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玩兒?他們在尖叫?”
“山車,他們估計是害怕吧,我應(yīng)該感覺?!绷杈畱Z了慫肩,問:“你想試試?”
“我也不恐高,不尖叫可以發(fā)泄情緒對吧,走,就這個?!倍螣o心拉著他的手腕擠進人群排隊,兩人剛排上,就被群眾圍得水泄不通,場面一度混亂。
“啊啊啊啊啊是心心和元帥,你們也來游樂場?”
“我這是第一次這近距離見到兒砸,皮膚也好了吧!”
“兒子不怕,媽媽跟你一起坐!”
“面的都讓讓,給兒子和他公插個隊謝謝?!?/p>
段無心頭皮發(fā)麻,連連擺手,“不用插隊,我們就常排就好。”
早知道這多人,他們應(yīng)該選個人少的地方。
為了讓現(xiàn)場恢復(fù)秩序,工作人員趕緊來,兩人被請進特別通道,直接插隊上了山車。
段無心按著安全帶,眼神平靜地看著山車緩緩爬坡,不屑的說:“這有可怕的,這慢?!?/p>
“是吧,我也覺得?!绷杈謸趿藫醴譄崃业年柟?,甚至想閉目養(yǎng)神睡個覺。
對于軍人來說,極速下降簡直就是小兒科。
山車登頂,停頓了一秒,瞬間加速俯沖下去。
段無心抓緊他的手心,閉眼一邊狂叫一邊罵:“我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啊啊啊啊?。 ?/p>
“不會掉。”凌君寒扣緊他的手,云淡風輕說:“不是不怕?”
“我不怕!!我才不怕?。“““““。。。 倍螣o心臉色慘白,壓根不敢往下看,眼睛向上看著天空,死鴨子嘴硬。
山車俯沖后,爬上了更高的一個軌道,瞬間停頓在最高。
凌君寒伸手擋住他的眼睛,安慰道:“事,再轉(zhuǎn)兩圈就結(jié)束了?!?/p>
“兩圈!?。∈?!再來圈都問題!”
段無心迎著高空中呼嘯的狂風,一邊瑟瑟發(fā)抖,一邊怒氣沖沖地回懟,“不是說好了你來尖叫發(fā)泄嗎!你快叫?。 ?/p>
話音未落,山車垂直掉了下去,幾百米的失重,讓一車的乘客集體狂叫出聲。
凌君寒為了不掃興,敷衍地啊了兩聲,面無表情地盯著地面,有些犯困。
他并不覺得這個項目能讓人心情愉悅,倒是隔壁段無心的反應(yīng),實在是讓人忍俊不禁。
小朋友死要面子,雙唇咬得死緊不肯再次出聲,但一張臉嚇得慘白,幾乎毫無血色。
等到抵達終,段無心踉踉蹌蹌地軟著腿下去,忍住差兒吐出來的沖,“也還行,可怕,都是小兒科?!?/p>
“是嗎?剛剛某人差兒把我手掐出血?!绷杈瘟嘶纹破さ挠沂郑链┑溃骸昂ε挛覀兙突厝?。”
“我才不怕,我是興奮?!倍螣o心死不承認,強裝鎮(zhèn)定地走下臺階。
凌君寒拉住他,抵著人的肩膀往旁邊的顯示屏上看。
態(tài)畫面實時回放著剛剛上車上乘客的表情和聲音,而此時,屏幕上切著段無心的臉。
眉頭緊鎖,小臉慘白,一副即將一命嗚呼的悲壯感,伴隨著的,是無限循環(huán)的尖叫聲,無比刺耳。
段無心:“………”
垃圾游樂場,本王不要面子的嗎?
“天不怕地不怕的段無心首次犯慫,挺有紀念義,我去找他們拷貝一份?!绷杈鲃菥鸵凶」ぷ魅藛T,手腕被段無心狠狠咬了一口。
他咬牙切齒威脅道:“剛剛個是外,我們再選一個項目?!?/p>
“算了,別折騰自,我心情好多了?!?/p>
凌君寒再作弄人,走到旁邊小攤邊上,給小朋友買了一個草莓味的棉花糖,往他嘴塞。
一邊喂糖,一邊笑著說:“哪有人約會玩刺激項目,我們換個浪漫的地方行不行?”
段無心捏住棉花糖暴的裹成一團,一股腦塞進嘴,齁甜。
他瞥見旁邊的鬼屋,瞇了瞇眼睛說:“不,今天就在這,哪兒也不去?!?/p>
還不信了,凌君寒真的都不怕?
此刻小白虎完全忘了這一趟是來幫凌君寒調(diào)節(jié)心情,一心一試圖要讓這人露出破綻。
他鬼鬼祟祟的跑去跟工作人員低聲了幾句,扭頭笑瞇瞇說:“我們?nèi)ス砦莅伞!?/p>
表情單純,鬼主都藏在肚子。
凌君寒挑了挑眉,好心提醒道:“我倒是不怕鬼,我就怕你......”
“我也不怕,走,現(xiàn)在就進去?!倍螣o心急匆匆把人往拉,生怕人臨陣脫逃。
鬼屋泛著綠光,四處都是明晃晃的鏡面和飄來飄去的鬼影,晃得人腦子犯暈。
段無心捏著凌君寒的衣角,躲在背后小步挪著步子,嘴念念有詞:“富強明主和諧…….”
他心發(fā)怵,恐怕還嚇到凌君寒,自就嚇得腿軟。
嗚嗚嗚,人類世界恐怖,他想回原始森林。
角落突然飄出一只白色的身影,段無心猛得一抖,差兒尖叫出聲。
如果這會兒有尾巴,估計已經(jīng)豎得比天高。
凌君寒坦然走在面,低聲問:“你要是覺得害怕,就抱著我?!?/p>
人回應(yīng),他扭頭看,背后已經(jīng)空無一人。
人呢?
“心心,心心你在哪兒?”凌君寒著急了些,繞鏡面四處找人,生怕人走丟了害怕得躲起來。
鬼屋大得驚人,繞來繞去,也見著半個段無心的影子。
這小朋友可真是夠讓人操心,一秒看住就走丟了。
凌君寒捏了捏眉心,決定快步走到出口,剛挪兩步,面的拐角突然竄出一個身影。
人搖搖晃晃走來,渾身拖地的白色長袍,尖帽子把腦袋遮了嚴實,只露出發(fā)紅的惡魔頭角。
一張臉涂得鮮血淋漓,黑暗中壓根看不清五官,印著時不時掃來的綠光,看著怪慎得慌。
個身影直直地往他身上沖,伸出猩紅的一米長假舌頭,張牙舞爪的想要咬他脖子。
凌君寒皺緊眉頭,條件反射一把伸手抵住鬼的喉嚨,利落往旁邊鏡面上壓。
鬼奮掙扎,瘋狂反抗。
凌君寒用了些道,彎腰沖著唇角的位置嗅了嗅,突然笑出聲。
淤積了一整天的陰霾,瞬間一掃而空。
他彎腰,佯裝疑惑地低頭問道:“這只鬼,怎是草莓味的,想吃。”
艱難吐著舌頭的段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