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渝池細(xì)細(xì)思索,聯(lián)系林殊后面那句“音樂會”,才勉強(qiáng)猜出林殊說的人可能是陶瀲。
這段時間里,秦渝池做了太多關(guān)于林殊的夢,而這是林殊第一次提到別人的名字。
夢到林殊這件事本身不合常理。
可夢里發(fā)生的事,他們說的話卻符合邏輯,沒有平常夢境的混亂感。
尋常人做夢,夢里的畫面多是混沌的,上一秒還在世外桃源,下一秒就有個怪物張著血盆大口要殺人,毫無邏輯。
可關(guān)于林殊的這些夢卻很清晰,不像是夢,而像是真正發(fā)生過的事情,就像是......一段真實的記憶。
林殊的威脅起了效果,他有些生氣,好不容易開口,“你喜歡這里?”
他的語氣仍然冷硬,夢里的他幾乎不說話,少數(shù)幾次開口,聲音都是冷冰冰的。
“不喜歡,”林殊輕聲抱怨,“現(xiàn)在是南半球的夏季,熱死了,早知道就讓邊星瀾安排別的海島。”
他不知該接什么話,像個不會哄人開心,只會讓戀人更生氣的低情商男人,淡淡“嗯”一聲作回答。
林殊瞪他一眼,眼里透著怒氣。
林殊那雙眼睛就算發(fā)怒了,瞪大了,也是相當(dāng)漂亮的,明媚生輝,勾得他生出想吻上去的沖動。
漫步不久,林殊似是累了,頤指氣使地命令:“背我。”
他毫不猶豫照做,單膝蹲下身,林殊輕輕趴在他背上,將頭靠在他肩上。
“你是不會說話的木頭?!绷质獾拇劫N在他耳邊,呼吸微熱,將他的耳垂弄得有些癢,心臟也怦怦跳。
“嗯?!彼吐暣稹?/p>
“一點浪漫細(xì)胞都沒有,還當(dāng)什么演員?!?/p>
“嗯?!?/p>
“秦渝池,你是只會說‘嗯’嗎?”林殊被他惹生氣了,氣得叫他的名字。
“嗯,”見林殊更生氣,他只好補充一句,“我不知道要說什么?!?/p>
他不是會讓對話冷場的人,就算找不到話說,也該主動轉(zhuǎn)移話題。
可夢里的他像是很無措,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對林殊,仿佛只有回答“嗯”,他才會有安全感。
“算了,”林殊冷哼一聲,命令道,“親我?!?/p>
他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掃視四周,找一個落腳點。
他的目光很快鎖定在某棵棕櫚樹下,樹下的長石頭平穩(wěn),正好能讓林殊坐著。
走過去將林殊輕輕放下,他俯下身,掌心撫上林殊的側(cè)臉,閉著眼睛吻上去,像是期待已久,迫不及待。
林殊的唇很軟,他只要惡劣地輕咬,林殊就會蹙緊眉,發(fā)出不可忍受的痛呼。
那痛呼是一劑情藥,只一點,就會讓他輕易失控。
唇齒纏繞間,林殊的雙手忽然抱住他,身體猛然向后倒。而他心里一慌,趕緊將掌心放到林殊腦袋后面護(hù)著,怕石頭磕痛了林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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