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坐到靠近圍欄的一張沙發(fā)上,一條腿長長地伸著,抽煙看手機。溫然站在兩米外,下風口,卻沒有聞到尼古丁燃燒的煙味,而是一種隱約的、清新又糅合著苦味的香。
門又被推開,溫然回過頭,服務生端著一杯水走過來:“先生您好,剛才看到您好像有些不適,這是一杯溫水。”把水放到旁邊的茶幾上,他收起托盤,“如果還有什么需要請盡管吩咐,先不打擾了?!?/p>
露臺又只剩兩個人,溫然拿起水,嗓子極度不舒服,他是想喝的,又不太敢,躊躇半晌,只能試著向不遠處的alpha發(fā)出詢問:“這里的水可以喝嗎?”
好幾秒都沒有得到回應,溫然識趣地打算拿著水滾遠一點,alpha卻開口了,頭也不抬:“反正喝不死?!?/p>
特別好聽的聲音,特別難聽的話。
其實喝死了也沒關系,溫然說:“謝謝?!毖鲱^把那大半杯水喝光。
他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來,拿出手機給溫睿發(fā)消息問什么時候可以回家,等了會兒沒等到回復,只好無所事事地對著夜色放空。
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令人不爽的東西,alpha輕嘖一聲,將手機扔在茶幾上,抬手抽了口煙。溫然朝他看去,薄薄的煙霧中,裝飾著蕾絲花邊的黑色面具覆在被月光染成銀白色的皮膚上,那道側臉顯現(xiàn)出過分優(yōu)美的線條。
手機嗡嗡震動,溫睿打來的,溫然按下接聽,電話那頭是嘈雜的吵鬧聲,溫睿醉得不輕,問:“你看完了?”
“沒有?!睖厝恢罍仡J枪室獾?,他說,“不好看?!?/p>
果然溫睿笑起來:“怎么了?”
“很惡心?!睖厝徽f,“我想回家?!?/p>
說這句話時他看見alpha側過臉瞥了自己一眼。
“隨你,我把司機電話發(fā)給你,你自己找他?!?/p>
掛斷后溫睿發(fā)來一串號碼,溫然打過去,和司機約好五分鐘后在樓下等。他起身拿上水杯,又看了看那個alpha,接著回身走幾步去推露臺門。
不想里面也正有人來開門——是那位剛才在睡覺的alpha。對方看見溫然之后便紳士地將門更拉開一些,又往邊上移了半步,讓溫然先走。
“謝謝?!睖厝徽f?;氐阶呃龋驯舆€給服務生,并請他帶自己去了電梯口。
家里很安靜,陳舒茴還沒回來,芳姨已經(jīng)休息了。溫然上樓回房,洗過澡后他仔細聞了聞,身上沒有公館里帶出來的那種奇怪香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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