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鬼氣融為一體的五王爺冷哼道,“如此還撬不開他的嘴,我倒有些對他刮目相看了!再給我一天時間,問不出便宰了?!?/p>
三王爺擺手,“不可再用大刑,他撐不住。待我回去想想,沒準兒會有辦法?!痹捖浞畔虏璞K,踱步離開。
房間里,賈環(huán)正在清點自己物資。這些天他本想使人給趙姨娘報個平安,又恐她心急找來,被牽扯進這些烏糟事里,便沒有動作。聞聽三王爺請求,自然期望他能早日成事,也不藏私,將自己聽說過或用過的酷刑洋洋灑灑寫了二十幾張紙,漫不經心的遞過去,“他既已瀕死,動不得大刑,那便找?guī)讉€死囚,將這些刑法挨個兒演練給他看,他若想閉眼,便用兩根竹簽將眼皮支起,迫他觀看。文人嘛,雖然有幾分風骨,可也存在弱點,那便是想象力太豐富。這些酷刑他若看過一遍,再聯想到自己身上,定然嚇破膽,倒比什么都不清楚,一路咬牙硬挨著效果更佳?!?/p>
三王爺接過細細閱覽,小半個時辰后方吐出一口濁氣,將之遞給蕭澤,吩咐道,“按這上面所述一一施行,哪怕公羊謙是鐵打的,也定然會招?!痹捖錄_少年拱手,“環(huán)兒,多謝了?!?/p>
“這回便算我友情贈送,不收錢。你若真要謝我便盡快將這些爛事解決,我想我姨娘了,也不知她獨個兒在家有沒有受人欺負。”賈環(huán)首次露出憂心忡忡的表情。
三王爺將他攬入懷中,輕輕拍了拍他脊背。只有在想念娘親的時候,他才能在少年身上窺見一絲柔軟。他那姨娘當真好大的福氣。
蕭澤看到第一頁剝皮之刑時便有些手軟,看到后面的梳洗、血鷹、灌鉛、烹煮……腿肚子便漸漸抖起來,差點站立不住。
他慢騰騰挪到桌邊坐下,吸了口氣才顫著聲問道,“三,三爺,這些個刑罰您怎么知道的?”這在大慶簡直聞所未聞啊!若是刑部都用這等手段,哪個嫌犯敢不招?哪怕立判斬刑也比生不如死要強??!
“沒事瞎琢磨的?!辟Z環(huán)將這趟出門繳獲的戰(zhàn)利品一樣一樣收回包裹,表情很是饜足。
蕭澤默默擦了一把冷汗,對緊挨著小煞星落座,態(tài)度絲毫不變的三王爺致以最崇高的敬意。誰沒事會琢磨這個?不怕嚇破膽嗎?就連號稱大慶第一刑訊高手的五王爺,到了環(huán)三爺跟前也要退一射之地。他才多大年紀?再長幾年還得了?
想到這里,他恍然抓住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顫巍巍開口,“王爺,這些個刑罰,誰來動手?”
“自然是你?!比鯛斬克谎?。
蕭澤腳底打滑,差點沒從凳子上摔下去,哀嚎道,“既然是三爺想出來的,作甚不讓他親自動手?”
“他還小,不能因此臟了手。”三王爺冷冷一笑,“你若害怕,讓稽延動手也成?!?/p>
三爺的手早就臟了好嗎!您不能因為害怕他被五王爺搶走就不讓他施展自己抱負啊!王爺,求您給三爺一個機會!心中瘋狂吶喊的蕭澤聽見最后一句,面色變了變,立即反駁道,“屬下怎會害怕?屬下好歹也上過戰(zhàn)場,立過軍功。王爺放心將此事交給屬下,屬下定然不讓您失望?!?/p>
話落,拱手便要退下,打算找個安靜的地方做做心理準備。
賈環(huán)沖他背影喊道,“動手的時候別忘了穿蓑衣,省得弄一身肉末。”
蕭澤一個踉蹌,摔出房門。
是夜,刑房里再次點起燭火,一張帶水槽的巨大案臺擺放在正中間,公羊謙依然被吊在刑架上,先前被五王爺抓住的,胸前沒有黑蟒紋身的土匪被綁在案臺上,眼睛蒙著黑布。
“這是打算作甚?”五王爺抱臂旁觀。
“殺雞儆猴。”三王爺使人在角落置了張小幾,坐下慢慢飲茶。
“這人鐵石心腸,殺雞儆猴能有用?”五王爺顯然不信,卻也在自家兄弟身邊坐定,挑眉朝繃著臉,正在穿戴蓑衣的蕭澤看去。
蕭澤深呼吸,走過去解開土匪眼睛上的黑布,冷靜的沖一名暗衛(wèi)吩咐道,“拿滾水來!”
暗衛(wèi)拿來一壺熱氣騰騰的滾水。
公羊謙略微擡頭,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蔑笑。然而下一刻,他卻笑不出了,只見蕭澤將一壺滾水由腳板緩緩傾倒至同僚頭頂,慘烈的嚎叫震得屋頂都落下不少灰塵。
五王爺立時坐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蕭澤,黑亮的虎目中冒出興奮的光芒。
蕭澤強作鎮(zhèn)定,伸手道,“梳子。”
暗衛(wèi)遞上一把梳子,火光明滅間,那梳齒發(fā)出爍爍寒光,竟是由黑鐵打造,尖端似刀刃般鋒利。
不等眾人回神,蕭澤已將梳子落下,被滾水燙糊的皮肉一絲絲被剝離,接連不斷的慘嚎令人心驚肉跳,毛骨悚然。
不多時,那土匪的雙腳便只剩下一副白森森的骨架,嘴里不住哀求公羊謙,讓他趕緊招,見他咬緊牙關不吭聲便詛咒他不得好死。
蕭澤又要了一壺滾水,繼續(xù)往上梳洗,肉末血漬隨著那土匪的掙扎濺得到處都是,皮肉被燙熟的詭異香味混合著內臟的腥臭在小小的刑房中彌漫,幾欲令人嘔吐。
公羊謙偏頭,不忍再看,卻被暗衛(wèi)將頭轉過來,用刑架固定住。他想閉眼,卻被兩支竹簽撐起眼皮,不得不看。眼前哪里還是人間景色,活生生一座血池煉獄。他心臟狂猛鼓動,仿似下一瞬便會爆裂,想要咬舌自盡,卻被塞了一副嚼子,無法如愿。
終于,那同僚喪命了,還不等他松口氣,便聽行刑之人淡淡開口,“下一個,剝皮之刑?!?/p>
又一人被綁在案臺上,蕭澤換了一把做工極其精致的匕首,從背部劃下一道血線,然后仿似撐開蝶翼般將那人肩胛骨兩邊的皮膚一點一點剝離。紅的肌肉、白的筋骨、紫的血管、黃的脂肪一一裸-露在眾人眼前。
哪怕殺人不眨眼的暗衛(wèi),也都紛紛轉開頭去。然而公羊謙卻不得不看,耳邊回蕩的慘嚎早已將他打擊的潰不成軍。
“停下,快停下!你們想知道什么,我都招!求你們停下!”話一出口,他立即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帶他下去審訊?!比鯛敁]揮袖子。
暗衛(wèi)們架著公羊謙,迫不及待離開這地獄一般的刑房。蕭澤扔掉匕首,緩緩解下臟污不堪的蓑衣,表情十分淡定。
五王爺疾步走到他跟前,由衷贊嘆道,“你很好!可愿來我麾下效力?一個小小的侍衛(wèi)統(tǒng)領,未免太屈才了!”
“謝五王爺賞識?!笔挐晒笆值?,“但三王爺對屬下有知遇之情,又有救命之恩,屬下莫不敢忘。”
這便是委婉的拒絕了。五王爺十分遺憾,帶著臉色煞白的屬下嘆息離開。
“幸好未曾讓環(huán)兒動手,否則便要被老五盯上了?!比鯛斦酒鹕韥淼Φ?,“走吧,今天記你一功,回去重賞。”
“王爺,重賞就算了,您能扶屬下一把嗎?屬下腿軟!”話音剛落,蕭澤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天知道,他有多少次惡心反胃,若不是稽延在旁盯著,他早吐個昏天暗地了。能從頭至尾優(yōu)哉游哉看完的兩位王爺簡直是神人。置于這酷刑的創(chuàng)造者環(huán)三爺,呵呵,他壓根就不是人!
作者有話要說:所有親密行為只能限于脖子以上,天啦擼,那不就是接吻嗎?口水換來換去的,舌頭纏來纏去的,那么惡心的事,我這么純潔的作者怎么寫的出來?于是我決定讓我的男主掌握無性繁殖、有絲分裂兩項神技!這樣,世界就徹底和諧了!喜大普奔!o(≧v≦)o~~
好吧,容我發(fā)句牢騷。不管它有多少限制,我都會盡力把這篇文寫好,寫得基情四射,你們千萬不要灰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