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嘉木站在戰(zhàn)艦的登機口朝他們晃手,嘖嘖感嘆:“我哥和心心看起來真他媽般配,怎么能把衣服穿得這么好看?”
“說實話,你穿軍裝也好看。”孟與森靠在一邊,笑著安撫某人的玻璃心。
凌嘉木瞥了他眼,身研究院的白色制服,面的白襯衫扣子松了兩顆,看起來禁欲之中又帶了幾浪蕩,突然晃了神。
他盯了好幾秒,才有不自在的說:“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也..……挺帥?!?/p>
孟與森愣了秒,又笑,“今天嘴這么甜?打了針會夸人了?”
“大概是早上喝了蜂蜜吧?!绷杓文緭狭藫项^,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又說不上來。
怎么感覺,這對話好基啊。
凌君寒上了戰(zhàn)艦,徑直去了操控室,檢查儀表盤。
他按下全艦廣播:“全體注意,戰(zhàn)艦將在十鐘后啟程,返回中心城,航行時間為五小時,大家最近辛苦了,好好休息吧?!?/p>
前其他艦隊已經(jīng)提前回去,只留了艘主艦在這邊等著。
停工七天,隨行都樂得不行,當是放了個小長假。
這會兒戰(zhàn)艦上士兵個個臉帶笑意,完全沒了來時的緊張,有甚至席地而坐,開始打牌。
場面一度混亂,鬧嗡嗡的跟菜市場似。
段無心在亂七八糟人群穿行,找了個絕佳觀景位,順手還要了杯果汁。
他咬著吸管盯著艙外,看著戰(zhàn)艦加速起飛,很快升入空中。
凌嘉木四處抓人玩骰子,大概是昏迷幾天徹底養(yǎng)好了身體,精神倍兒好。
“心心,玩這個么?”
“不玩,你找別人去?!倍螣o心嘬了口果汁,欣賞宇宙美景。
如果后面比較太平,估計短時間是看不到這么漂亮的星云了。
凌君寒抱著鍵盤靠著他坐下,腿貼著腿,繼續(xù)寫他那離譜的戀愛自傳。
段無心發(fā)自內(nèi)心揚起微笑,覺得這切真好。
在意的人都好好活著,蟲族也解決得徹底,好像已經(jīng)沒什么值得心煩的。
他舔了舔下唇,無端的想到李英毅前說過話。
所以到底是誰,把凌君寒送到了獸魂實驗室呢?
也許審判將近,這個秘密也就不太遠了。
戰(zhàn)艦降落在軍事大廳外面,授銜日是一開始就定好的,按照凌君寒出院的時間提前籌備完畢。
消息早就走漏了風聲,這會兒門口滿滿當當擠滿了民眾,前面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都想要攬英雄風采。
段無心跟凌君寒剛露面,人群就發(fā)出一聲聲尖叫,個個跟發(fā)了瘋似。
他們搖晃著聯(lián)邦的國旗,伸著脖頸,拿著通訊器一陣狂拍,不亞于狂熱的追星粉。
“啊啊啊啊啊啊兒子出來了,穿著軍裝好他媽a!”
“太般配了!我死了!求老天給我個軍人男朋友吧??!”
“心心我愛你!看眼媽媽吧?。?!媽媽在這?。?!”
“歡迎英雄回來,爹以你為傲兒砸!”
“快扶我下,我被這兩人氣場震得腿軟……”
“媽呀,凌君寒好高,這腿得有兩米長吧?”
…….
凌君寒把軍帽往下扣了,擋住半張臉。
他低頭靠近段無心,語氣不悅道:“你人氣這么高呢,你看那些吼得撕心裂肺的姑娘,面八成都是來看你?!?/p>
早知道有這么多人來看熱鬧,當初就不應(yīng)該提前定下授銜時間。
光是想著有多少人眼巴巴的垂涎,也讓人很是煩躁。
“哼,才不是。我剛聽見有人叫你老公,這女孩子怎么這么不矜持,逮著誰都亂喊?!?/p>
段無心氣得臉頰發(fā)紅,實在沒忍住,回頭沖著那個方向吼道:“叫誰老公呢!”
語氣無比兇狠,帶著殺氣,倒是重回了幾威風凜凜小白虎的氣勢。
這會兒要是有耳朵,估計豎得比天高。
人群發(fā)出一陣陣哄笑,此起彼伏“凌君寒老公”聲音更甚,聲比聲大,故意挑釁。
段無心臉色木然,長長的睫毛垂落下去,染上了幾不悅的情緒,整個人都透露出一絲不痛快。
“如果不高興,你可以宣告所有權(quán)?!绷杈暰€掃過他眉眼,緩慢落在那張淡粉唇上,幾乎是明示。
段無心抬起眼,睫毛顫了顫,視線和他炙熱交纏。
那句提議像是羽毛掃過心上,癢癢麻麻,讓人蠢蠢欲動。
可是圍觀群眾實在是太多,而他們是今天聚焦的中心。
于情于理,做什么都不太合適。
后面的士兵被強行卡著,整齊站立,幾秒鐘就排成了條長龍。
凌嘉木還在后面推著他肩膀,急吼吼地催促:“快快快進去,授銜要開始了,面高層都在等著呢,馬上到點兒?!?/p>
段無心仍然挪不動步,站在原地,雙腳像是被釘住。
胸口那股吃醋悶氣還郁結(jié)著,不泄不快。
動作先于意識,他手指猛然揪著凌君寒軍紀扣把人拉近。兩人軍帽猝不及防撞在一起,脫落掉到地上,沒人去管。
鼻息交纏,害羞與沖動混在一起,腦子變得混沌不清。
人群再次發(fā)出震耳欲聾尖叫聲,段無心舔了舔下唇,睫毛亂顫,有懊惱自己沖動。
正準備后退步,面前人動作更快,抬手捏住他后脖頸,準確捕捉到分寸之外雙唇。
凌君寒把人帶進懷,手指扣緊細腰上堅硬的腰帶,不讓人跑。
他吮著濕軟下唇,心滿意足地給出回應(yīng):“小醋包,我永遠是你個人。”
“嗯?!倍螣o心閉上眼,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聲比聲更響。
面前是莊嚴肅穆授銜大廳,背后是一雙雙陌生注視著眼睛。
他們站在陽光下,正大光明的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