品,有些晃眼,為了晚上能更好的休息,我換成了稍淡一點的黃色,可以接受嗎?”
虞溯持續(xù)癡呆。
藍(lán)色的墻面,白色珊瑚的擺件,以及墻面上大大小小的海星……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曾經(jīng)的描述一模一樣。
池晏珩為了他,將這里徹徹底底的換了一個樣子。
“可……可以?”
“那就好?!背仃嚏褡叩綗艨亻_關(guān)前,“你看——”
虞溯剛眨了一下眼睛,眼前就黑了下來,他再凝聚視線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對面的墻好像浮著幽幽的暗光,而墻上零散分布的海星,也不知道用什么特殊材質(zhì)勾勒出了輪廓,讓人看著像是深邃幽暗的海底,又像是繁星閃耀的夜空。
“趁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弄的,放心,進(jìn)出的人不允許靠近泳池?!背仃嚏竦馈?/p>
虞溯現(xiàn)在不是慌,他是很慌,慌到看alpha一眼都不敢,只能將眼神亂瞟向周邊。
“……陽臺的魚還在嗎?你那天把它們都撈到哪去了?”
虞溯問什么池晏珩就答什么:“養(yǎng)在了別處?!?/p>
至于別處是哪他卻沒說。
虞溯咽了一口口水:“所以……這里就剩我一條魚了?”
池晏珩任由大燈關(guān)著,走上前打開了床頭的小夜燈,“沒錯,只有你一個?!?/p>
虞溯看著他過來,自己就先自覺的往旁邊挪了挪,“其實擱在這里也還好啦……你現(xiàn)在是要睡覺了嗎?”
池晏珩嗯了一聲,仿佛以往十點之后才睡的人不是他一樣。
虞溯終于扒拉回了一點話語主動權(quán),“那你快躺好,躺好我就開始唱歌!”
池晏珩慢條斯理的掀開了被角,然后就看到了虞溯白中透粉的腳丫子,小小瘦瘦的,驟然接觸到外面的空氣還瑟縮了一下。
怪可愛的。
看起來也很好捏。
池晏珩幽幽的收回視線,“你可以慢慢唱,不著急,來日方長。”
我們會有很多個晚上。
呆魚認(rèn)真點頭,然后就看到池晏珩上床躺好,閉上眼睛擺了一個熟悉的洗耳恭聽的姿勢。
虞溯不自在的動了動腳丫子,猝不及防觸碰到了對方的腿,美人魚化形的皮膚觸感敏銳,他終于從對比強(qiáng)烈的室內(nèi)裝修中察覺出些許不對來……
虞溯嘩的一下坐起了身。
“不是——池晏珩!唱歌還需要我們睡在一個被窩里?”
池晏珩淡定的哦了一聲:“何叔有時候太過勤勉了,我房間多余的被子,都已經(jīng)被他順帶收走了?!?/p>
虞溯:“……?”
池晏珩突然道:“你放心,不會用信息素欺負(fù)你的,所以可以開始了嗎?我很期待?!?/p>
虞溯游魂一樣的躺了回去,總覺得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在悄無聲息的改變。
“……我唱,但你別聽的太深入,不然明天起來會頭疼?!?/p>
“知道了,”池晏珩道,“我盡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