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銳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戒指,知道戈悅幷不喜歡那些所謂的“驚喜”,所以他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前奏,就這么身姿挺拔地站在戈悅面前,用一雙誠懇的眼睛凝視著她。
他聲音溫柔:“悅悅,我們在一起已經(jīng)快兩年了,對彼此的感覺也非常好,你愿意……讓我一輩子照顧你嗎?”
“我,我我我……”戈悅突地有些緊張,左顧右盼,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找人場外求助。
這真的是太突然了。
昨天兩人才在一起吃飯看電影,今天……怎么突然的,沒有一點預兆的就被求婚了呢?
兩年……
才兩年的時間,他們就要在一起過一輩子了嗎?跟哥哥和嫂嫂那樣,他們會住在一起,以后生一個自己的孩子,那,那樣嗎?
戈悅的下巴被輕輕捏住,不得已,她只能仰起頭看著面前的男人,對上他那雙深沉如海的眼睛。
她恍然發(fā)現(xiàn),他眼里有很多情緒。
有憧憬,有期待,有興奮,有愉悅……也有緊張,有不自信,有淡淡的疲倦……
突然那么一下,戈悅的心臟像是被人用小刀子戳開了一道口子,那傷口里淌出了濃濃的蜜,讓她又覺得甜,又覺得痛。
“我答應啊?!蹦X子里還想不出什么,戈悅就下意識這么回答。
她看起來很冷靜,很平淡,可心里掀起的山崩海嘯只有她自己知道。
也只有她自己明白,這么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對她來說有多難。
她要嫁人了,就意味著以后她要從戈家搬出去了,她只是哥哥和嫂嫂的妹妹,只是侄子侄女的姑姑,她以后更重要的角色會成為凌銳的妻子,也許還會和他有一個孩子……
戈悅不傻,這些她都知道,只是曾經(jīng)她覺得這一切不重要,而現(xiàn)在……
很緊張地吞了吞口水,戈悅看著凌銳揚開燦爛喜悅的笑容,低頭給她戴上戒指,她的一顆心突然就重新安定下來。
“開心嗎?”凌銳問。
戈悅抬起頭,一臉嚴肅認真:“我很開心!”
“真的?”
“嗯?!备陳偟拖骂^,看著自己手上漂亮的戒指,和凌銳手上帶著的明顯是一對兒的戒指,露出羞澀又開心的笑容。
只是因為她低著頭,所以這一抹幸福的笑容幷沒有落在凌銳眼中。
他深深地看著她,輕輕將她擁在懷中,低頭在她發(fā)頂落下一吻。眼里有喜悅,也有一些無奈,但無論如何,他在心里發(fā)誓會一輩子愛著她。
戈悅和凌銳的婚禮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也是兩個家庭的結合。
戈家就不用說了,戈淵和葉婉清都是事業(yè)極為成功的企業(yè)家,而凌銳原本是書香世家,出了凌銳這么一個商業(yè)天才,家里又增添了幾分財富勢力。
兩個家庭的結合,可謂是強強聯(lián)手。
婚禮很盛大。
一天婚禮下來,戈悅累得快要走不動,最后進房間都凌銳抱著她進去的。
她腦海里有結婚生子的概念,但因為幷不清楚具體的情節(jié),也根本沒仔細想過男人女人是怎么生孩子的,所以沒有什么清楚概念。
在她的想法里,她只知道夫妻生活會耽誤時間,因為有時候在家里聽到一些動靜,發(fā)現(xiàn)哥哥嫂子能折騰大半夜……
不過她沒有經(jīng)歷過,是以她心寬得很,被凌銳放在床上就這么睡了過去。
等凌銳洗完澡回來,打算叫她去洗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毫無防備睡在床上,香香甜甜,甚至唇角還帶著淡淡笑意的模樣。
無奈,凌銳輕輕推了推她。
沒叫醒人,他也有些舍不得喊她了。
把她抱起來帶進浴室,他褪去她身上的衣服給她洗澡。
洗澡的過程中戈悅醒過來一次,迷迷糊糊發(fā)現(xiàn)自己泡在浴缸中,凌銳蹲在浴缸外在給她擦洗,她還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對他甜甜笑了一下。
接著,她又放心大膽地睡了過去。
凌銳:“……”
任勞任怨地做完苦力,把洗得一身清爽的戈悅抱回床上,他又給她吹干了頭發(fā)。
兩人躺在床上之后,他也已經(jīng)累得不行,縱然身體因為抱著香軟的妻子而沖動發(fā)疼,但累得很,又不愿意在這時候強迫人,所以他也閉上了眼睛。
新婚之夜很平靜,直到第二天早上,戈悅才被一陣讓她新奇的,陌生得讓她有點害怕的感覺給弄醒。
男人,也就是昨天成為她丈夫的凌銳正用一雙幽深的眼眸看著她。
他滾燙的手握住她的肩膀,唇在她唇上親了親,沙啞的聲音問她:“悅悅,可以嗎?”
“我們,我們是要做夫妻了嗎?”她傻兮兮問。
“是。”凌銳揚唇,“交給我,好嗎?”
“……好?!?/p>
有點害怕,但戈悅還是閉上眼睛,視死如歸地點了頭。
嫂嫂說了的,女孩子第一次都會有些疼,可能還會出血,但是……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忍一忍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戈悅捏緊了拳頭,等待著刀子捅下來,然而,等了好一陣,卻只等來一聲輕笑。
“很害怕嗎?”凌銳問她。
她睜開眼睛,看到凌銳眼中的疼寵和笑意,突然就有點不好意思,主動抱住了他的胳膊:“怕的。那個,你要輕一點哦……”
最好,刀子不要太狠了啊。
“我會的?!?/p>
“嗯!”戈悅甜笑起來。
兩人都是第一次,業(yè)務不熟練,磨合著,終于合二為一成為最親密的人。
一切結束,呼吸急促的凌銳抱著渾身香汗的戈悅躺在床上,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我們在一起了?!?/p>
“嗯?!备陳倯袘袘?。
“疼嗎?”
“還好哦?!鳖A想中應該是劇痛,可是幷沒有,戈悅已經(jīng)非常的滿意,“就是……你時間好長啊,太耽誤時間啦……”
時間長?
耽誤時間?
第一次,凌銳覺得自家小妻子的“怕麻煩”竟然是一種贊美。
他低頭輕笑:“這對不起,下次時間也不可能短。”
戈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