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她可是半點都不想見到他出現(xiàn),但是現(xiàn)在的她,總是能輕易認出他來。“剛才在這里的那個人,你不要再接近他。”
這一句話來得突然,又諸多奇怪?!澳阏f左歡?”趙見瓏感覺他的眼睛此刻似乎能噴出火來,他的情緒生氣而緊張。
“呵……”他冷笑一聲,譏諷道:“我不知道他此刻叫什么名字,但人就是他。”
“你在說什么?”
“他和我是一路人,你最好時刻提防?!?/p>
趙見瓏不知是醉意上腦還是出于憤怒,臉頰鋪鋪著兩坨紅云,她義正言辭的道:“你是怪人,他是正常人,我的朋友無須你這個無聊人來置喙。”
原來在她心目中,是這樣劃分他和沈歡的。沉歡對她竟然如此重要,她連現(xiàn)在施舍給他的眼神都是鄙視的。妒忌使他又生出了曾經(jīng)那些陰暗的念頭,他想搶奪她在身邊,拉她一起共赴地獄呀。
沈月緊緊捏住的拐杖再次斷裂,響音帶回了他的理智,抬眸已是趙見瓏驚恐著后退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態(tài)度,周而復始的重現(xiàn),自始至終的厭惡。他知道內(nèi)心住著一群惡魔,再怎么壓制也會暴露出來,他總是想著得不到的就去摧毀。佛不渡他,他終身的黑暗卻妄想去偷取光明。
他走近她,緩慢的吐道:“如若不想趙從山出什么意外,你就應該殺了他?!?/p>
趙見瓏盯著他張合的唇瓣,那刻意壓低的嗓音及話中的內(nèi)容,皆是讓她毛骨悚然。他竟然提及父親,貌似他知道了什么新的陰謀。她冷靜下來,把他的話連起來想,得出了一個結果,她遲疑的問:“你是指左歡跟你一樣是殺手?”
沈月的表情分明是默認,趙見瓏再問:“你意思是他也會殺了我的父親?”
“可我父親這些時日都出現(xiàn)在他面前,那他怎么不動手?”
“現(xiàn)在還沒有雇主下單?!?/p>
她還以為對方是因為有了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聽到這句無憑無據(jù)的話后,她越發(fā)覺得不可信。她在心內(nèi)覺得可笑,表面便不再說話了。
沈月面無表情,繼續(xù)跟她描述:“今日他必定會在席間動手?!?/p>
“你不是說還沒有下單?”
“這次是任啟楠?!?/p>
趙見瓏見他說得鄭重其事,心內(nèi)僅僅信了兩分,反正且看今日的事態(tài)進展便能知道?!澳阋粋€被追殺得靠易容度日,行動又不方便的人,從哪里得知這些消息?”
“無可奉告?!?/p>
以前的她與沈歡毫無交集,可能由于他的重生,置亂了原來的生態(tài),事情所有發(fā)展已經(jīng)超出了預知了。說好不再干涉她的正常生活,讓她人生的日晷正常的流轉(zhuǎn),可這件事不能不管,就當他在償還對她的虧欠吧。只要過了今日,上輩子不應該在一起的兩個人,這輩子無須再糾纏了。
趙見瓏回到席間后,眼睛不時的盯著隔壁桌的任啟楠。他身邊還有八名看起來武藝高強的護衛(wèi),且江湖傳聞任啟楠修煉的“妙筆神功”,早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他雖然一派氣定神閑,但是并沒有觸碰桌面的飯菜,一只手也不著聲色的放在身側(cè),想必是按在腰間的鐵筆上,以備萬一。
反觀另一處,左歡之前坐下的位置始終空著,果然沒有再出現(xiàn),席間人來來去去,他的離去并沒有人有所留意。難道真的如沈月所說,左歡是內(nèi)鬼。想起初次見面時,左歡的相救,再到后面幾日的相處,友情已經(jīng)漸漸加深……她有些不敢再深想下去,希望這一切都只是那個怪人在挑撥離間吧。
可……他又為何要挑撥離間?
說起來,按照他對她避之洪水猛獸的態(tài)度,又怎么會無緣無故來提點她?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fā)現(xiàn),雖然是在不停的劇情,但是男主每章都會出現(xiàn),情節(jié)是在保證人物有靈魂的情況下,盡我所能的緊湊,不想累贅的寫配角。畢竟我也是讀者,我看文時,看到配角過多的篇幅就想略過。我只想看男女主間的萌動,兩人的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