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給余棠開門,護送他到門口,好巧不巧遇上余笙開門出來。兩個alpha之間的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蘇朔按住余笙拿掃帚的胳膊:“大舅哥,咱們有話好好說?!?/p>
余笙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什么哥?”
蘇朔有求于人,姿態(tài)低到塵埃里,誠懇道:“大哥,你是魚豆腐的哥,也是我的哥。”
余笙錯愕了下,然而還是不吃這一套,追著蘇朔兇神惡煞地繞著房子追,邊跑邊罵。蘇朔中學(xué)時曾是叱咤風(fēng)云的校園一霸,怎么會打不過他,只是眼下“尊卑有別”,實在不方便動手,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幸而他體育也不錯,校運動會臨時代替別人參加長跑比賽拿了個冠軍的水平,五六圈下來,余笙先不行了,氣急敗壞地把手上的掃帚往蘇朔身上擲,被蘇朔身手敏捷地接個正著。
他跑到在門口站著勸架的余棠跟前,塞他手里,氣喘吁吁道:“你拿著,別讓咱哥拿去了,他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p>
余棠有些無語地接過來,蘇朔又飛快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趁場面混亂一并塞進他手里:“你拿著這個,別扔,防輻射的,回頭找到結(jié)婚證了我好跟你聯(lián)系?!?/p>
說完就一溜煙跑了,開門上車一氣呵成,車子剛啟動就180度調(diào)頭,還來得及開車窗給余棠一個飛吻。
余棠被“情緒不穩(wěn)定”的哥哥拖回家,余笙痛心疾首地質(zhì)問:“你這就原諒他了?”
余棠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覺得這事兒談不上“原諒”。
雖說雙胞胎兄弟倆長相和性格南轅北轍,可畢竟在一個娘胎里擠了八個多月,有些默契是刻在基因里抹不去的,玄之又玄。
比如現(xiàn)在,余笙無需追問,只是嘆了口氣,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以兄長之資老神在在道:“你啊,從小就愛把事情憋心里,誰的勸都聽不進……罷了,你高興就好,咱們一家永遠是你堅強的后盾?!?/p>
雞飛狗跳的兩天過去,晚上余棠早早上床休息。
剛閉上眼,聽見“叮咚”一聲響,貌似是從書桌方向傳來。
趿著拖鞋下床,余棠從掛在椅背上的外套里拿出下午隨手塞在口袋里的手機,方方正正的普通款,看不出什么特別,點亮屏幕,上面有一條署名為“老公”的短信:【寶貝晚安,老公愛你~寶寶晚安,爸爸愛你~】
余棠并沒有隨身攜帶這只手機,就算蘇朔說這個輻射低也不行。之前他之所以選擇住在山上,而不是隨便哪個酒店,就是因為山上環(huán)境好,有利于養(yǎng)身體。
于是就漏接了不少電話,尤其是和宋遠征一起去拜訪從前學(xué)畫的老師那天,回來的時候看到手機上有二十多個未接電話,還有七八條短信,開頭兩條還寶貝寶貝地喊,后面就開始扯東扯西。
【寶貝你去學(xué)校了嗎?】
【不在學(xué)校,也不在家里,還能去哪兒?】
【你哥在學(xué)校,我看到他了】
【你和宋遠征在一起?】
余棠的手莫名抖了下,再往下劃,最后一條:【結(jié)婚證找到了,什么時候見面?】
余棠穩(wěn)住心神,回復(fù)短信跟他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