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手中的那件東西,是一條雕工精美的暖玉蛇,蛇身上的鱗片栩栩如生,飽滿的蛇頭向上昂著,兩粒眼珠子略微凸起,后頭的蛇尾蜿蜒盤纏成手柄的模樣,忽略那粗壯的蛇身,倒真可以假亂真。
他將那條蛇放回錦匣內,另取了一只展翅欲飛的小鳥出來拿在手中把玩,鳥身光滑且長,正好彎成一個弧度,鳥頸纖細,鳥頭卻圓潤而寬厚,圓形的嘴喙柔軟透明,謝瑾指尖放在鳥的尾部,只輕輕一按,前頭的鳥喙被牽動,一張一合地吞吐出輕微的氣流。
“試一試也未嘗不可,”謝瑾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刮擦著那鳥腹,撩起眼皮看她,“阿蕁想試試么?”
他眼中的笑意含著幾分耐人尋味的曖昧,長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那圓柱狀的鳥身,鳥身的粗度與男子陽物的粗度類似,只在鳥腹下一左一右地斜展開兩翼小小的翅膀,按一下機關,便隨著鳥嘴的吞吐扇動著,尾部顫顫巍巍地翹上去,被陽春白雪的謝將軍捉在指間,說不出的隱晦而又撩意。
沉蕁拿起案上的一盞茶灌了下去,睨他一眼,“你會么?”
“有什么不會的?”謝瑾偏頭去看那圖冊,“這不明明白白畫著么?”
他說完,把那只小鳥放進匣子里,另取了兩樣東西在手中。
這兩件東西應該是一套,小的一件是個指套,頂端沾著數(shù)粒柔軟的膠珠,謝瑾把手指套進去,只輕輕一動,膠珠便在他指尖上滾來滾去地震顫顛動,許久不停,另一件尺寸要大上許多,頭部是一樣的,下頭卻連著一個開了口的玉環(huán)。
謝瑾把那枚玉環(huán)的開口扣上,拿在手中端詳一陣,搖搖頭道:“好像小了些。”說完去匣子里翻找,找出一枚最大的出來,笑道,“這個大約可以試試。”
這便不需要看那圖冊也知道是怎樣用的了,饒是沉蕁平日里臉皮甚厚,這會兒也有些頂不住了,拿過他手中的東西往匣子里一扔,合上蓋子道:“什么亂七八糟的。”
謝瑾倒是氣定神閑,手臂一勾將她抱著側坐到自己一邊腿上,扶著她的腰肢笑道:“公主用心良苦,我豈能辜負?阿蕁,沒幾天咱們便要分開了,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你不想與我一同試試么?”
他解開她的腰帶,輕輕替她脫去外袍,吻著她的耳垂,一面解她頸后的小衣系帶,一面低聲輕喃,“今晚便放縱一回,如何?我來的時候交代好了軍務,明兒我們可以晚些回去……這樣美的月色,錯過了不是很可惜么?”
沉蕁摟著他的肩,往門外望出去。
月色正濃,雕花門框外,如畫庭院罩了一層銀輝,幽幽竹影間,錯落山隙內,絹紗宮燈全數(shù)亮著,映得院中盛開的玉簪海棠花影綽約,蒸騰著水汽的溫泉池面上也飄著幾盞蓮花河燈,中心透出點點紅韻,隨著水波漂浮蕩漾在銀光閃爍的池面上。
昨晚她不以為然甚至有些反感的景象,今晚因了身邊的人,看在眼里便是另一番韻致和恬美。
她這邊正看得入迷,人已經被謝瑾抱起來翻了個轉兒,正正好將她安放在那張椅子上,他從她衣領內提著那件肚兜抽出來甩在一邊,怕她冷,一時沒解她中衣的系帶,俯下身來吻她。
沉蕁環(huán)住他的頸脖,鼻息交錯在一塊兒,兩人都沒有閉眼,瞳孔里映著對方動情的臉,唇齒之間濃香流轉,稍一分開又被另一方纏上來。
謝瑾呼吸灼熱,含著她的唇模糊不清地低喃:“我等你很久了,阿蕁?!?
此時他身子貼著她,她便能明顯感覺到他腰下勃發(fā)的情形,方才他一身寬衫,坐姿又比較隱蔽,她還真沒想到他衣衫下的軀體一直保持著這樣的狀態(tài),想來都是華英公主送來的那些玩意兒和那本圖冊害的。
他表面上沒有任何異常,還能若無其事地研究那些東西許久,隱忍的本事可見一斑。
沉蕁不由笑了兩聲,手往他臍下探去,果然硬挺飽滿的一根,她突起了壞心,手摸索到他拿出來放在案上的那枚玉環(huán),笑道:“不是說要試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