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之間是無法說謊的,其中一人說謊,另一人總會(huì)很快識(shí)破,林殊能察覺秦渝池的謊言,反過來亦是如此。
秦渝池沒答話,俯下身去,雙手抱著林殊的腰將他提起,面對(duì)面抱在懷中,自己再又坐在躺椅上去。
林殊落入充滿香氣的懷抱,將側(cè)臉靠在秦渝池的肩上,輕輕地嗅,尋求安全感。
兩人緊緊依偎,陷落在小小的躺椅里。
遠(yuǎn)方的朝陽(yáng)越升越高,漸漸將這座城市照亮。
可朝暉卻是冷的,能照暖為生活奔波的行人,能照暖葉上的霜露,卻照不暖高處的他們。
“秦渝池,你為什么喜歡我?”林殊問出想了一整晚的問題。
秦渝池?fù)嶂质獾谋?,低聲回答:“因?yàn)槟闶橇质狻!?/p>
因?yàn)?.....他是林殊?
這答案很模糊,林殊又問:“什么意思?”
秦渝池說:“因?yàn)槟闶橇质?,所以我喜歡你。就像你喜歡我一樣,只因?yàn)槲沂乔赜宄?。?/p>
這問題秦渝池很早就考慮清楚。
他喜歡林殊,無關(guān)于任何理由,只因?yàn)樗褪菚?huì)被林殊吸引,所謂的恣意漂亮,那不過是可有可無的特點(diǎn)而已。
“所以等你七老八十,變成老頭,我也會(huì)喜歡你。”秦渝池輕聲說。
“我才不會(huì)變成老頭?!绷质鈩偙磺懊婺蔷湓捀袆?dòng),乍一聽秦渝池說自己變成老頭,非常不樂意。
秦渝池卻不在意,“每個(gè)人都會(huì)變成老頭,我也是,難道等我老了,你就不喜歡了?”
“不會(huì),”林殊還是無法想象自己變老,掙扎著說,“可清敏女士都沒有變成老太婆,我是她兒子,我也不會(huì)變成老頭?!?/p>
秦渝池低笑,不理會(huì)這歪理,輕輕吻在林殊臉頰上,“殊兒,我哄你睡覺,好不好?”
提到睡眠,林殊的興致低了幾分,“我睡不著。”
“我哼歌給你聽,很快就能睡著?!鼻赜宄?fù)?dān)心林殊一整夜沒睡,輕聲哄著說。
“......好吧?!绷质庵雷约簾o法入睡,卻沒拒絕,因?yàn)樗肼犌赜宄睾吒琛?/p>
“你想聽什么?”秦渝池問。
林殊沒聽過幾首流行曲,腦袋里只有那一首歌,“唱《氧氣》吧?!?/p>
“好?!?/p>
秦渝池唱歌時(shí)聲音很洪亮,因?yàn)槊磕甓加型頃?huì)表演,所以專門去找老師學(xué)過吐字唱腔氣息。
比起流行歌手獨(dú)特輕松的唱腔,秦渝池唱得更板正一些,偏向正統(tǒng)的通俗唱法歌手,就和這人走路、吃飯做事、整理雜物時(shí)一樣板正。
《氧氣》本是首苦情歌,秦渝池唱出來卻像是在歌頌人生,沒把林殊唱睡著,反而把他給唱亢奮了。
秦渝池唱到結(jié)尾,偏過頭期待地看著林殊,想聽一句林殊的評(píng)價(jià)。
林殊失笑,點(diǎn)著頭說:“很好聽。你還能再唱一首別的歌嗎?唱一首歡快一點(diǎn)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