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圍繞著淡淡的龍舌蘭酒味,顧昀遲的手還扣在自己肩上,溫然動也不敢動,只死死地盯住那扇窗。他以為溫睿和方以森在談公事,但事情總能超出想象,才過了沒半分鐘,溫睿就摟著方以森的腰將他堵到墻邊,摘下方以森鼻梁上的眼鏡,低頭親了上去。
從溫然的角度只能看見溫睿的背影,方以森被他籠罩著,僅露出一點(diǎn)下巴,他一開始似乎有些抗拒,推著溫睿的肩,后來就放棄了,順從地?fù)ё仡5牟弊?,手指輕輕抓著他的后領(lǐng)。
溫然不久前的疑問在此刻得到答案,原來溫睿和方以森就是這么相處的。
肩上一輕,顧昀遲拿開了手,溫然不明白他讓自己目睹這件事是什么意思,回頭茫然地看他,在看到顧昀遲形狀好看的唇時,溫然莫名開了個小差,想的是:這張嘴是怎么能說出這么多難聽話的。
正這樣想著,就又聽到難聽話了,顧昀遲說:“你們家有正常人嗎。”
確實沒有,但溫然還是不理解地問:“和助理談戀愛是不行的嗎?”
“方以森之前是一家汽車品牌的外觀設(shè)計師,前途無量?!鳖欔肋t懶得廢話,簡潔地說,“結(jié)果被你哥看上了,帶回家關(guān)了半年?!?/p>
大腦有幾秒鐘的短路,溫然張了張嘴,卻沒能發(fā)出聲音,接著他又聽顧昀遲道:“然后他就成了助理,天天伺候你哥?!?/p>
半晌,溫然才擠出幾個字:“我不知道……”不知道的太多了,他本就是在繭房中成長的,他甚至都沒想到顧家會將溫家的事查得那么清楚,樁樁件件。
“現(xiàn)在你知道了?!鳖欔肋t將酒杯中的龍舌蘭飲盡,“不擇手段可能是你們家的遺傳基因?!?/p>
溫睿竟然還好意思在背后對顧昀遲指指點(diǎn)點(diǎn),明明自己就是個爛人——溫家確實配得上顧昀遲的所有偏見。溫然看著那扇窗,直到溫睿和方以森離開,他頹喪地回答:“你說得很對?!?/p>
在顧昀遲看來這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他嘲弄地看溫然一眼,回身往露臺門走。溫然低了低頭,慢吞吞跟上去。
昏黑的通道,又路過那扇半掩的門,溫然這次清楚聽到里面有人小聲地叫了一下,他停住腳步,輕聲問顧昀遲:“你聽見了嗎?”
顧昀遲回過頭,聲色無動地看著他,溫然說:“好像有人在叫?!?/p>
腦海里閃過很多種可能,最后的猜測是有人喝醉了身體不適。溫然想了想,走到門邊,推開一點(diǎn),將身體探進(jìn)去,對著房內(nèi)的一片漆黑,詢問:“需——”
剩下的‘要幫忙嗎’還沒有說出口,一只微涼的手無聲地從身后迅速繞過來,捂住他的嘴巴,將他整個人往后帶出房間?;艁y之中,溫然手里的蛋糕碟掉在地毯上,悶悶一響,同時房里的聲音又響起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分明是愉悅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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