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成婚
前幾天, 關(guān)于學生早戀的事情, 學校通知了家長,那幾天肖貝南的情緒一直很低落, 估計在家里被父母給教訓了。
溪言想找肖貝南的父母談一談,但這幾天又碰上專家教學講座的事,一直到周五放學她才得空, 跟肖貝南說想去她家做個家訪。
肖貝南搖頭,“老師,算了, 反正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p>
溪言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 說:“你這樣的狀態(tài)不利于學習, 而你的狀態(tài)很明顯是受了你父母的影響,放心, 我就是想跟他們聊聊, 至少在這件事上面, 不要用那么嚴厲的態(tài)度去對待你,而是應(yīng)該和你多溝通,多開導?!?/p>
放學的時候, 溪言打算和肖貝南一起回她家, 這時周禹卻過來了, 似乎是有事找她, 溪言只好把他帶到走廊單獨說話。
“怎么?碰到什么事了么?”她心里猜想是不是那8萬塊。
“沒有。”周禹從書包里拿了個紙皮信封遞給她,“還你的?!?/p>
溪言看著厚厚的信封,她一猜就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 所以沒有伸手接過來,“周禹,你跟老師說實話,那8萬是怎么回事?”
她不覺得那8萬塊是周禹自己欠的債,會不會是他家里發(fā)生了什么?
周禹沒回話,拉著她的手把信封放上去,轉(zhuǎn)身就走。
“這錢……”她出聲。
“我自己的?!彼^也不回,走了。
他自己的?
短短一個星期他上哪兒湊的這么多錢?還是跟家里拿的?
溪言發(fā)呆的時候,肖貝南過來喊她,她這才帶著肖貝南趕去了她家。
正好,肖貝南的父母都下班回來了,兩人一見到孩子的班主任,臉色一變,以為女兒又犯了什么錯誤,落在肖貝南身上的目光變得嚴厲。
溪言只好解釋來意,坐下來和兩位家長做了一番溝通。
主要就是讓兩位家長了解一下自家孩子心理狀態(tài),父母對孩子的態(tài)度會影響孩子各方面的狀態(tài),最直接的就是學習。
溪言:“學習的壓力是一方面,如果回到家里還不敢放松,那會給她造成嚴重的心理負擔,繼而影響學習,其實不管孩子犯了什么樣的錯誤,最重要的是耐心開導?!?/p>
……
她說了很多,不知道對方聽進去多少,反正她回去的時候,兩位家長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溪言買完菜回到家,打算先洗個澡再做菜,但她洗完澡出來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就睡著了,不知道多久自己忽然就醒了,起身打算去洗手間洗個臉。
到洗手間門口把門一推,看見里頭有個人光著全身……她嚇得把門關(guān)上!
接著一愣,等一下,慌什么?
又不是沒看過……
然后洗手間的門從里頭被人打開,顧文瀾下身圍著白色浴巾,胸口淌著水珠,臉上的皮膚透著濕潤的光澤,他光著的時候不像穿著衣服時那么文質(zhì)彬彬,渾身的肌肉勻稱精悍,會給她形成一種壓迫感。
很明顯,她推門的時候是他已經(jīng)洗完澡正準備穿衣服。
顧文瀾過來倚著門框說:“你推我的門干什么?耍流氓???”
溪言被他說得不好意思,但仍嘴硬,“你洗澡怎么不鎖門?”
他勾著嘴角,“我洗澡為什么要鎖門?怕你溜進來偷看么?”
溪言想說我懶得看。
但被他搶先了,他說:“我不怕?!?/p>
“……”
溪言懶得理他,轉(zhuǎn)身打算去廚房做飯,走到一半才想起來自己來洗手間的原因,于是又轉(zhuǎn)了回來,經(jīng)過他,拿毛巾在洗臉池放水洗臉。
她洗了澡,身上是一套嫩黃色的睡衣,把她整個人也襯得嫩芽似的,頭發(fā)扎起來盤著,露出白皙的后頸和耳朵。
顧文瀾伸手過去捏了捏她的耳垂,把她嚇了一跳,不聲不響的她還以為他已經(jīng)走開了,沒想到他還在這待著。
溪言胡亂擦干臉上的水漬,有些沒好氣,“干什么?老這么嚇人!”
她一臉水嫩,顧文瀾口干舌燥,正想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因為縱欲過度而報廢的時候,人已經(jīng)過去把她摁洗臉池邊上,抱著她溫存了半天。
最后折騰到將近10點才做飯。
溪言換了一身睡衣出來,看見他坐在沙發(fā)上,又在敲魚缸,身上也換上了一套白色的運動裝,她捏捏手里的信封,過去放下。
顧文瀾掃了一眼,看她。
她怕他又生氣,趕緊先解釋:“不是我還你的,是周禹還的。”
顧文瀾拿起來拆開封口一看,再扔回茶幾上,沒糾結(jié)誰還的,沒頭沒腦地說了句:“你那么喜歡把錢塞信封里給我?”
“不是我塞的,周禹給我的時候就是塞信封里了,”她說完一想,問:“我以前也這么把錢給你么?”
“嗯?!彼唤?jīng)心的,拿著魚食喂小金魚。
溪言坐著待了一會兒,終于想起來了,她和他第二次出來吃飯,他臨時要上手術(shù)沒來,她自己把東西吃了,還喝了酒,然后……他來了。
再然后……酒店,房間,浴室,云歡雨愛。
一切發(fā)生得自然而然,說不清是誰先招惹的誰。
顧文瀾發(fā)現(xiàn)她一直沒吭聲,扭頭看過去,就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像是陷入了什么回憶,而且是美好的回憶,他輕笑出聲。
她聽見他的笑,忽然回過神來,莫名覺得耳熱,起身去廚房做飯。
時間有點晚,她也懶得花工夫,就煮了兩碗番茄雞蛋面。
溪言沒什么胃口,一碗半就吃了一半,顧文瀾把她那半碗挪過來一并給解決了。
她趴在茶幾上逗小金魚,說道:“我跟你說,最近我的食欲好像下降了,老覺得吃什么都沒胃口,對以前喜歡吃的東西也沒胃口,”她望了過去,“你說……”
顧文瀾看著她。
溪言:“我是不是懷孕了?”
顧文瀾:“……”
溪言的本意是嚇嚇他,但他好像沒什么反應(yīng)?
顧文瀾放下碗筷,抽了張紙巾擦嘴,然后問:“生理期什么時候?”
溪言一聽,倒把自己給驚了,“好像,本來上個星期就該來的……”
顧文瀾似有所思,半天不語。
溪言慌了神,下意識尋找精神支柱,挪過去抓著他的手臂說:“怎么辦?”
顧文瀾打量著她的神色,判斷著讓她緊張的因素是什么,他說:“不想懷孕?”
她沒吱聲,但表情很明顯,就是這樣。
他說:“不早了,先睡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