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感動,又有點想勸它少看一點中二漫,溫然拍拍339的腦袋:“沒事的?!?/p>
他穿過玄關(guān),打開門,看著正拄手杖走到門前的顧培聞,禮貌地點一下頭:“顧董?!?/p>
顧培聞注視著眼前的omega,更高了,還是瘦瘦的,但眼神已完全褪去膽怯和小心,不再是那種和自己多對視一秒就會害怕的樣子,而是平靜且直接的。
理應(yīng)如此——在爆炸前只身躍入漆黑大海,與死亡病痛交過手,隱姓埋名成長至今,既然有這樣巨大的意志和勇氣,當(dāng)然也就不會再畏懼任何。
“聽說你出院了,就想著來看看,會不會打擾到你?”
溫然后退半步,將門拉開一點:“不會,您請進?!?/p>
“好?!?/p>
進客廳后顧培聞坐到沙發(fā)上,339為他端來一杯茶,隨后假裝退回廚房,實際躲在轉(zhuǎn)角處,時不時探出頭偷偷觀察一眼。
“身體恢復(fù)得還好吧?”
“嗯。”
顧培聞就笑一笑:“那就好,現(xiàn)在沒有什么比你健健康康更重要的了?!?/p>
不知該怎樣回答,溫然干脆沒有說話,顧培聞的笑容淡下去,頓了頓,道:“你一定很恨我吧?!?/p>
溫然抬起頭,說:“沒有?!?/p>
哪有時間恨呢,從七年前開始,忙著生存,忙著康復(fù),忙著建立新生活,好像根本沒空怨恨。一遍遍反芻往事、痛恨作惡者,這對他來說實在很浪費時間,毫不值得。
與其說恨,不如說是漠視。
“你和昀遲一樣?!鳖櫯嗦労茌p地嘆口氣,“對我好像談不上恨,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又徹底和我斷絕了關(guān)系?!?/p>
“當(dāng)然,這是應(yīng)該的,我很早就說過,我其實拿他沒有辦法。這些年我?guī)缀跻姴坏剿?,也?lián)系不上,只有知道他受傷的時候,打電話過去,他才會勉強和我說兩句話,也不是什么好話?!鳖櫯嗦勲p手交疊搭在手杖上,“知道你還活著,我真的很高興,為你,也為昀遲?!?/p>
“他這樣不止是因為我?!睖厝徽f,“還有他的爸爸媽媽?!?/p>
“是,因為昀遲在意的人都因為同一場利益陰謀而離開?!鳖櫯嗦劼曇舻土诵?,“爆炸后,在海上搜救的那幾天,崇澤一直被押著跪在碼頭,昀遲這樣做,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清顧家的丑聞,大人們粉飾太平那么多年,他早就看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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