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話到了嘴邊,凌嘉木實在是難以啟齒,叫不出口。
他煩躁地撓了撓頭,悲憤道:“不是,他什么時候變我嫂子了?好好的你又咬他干什么?”
凌君寒彎腰往旁邊垃圾桶里彈了彈煙灰,云淡風輕說:“昨天生日在一起的,他可喜歡我了,愛得死去活來?!?/p>
輕描淡寫,秀人一臉。
段無心瞪了他一眼,木著表情裝高冷。
“老畜生?。?!”凌嘉木咬牙切齒罵了一句,轉頭望向段無心,“心心你也意了?不會是他強迫你的吧?雖然你成年了,但是強迫也是犯法的!”
段無心不自在地摸著密不通風的領口,被熱切的視線盯得手腳僵硬。
他嗯了一聲,又輕聲解釋道:“沒強迫,我自愿的?!?/p>
凌嘉木抹了一臉,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荒誕。
我的兒子最終成了我哥的男朋友,也就是我嫂子。
操,這混亂關系,過于魔幻。
“這位小帥哥什么時候進了軍隊?之前好像上過熱搜?!币宦暿煜さ穆曇魪纳砗箜懫?,人紛紛回頭。
就見李英毅皮笑肉不笑站在門邊上,表情不大友善。
“我家親戚。”凌君寒沒再多說,淡淡嘲諷,“李元帥現(xiàn)在計劃被阻,還有心情管別人家的情?”
“君寒,你為什么老是要跟我作對呢?如果合作,我們可以雙贏?!鄙砼杂腥舜掖叶^,李英毅顧忌公共場合,假惺惺開口。
凌君寒輕嗤了一聲,煙掐滅,“您把我抓過去的時候,是打算跟我合作?”
上會之前,他就準備好了自己參與過獸魂的經(jīng)歷曝光。
這步棋走得不得已,但為了段無心,只能出此下策。
李英毅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即恢復淡然,“沒想到你還挺有種,直接這兒抖出來了。但無所謂,獸魂計劃終不終止,對我來說,根本不重?!?/p>
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人一眼,表情傲氣,轉身離開。
凌嘉木捏著拳頭,壓抑著自己沒一拳揍上去,“操,他怎么能這么嘚瑟?”
“背后有人,當然不慌。”凌君寒瞥了一眼離去的身影,轉過身問段無心,“他身上有蟲族味道嗎?”
段無心搖了搖頭,確定說:“沒有?!?/p>
凌君寒嗯了一聲,“想他也不會這么傻,讓自己親身上陣。”
既然段無心聞到了味道,那就說明肯定存在叛徒。
至于是誰,他會這人揪出來。
“哥,他看到心心了,不會有危險吧?”凌嘉木兇狠地盯著李英毅的背影,神情很是焦慮。
凌君寒攬了攬段無心的肩膀,語氣輕松,“無所謂,上次熱搜他應該就去查了。但這件事最有意思的地方是,心心的資料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沒這個人,怎么查?!?/p>
凌嘉木豁然開朗,表情舒展,“妙啊。”
“妙你大爺,你通訊器一直在響?!绷杈⒅饎拥难澏担嵝训?。
凌嘉木點開查看,說:“噢,森哥說他到了,不一起吃個飯回?”
“行吧,走?!绷杈粯芬舛螣o心單獨赴宴,帶傷強行入伙。
他輸入密碼啟動機甲,旁邊猛然湊過來一個腦袋,凌嘉木訕笑道:“今天沒機甲,我能一起擠一擠嗎?”
凌君寒環(huán)視了一眼狹窄的空間,無語道:“這么點兒地方,怎么擠?”
凌嘉木自告奮勇坐上駕駛座,兩人往后面塞,“你還受著傷,我來開?!?/p>
凌君寒先上去坐下,拉住鉆進來的段無心,往自己的腿上按。
伸手環(huán)腰抱住,壓下嘴角的笑意,說:“吧?!?/p>
凌嘉木:“......”
我做錯了什么,在這里被虐狗?
他決定目不斜視,提高速度,快速到達,減少這過于尷尬的過程。
此刻,自己就像一顆一千瓦的電燈泡,孤獨發(fā)亮。
段無心坐不穩(wěn),只能伸手勾住凌君寒的脖子,無奈道:“你怎么這樣?”
“我抱抱我男朋友怎么了?坐著舒服嗎?”凌君寒用膝蓋顛了顛,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又輕輕蹭了蹭。
段無心抿了抿唇,軟了腰靠上去,“....舒服。”
凌嘉木默默又提高了速度,心中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只要我不看,他們就沒有在談戀愛。
偏偏后座的人無比放肆,凌君寒又伸手揉了揉段無心的肚子,柔聲問:“早飯也沒吃,餓不餓?”
段無心誠實回:“有一點點。”
“嗯,一會兒多吃點兒,想吃什么隨便選?!绷杈曇舾p,“這家店我們以前常去,甜點很好吃?!?/p>
“我也吃!我吃焦糖布??!栗子蛋糕!葡式蛋撻!”凌嘉木陰陽怪氣地吼。
他哥從來沒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溫柔?不存在的。
這是親哥嗎?這是后爹的孩子吧!
凌君寒側頭碰了碰段無心的臉,無視前排的哀嚎,“他說的這幾個都是招牌,一會兒挨個給你上一份?!?/p>
“......操,我是撿來的嗎?這日子沒法過了?!绷杓文居昧瓌硬僮鳁U,很是懷疑人生。
他頭一回破了自己的駕駛速度記錄,只用了十分鐘,就抵達飯店門口。
機甲打,頭也不回,沖沖地進了包廂。
孟與森交疊著雙腿坐在沙發(fā)上,垂眼看著菜單,聽到動靜,又抬起頭問:“誰惹你了?成這樣?”
“凌老畜生,他居然跟我兒子在一起了!昨天!掐秒掐點!人家前腳剛成年,他后腳就猴急猴急撲了上去,臭不臉?!绷杓文緫嵑薜刈仙嘲l(fā),都沒喘勻。
孟與森挑了挑眉,好笑道:“這結果你不是應該早就有所準備了,你哥想做的情,有什么是沒做成的?”
“話是這樣說.....欸,你知道心心以前吧,又兇又猛,現(xiàn)在坐在我哥腿上跟個小奶貓似的,又溫順又聽話,邪了門了?!绷杓文驹秸f越,端起面前的杯子,猛地灌了一大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