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看著她臉上的懦弱,忽然想到,他急著否認和逃避時,是不是也像高靜歌現(xiàn)在這般,一模一樣。
可這分明不是什么丟臉的事,高靜歌為什么要躲躲藏藏?
林殊看著高靜歌覺得不解,那別人看著他逃避時,是不是也同樣不解?
心里平靜了不少。
林殊勾起笑,戳戳高靜歌的肩,“沒事,醫(yī)生說只要我努力治療,很快就會好轉,我也不怕別人知道這件事,你不用刻意幫我隱瞞。”
高靜歌愣了愣,雙目失神,片刻后自責地說:“我其實早該讓你來看醫(yī)生,但我總是不愿意相信......”
林殊理解高靜歌的心理,因為害怕、怯懦、不愿意相信他生病了,所以一直選擇逃避,就和他一樣,反復對很多事情感到怯懦,不愿意面對。
“我本人都選擇逃避了,你又責怪自己干什么?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绷质忾_著玩笑說。
高靜歌沒說話,低落的心情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直到胡醫(yī)生敲響房門,有外人來,高靜歌才回過神,恢復原本冷靜的樣子。
秦渝池沉沉睡著,懶蟲似的,林殊和高靜歌說話都沒能將其吵醒。
胡醫(yī)生在門口指指秦渝池,林殊了然,走到秦渝池病床邊,一手捏住秦渝池的鼻子,另一只手捏住唇。
秦渝池無法呼吸,不到一分鐘就睜開眼睛,雙眼充滿慌張,本欲掙扎,卻在看到林殊的一瞬安靜下來。
秦渝池醒了,林殊仍沒放手,秦渝池也不掙扎,就憋著氣靜靜地等。
秦渝池這樣莫名乖順,林殊心里一軟,很快松開手,俯下身輕聲說:“胡醫(yī)生來了,趕緊起床?!?/p>
秦渝池分明已經(jīng)可以獨立坐起身,現(xiàn)在卻躺著不動,朝林殊伸出雙臂,雙眼晶亮。
林殊拿這幼稚鬼沒辦法,雙手環(huán)住秦渝池的背,想將人抱著坐起身,哪想還沒使力,就被秦渝池一把抱住腰。
林殊差點重重落在秦渝池的胸口,好在他及時用手撐在床欄上,才沒壓著傷處。
這心機魚!
林殊氣秦渝池不顧安全開玩笑,伸手就想去薅頭發(fā),但秦渝池卻不像以前那樣躲了,反而勾起笑看他。
秦渝池只是那么一笑,熠熠生輝的,林殊心頭的氣立刻消了。
“別開玩笑,快讓我起來?!绷质鉀]再薅頭發(fā),而是將秦渝池的額發(fā)向后捋,指尖穿過發(fā)絲,輕輕捋順纏在一起的頭發(fā)。
秦渝池不放手,緊緊摟著林殊的腰,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親我一下,我就放開?!?/p>
“秦渝池,你別得寸進尺,胡醫(yī)生在門口等著。”林殊小聲警告。
秦渝池不聽警告,閉上眼索吻,等著林殊的吻落下來。
視線落在秦渝池微翹的嘴角,林殊認為他得給這人一點教訓,不然秦渝池總想著拿捏他。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