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應是自己這張臉沒救了,但想到陳舒茴從前指責自己的各項缺點時好像沒提到過丑字,溫然決定不思考那么多。
過了十來分鐘,陳舒茴下樓了,司機也剛好到門口,兩人一起上了車,溫然安分地坐著,聽陳舒茴的警告。
“問你問題的時候別像個啞巴一樣不知道說話,不要裝死人?!?/p>
那么自己到底是啞巴還是死人?不清楚。溫然只是忐忑著,回首都才兩三天,他還沒來得及去上人際課,機會真是不等人。
日暮時分,首都市中心已是燈火輝煌。臨近目的地,車子繞過一道噴泉,那座巨大的白色景觀石上,‘云灣’兩個字明金閃爍。聯(lián)盟24國中,云灣像某種標志,只有高度發(fā)達的城市才有資格迎接它的入駐。
這樣頂尖的產(chǎn)業(yè)卻只是柏清集團商業(yè)帝國中不起眼的一隅,而帝國的主人——云灣頂層套房的大門開啟,在經(jīng)理的帶引下,穿過玄關(guān),溫然看著落地窗前沙發(fā)上那位被助理和保鏢環(huán)繞的alpha,尊敬地開口:“顧董事長您好?!?/p>
顧培聞穿著不起眼的素縐緞襯衫,微微抬了頭,鏡片后的雙眼清明而沉著,臉上是看小輩時的淡淡笑意:“溫然?”
“嗯。”溫然謹記陳舒茴的叮囑,再次說了句,“您好?!?/p>
“不用那么客氣?!鳖櫯嗦勌郑白??!?/p>
在側(cè)邊的沙發(fā)坐下,面前很快放上兩盞茶,溫然又聽顧培聞道:“崇澤出差還沒回來,今天只能缺席了,下次再讓他補上?!?/p>
陳舒茴得體地笑道:“顧總他那么忙,您就別說補不補的了。”
“禮數(shù)還是要的?!鳖櫯嗦労龆行o奈,“小的那個下午去騎馬了,估計要遲到,待會兒吃飯就不等他了?!?/p>
話雖這樣說,語氣卻是寵溺的。
“正是愛玩的年紀,騎騎馬對身體也好。”陳舒茴說,“我還總說溫然太安靜了,要多出去運動運動才行?!?/p>
“之后要是有機會,兩人可以約著一起出去玩?!鳖櫯嗦効聪驕厝?。
溫然努力不做死人,露出一個看似開心的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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