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趕緊走。”林殊朝秦渝池說。

秦渝池靜默一瞬，微不可查地嘆口氣，終是帶著陶瀲離開病房。

病房門開了又關(guān)。

這次秦渝池應該是被他氣著了，沒有和他說“下次見”。

這樣也好，省得他再和秦渝池見面。

兩人一走，林殊的防備心盡散。

林殊輕呼一口氣，盡量溫聲問陶芓湉：“我把邊星瀾叫過來陪你？”

“不，不用，”陶芓湉有些結(jié)巴，“我一個人也可以，林總您先回去休息吧，不用在這里守著我，謝謝您?！?/p>

林殊很討厭怯懦的人，但卻意外地不討厭陶芓湉，兩輩子皆是如此。

“別‘林總’、‘您’地叫，叫我林殊?！绷质庹f。

“林總......”被林殊“狠狠”一瞪，陶芓湉快速改口，“林，林哥，你先回去吧，謝謝您，不，謝謝你?！?/p>

陶芓湉不說敬語就燙嘴，連話都說不利索。

林哥？

第一次聽見這稱呼，林殊覺著新奇。

沒有敬語，林殊聽著舒坦了，問道：“凌晨時，你為什么在公路上逆行？”

聞言，陶芓湉抿緊唇，閉口不答，頭一次沒有回答林殊的問題。

陶芓湉不想說，林殊懶得追問，反正只要他想查，也能自己查清楚。

從凌晨折騰到上午，林殊也乏了，想回家睡覺。

他繼續(xù)在這里候著，陶芓湉也不自在。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p>

林殊站起身，舒展筋骨，“我找了幾個保鏢來，你若是看到有壯漢在病房外走動，不用害怕，那是我的人?！?/p>

“林哥，你沒必要......”

林殊不理會陶芓湉的推辭，“還有，你昏迷時，我已經(jīng)把號碼存在你手機里，微信好友也加了。你有困難就聯(lián)系我，不要把事情悶在心里?！?/p>

陶芓湉愣怔片刻，坐起身又一次道謝，“林哥，謝謝！”

“行了，就這樣，下次見?！绷质鈸]揮手，往病房外走。

他找的保鏢已經(jīng)在門外守著。

保鏢極具專業(yè)素養(yǎng)，長得兇神惡煞，林殊頗為滿意。

“從現(xiàn)在起，除了醫(yī)護和邊星瀾，誰都不許進入病房。”林殊吩咐道。

“是，林總?！?/p>

交代好瑣事，林殊打了個哈欠，緩步朝電梯處走。

電梯在走廊盡頭。

林殊摁過下行鍵，抱著雙臂等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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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打開，一股濃郁的黃油香撲鼻而來。

秦渝池正站在電梯里，手里提著他曾經(jīng)最愛吃的那家甜點。

杏仁黃油香......？

一瞬之間，林殊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