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京城的繁華地段,忽見前面人山人海的看熱鬧,伴隨著鑼鼓不時傳出陣陣叫好聲。
“魏延?!避庌@錦墨輕喚了一聲。
魏延立刻湊近。
“前面那是什么?”
“回公子,是舞獅子?!蔽貉庸Ь吹鼗卮?。
軒轅錦墨白了他一眼:“本公子當然知道是舞獅子!”
“嘿嘿,這位公子想必是外地人吧,”旁邊小攤上賣面具的老頭子忽然插嘴道,“今日春滿樓開張,所以才這么興師動眾的。公子知不知道這春滿樓是干什么的?”
軒轅錦墨轉(zhuǎn)過頭,看見那小老頭帶著個面具,只露出兩只小眼睛,頗有些猥瑣的笑了笑:“公子買個面具吧,買一個我就告訴你。”
軒轅錦墨瞥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喂!”在原地跳了跳,見軒轅錦墨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嘟囔了一聲,“真不好玩!”
軒轅錦墨忽然駐了腳步,轉(zhuǎn)身回到小攤前,盯著那老頭看了一會兒。
“嘿嘿,買面具吧,買了我就告訴……誒誒……”老頭還沒說完,就被軒轅錦墨一把扯下了面具,露出一張掛著八字胡的老臉。
“馬前輩!”魏延十分吃驚,練武之人的大嗓門把馬錢子嚇了一跳,趕忙踮起腳捂住魏延的大嘴。
“您這是唱的哪一出???”軒轅錦墨挑眉,這幾日馬錢子都住在宮里,沒想到他也跑出來了。問題是,且不論皇帝、皇后近日賞了多少珍寶,只說他一個名震四海的神醫(yī)總不至于窮到賣面具吧?
馬錢子抓抓頭,“你母后今天要見什么三姑六婆,棉花在哪兒搗鼓藥材,都不陪我玩,我就自己出來了。我見面具好玩,就買下來了,”說完,苦惱的蹲在地上,“我想去春滿樓看看,但是錢花光了,只能再把面具賣了……”
魏延拼命地忍笑,粗獷的臉憋得通紅。
馬錢子突然跳起來塞給軒轅錦墨一個面具:“小子,快買個面具,咱是熟人,我給你便宜點?!?/p>
軒轅錦墨無奈地嘆口氣,接過面具遞給馬錢子一塊金元寶。
馬錢子掂了掂分量,嘿嘿一笑,對旁邊賣燒餅的說:“幫我看著攤啊。”說完,一溜煙的扎進人群中不見了蹤影。
賣燒餅的老漢不禁搖了搖頭:“都這把年紀了,還去男娼館!公子,您認識他???”
軒轅錦墨看了滿臉痛心疾首的燒餅老漢一眼:“不認識?!闭f完,領(lǐng)著魏延迅速離開了這條街。
這種不干凈的生意總歸上不了臺面,所以一般的青樓都會設(shè)在稍背一點的街,這春滿樓倒是特別,就這么大大方方的開在繁華地段。軒轅錦墨走到轉(zhuǎn)角處,望了一眼那高聳的三層樓,對身后的魏延道:“著人查查這個春滿樓?!?/p>
“是。”
轉(zhuǎn)眼已到了午時,知味齋的門前開始熱鬧起來??粗媲皻鈩莼趾搿⒀b飾精巧的建筑,軒轅錦墨捏了捏手中的小銀牌,又把它收了起來。他才不是來找那個混蛋的!
在二樓尋了個靠窗的地方坐下,知味齋不愧是京城最好的酒樓,二樓不是雅間,也是一個大廳,但地上鋪著紅色的短毛地毯,桌子都是上好的降香黃檀木,雕工精細,隱隱散發(fā)幽香。
因為軒轅錦墨來得早,所以能占個好位置,不多時,二樓就坐滿了客人,待軒轅錦墨的菜上齊,就已經(jīng)有后來的人跟小二打招呼要等他的桌子了。
軒轅錦墨望著窗外,輕品一口杯中的酒,味道清醇爽口,卻比不上鳳離天那日帶去的香濃。
“這位公子,在下可以坐在這里嗎?”仿若山泉流瀉而下般清冽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軒轅錦墨怔了怔,猛然回頭,正對上一雙隱去了流光的鳳眼。性感的薄唇輕勾起一抹不羈的壞笑,上挑的鳳眼里卻有著掩藏不住的溫柔。
軒轅錦墨瞪了他一眼,別過頭去:“這里有人,麻煩公子另尋他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