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

即使已經(jīng)是深夜了，這條路上依然充滿各色霓虹燈的光。往來的人們都是成雙成對的男女們，狀似親昵地挽著彼此，臉上盡是幸福甜蜜的笑容。

一對喝醉酒的男女在人行道上左搖右晃，大聲地調(diào)笑著，差點撞到旁邊的曾法舜與他的同伴。

曾法舜摟著身旁同伴的腰，輕聲道：“沒事吧？”

“嗯……沒事?！痹ㄆ畈话驳爻吨倘?，就怕不小心動作太大曝光。

雖然不是沒有穿女裝的經(jīng)驗，但他可從沒穿過這么短的，也沒以這副模樣在人潮這么多的地方走過。

今天曾法舜拿著這套衣服要他穿上時，他不由得產(chǎn)生抗拒，只是礙于兄長的淫威，不敢拒絕。

弟弟穿上這套衣服后，曾法舜的心情似乎很好，跟他逛了整個晚上的街，都不見他發(fā)脾氣。

像剛剛那對男女，若是平常，曾法舜或許就對他們咆哮了。

兄長準(zhǔn)備的衣服跟父親喜愛的風(fēng)格完全不同──當(dāng)然，因為父親總是拿著類似母親穿著的服裝，而母親是位害羞的女性，不可能穿這么短的裙子。

天啊，彎下腰就會春光外泄了。

曾法祁不時拉著裙子下擺，就怕自己裙底下的秘密給人看見。

今天曾昀丞與曾法堯都留在公司忙，剛出差回來的曾法舜就成了陪伴小弟的人。于是他先是訂了一間高級的日式餐廳，再來去小弟最喜愛的書局買了幾本書──幾乎足不出戶的生活是非常缺乏娛樂的──接著去女裝店，曾法舜讓他換穿幾件煽情的服裝，選了最滿意的那件買下。

居然連店員也沒察覺曾法祁的性別，還笑著跟他說：“你有位大方的男友呢?！?/p>

即使自己的女裝真的很完美，但他跟曾法舜有這么不像嗎？在更衣室時，曾法祁摸著自己的臉想。

他知道曾法堯、曾法舜這兩位雙胞胎哥哥長得比較像父親，而他是像母親……可是，眉宇之間總有些地方相似吧。

現(xiàn)在想想，不管是個性、興趣、樣貌、專長……他跟兩位兄長簡直就是南轅北轍。

因為跟兄長的差異很大，所以……兄長才能毫無顧忌地對自己做出那些事嗎？

曾法祁覷著身旁的兄長，不由得陷入沈思。

注意到旁邊的視線，曾法舜轉(zhuǎn)向他，微笑道：“怎么了？”

“舜哥……你今天的心情很好？”

“當(dāng)然，我好不容易能跟你出來逛逛……而且你還特別打扮了?！?/p>

雖然讓兄長高興，曾法祁也會覺得開心，但他還是不禁疑惑──是不是希望走在自己身邊的是個女人，兄長才會要自己穿成這樣？之前從來沒有這樣要求過啊，為何今天突然如此？

既然心情這么好，那曾法祁問應(yīng)該也沒關(guān)系吧？

“那個……舜哥……”

“還想去哪玩嗎？”

“不……我只是想問……你為什么突然想要我穿女裝？而且還穿這么短……”曾法祁又拉了一下裙子，“父親都沒叫我穿這么短的……”

曾法舜的腳步倏地停下，本來溫和的微笑瞬間變成獰笑，“你想知道？”

曾法祁縮了一下，“因、因為……我想讓你高興點?！?/p>

這回答似乎讓曾法舜很滿意，眼中的怒火稍退，但曾法祁知道被激怒的兄長不可能輕易地放過他。

果然，曾法舜攫住他的臂膀，硬是拖進旁邊的無人死巷中，把他轉(zhuǎn)了個身，讓他趴在墻上，從后方緊緊壓制，“因為……你穿成這樣比較好操。”

“??？”

“只要把你的內(nèi)褲脫掉就好了，”曾法舜把手伸進裙底，在大腿間摸著，“多么方便的衣服……”他隔著布料握住弟弟的性器，“沒有那些麻煩的拉鏈或是皮帶……”

“這、這個……”

“我要干你，現(xiàn)在。”

“舜哥──”

“你說要讓我高興的，讓我干過一次我就很高興了?！?/p>

“不要在這里……”曾法祁瞥著巷外往來的人群。

“現(xiàn)在這時間回家會碰到父親跟法堯，他們很礙眼。尤其是法堯，我要是想跟你做，他一定會想來湊一腳，煩死了?！痹ㄋ匆е艿艿亩梗熬筒荒茏屛遗紶柂氄寄銌帷?/p>

第一次聽到兄長這樣抱怨，而且這種像是撒嬌的模樣，曾法祁還以為自己把曾法堯認成曾法舜。

他回頭看了一眼，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舜哥……”

“父親也是，讓你穿女裝做什么？那種輕飄飄的衣服到底哪里好了，我本來還以為穿起來真有什么特別，其實也不怎么樣──不如穿這種‘實用性’高一點的?！痹ㄋ窗训艿艿牡籽澨糸_，手指從邊緣鉆了進去，按著閉合的穴口，“拜托……別逃，法祁?！?/p>

曾法祁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什么，他這種姿態(tài)不管怎樣都逃不了，但是讓他畏懼萬分的兄長卻在此時懇求他。

他側(cè)身看向曾法舜，看到一張深怕被拒絕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