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溪言就在旁邊坐著,不明狀況。
女孩說:“我沒有!你別亂說!”
男孩說:“我就要說,你有你有!”
然后把小女孩欺負哭了。
男孩心里一慌,茫然地看向旁邊的人。
溪言讓他趕緊去安慰安慰人家。
男孩只得跑過去安慰小女孩,說:“你別哭了,糖果給你還不行么?不要你賠了?!?/p>
才想到這里,溪言忽然就笑了。
顧文瀾一下子心里沒底,“笑什么?別不承認。”
李老師和以前不一樣,以前他一眼就能看穿她喜歡自己,但是現(xiàn)在的李老師比以前淡定多了,他有時候不敢完全篤定。
僅僅是憑著她對他好,不能完全說明問題。
溪言收起笑容,“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講道理好不好?”
顧文瀾沉下臉來,“你有,我說你有你就是有?!?/p>
看,是不是很像小男孩強詞奪理的模樣?
“我不跟你說了,你趕緊上去,別耽誤時間?!?/p>
“把話說清楚!”
正巧顧文瀾手機響了,醫(yī)院的電話。
溪言看他一眼,偷笑著拉開門跑了。
顧文瀾拿著手機追出來,控制著音量沖她背后喊:“李溪言,你別不承認?!?/p>
溪言小跑著,步履愉快,忽然想起什么,她轉(zhuǎn)過來提醒他說:“記得要吃飯?!?/p>
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顧文瀾十分煩躁地扯了扯領帶,接了電話往急診樓跑。
溪言晚飯還沒吃,餓得饑腸轆轆,回到家里把剩下的飯菜一掃而光,洗了澡去書房批改試卷,她坐下才一個小時,許攸的電話來了。
電話一通許攸就說:“溪言,我見到路鳴了?!?/p>
溪言沒太反應過來,關于這個名字的記憶太久遠,就像當初她見到顧文瀾一樣,沉寂已久的記憶跟漲潮一樣在腦海中漫上來。
許攸說:“現(xiàn)在他可出息了,在什么大集團做法律顧問,什么大集團我也沒聽清,總之聽起來就牛氣哄哄的,現(xiàn)在是青年才俊了?!?/p>
溪言感覺不對勁,“許攸,你喝酒了?”
“沒有~”許攸打了個嗝~
“你在哪?”溪言無奈。
“哼哼~”
“快說,要不然太晚了我就不管你了?!?/p>
許攸就在離她們公司幾個站的一條小吃街的一個燒烤攤上。
溪言到了之后看見她抱著啤酒瓶趴在桌上嘮嘮叨叨,她過去把啤酒瓶從許攸懷里抽走,輕輕拍她的臉,“許攸,別喝了,我送你回去?!?/p>
“他現(xiàn)在可出息了!”許攸醉醺醺,豎著食指指著溪言,樂呵呵道:“太有出息了!這么有出息還來找我干什么?”
“好了你消停會兒?!毕越欣习暹^來結(jié)賬,然后抱著許攸的腰站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許攸喝醉酒的時候喜歡嚷嚷發(fā)酒瘋,溪言知道自己喝醉的時候也挺難搞的,強起來愛鉆牛角尖,大學的時候只要是她們兩個同時喝醉了,老二和老三就會覺得這個世界瘋了。
溪言費了半天勁才把許攸塞進計程車,然后自己上車,報了許攸家里的位址,回去的路上,中間停車一次,因為許攸想吐。
最后把許攸搬回她公寓里,溪言跑進跑出地忙活,給她擦臉擦手,折騰完一切,溪言回到家里已經(jīng)是凌晨1點多鐘。
顧文瀾還沒回來,估計又得忙到下半夜。
溪言洗了個澡,去廚房給顧文瀾煮了一小鍋粥放在保溫盒里,然后回屋睡覺。
她這一覺睡得沉,半夜里感覺顧文瀾回來了,迷迷糊糊地又感覺他起來了,溪言勉強睜眼,抓著他睡衣的袖口咕噥著說:“廚房有粥,保溫盒里,你帶過去……”
顧文瀾湊過來吻她的鼻尖,低聲說:“你這不是招我欺負你么?”
她睡過去了,沒聽見。
顧文瀾坐了一會兒,揉她的臉頰,終于把她弄醒了,他幽幽問道:“李老師,你喜不喜歡我?”
李老師無故被他鬧醒,顧文瀾趁她發(fā)脾氣之前趕緊跑,溪言在床上愣了一下,拿枕頭扔他,他接住給拋了回來,溪言氣呼呼地拉起被子蓋住自己。
她悶在被子里說:“顧文瀾你三歲么?”
顧文瀾出門之前還來招惹她,他半壓在她身上說:“在家乖乖等我回來?!彼鹕頃r,領帶被一只手拽住,他壓了回去,對著床上的人笑笑,“怎么?”
溪言抿著嘴,眸子清亮,輕輕扯一下他的領帶。
顧文瀾會意過來,垂臉笑了笑,裝模作樣地問:“顧太太想要什么?”
溪言沉吟片刻,用力拽一下手里的領帶,他落下來時,自己抬臉迎上去,吻住。
接著放開,她推他一下,“好了,你可以出門了?!?/p>
顧文瀾渾身僵了半天,手鉆入棉被里狠狠揉她腰間的嫩肉,“你真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