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瀚海摸了摸他略微禿頂?shù)哪X袋,沉吟了一聲,“很有趣,謝謝你們。等你們死光了,這場游戲結(jié)束后,我會找機會查證你的話?!?/p>
安息:臥槽?媽的固執(zhí)的一批啊,白費老子這么長時間的口水!
“捆好,關(guān)在這里當(dāng)做誘餌?!毙ゅ7愿朗窒碌娜?,“那些吸血鬼們,來一個抓一個?!?/p>
……
人群散去,輪機艙里只剩機器轟鳴的聲響。
安息和李星澍被用手銬扣在欄桿邊,百無聊賴。
“他們不會真的為了就我們,一個一個來送吧?”安息有些擔(dān)心自家兄弟。
“阿納托利有可能,但唐嘯會攔住他的?!崩钚卿鴵Q了個坐姿,“說到這個,你不覺得我們一方人員太少了嗎?除掉我這個NPC,我們的人就只有三個。敵人那邊可是抱團抱的很起勁啊?!?/p>
安息糾正他,“本來是四個,但可惜,死了一個。從潘立輝的證詞來看,他們有五個人,我們至少還有一名同伴沒有發(fā)現(xiàn)。等我們逃出去,我一定要把那個茍著的混蛋揪出來!”
李星澍失笑,“先想想怎么出去吧。你要是想一路打出去,我沒問題。”
他說完,將食指變作利爪,在手腕處輕輕劃出一道口子。
鮮血很快溢出,流淌到金屬手銬上,滋滋作響,直接將手銬熔斷了。
安息見過這樣的景象,在任天華中彈的時候。那時他的鮮血飛濺,散落在地面和門框上,發(fā)出滋滋的聲響。
這群吸血鬼身體里流淌的哪里是血液,根本就是濃硫酸或者王水!
本著節(jié)約資源物盡其用的原則,李星澍伸手夠過來,趁著傷口還沒愈合,把安息也放了。
“打嗎?”李星澍站起身,扭扭脖子蹬蹬腿,放松各個關(guān)節(jié)。
他沒聽到安息的回應(yīng)。
李星澍心里奇怪,回過頭卻發(fā)現(xiàn)安息還躺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怎么了?”李星澍急忙蹲下來,捧住安息的臉。
安息無意識的嗅了嗅鼻子,還在貪戀剛才飄過的一縷醇香。李星澍帶血的手靠近的時候,他可以感受到心臟劇烈跳動。那是印刻在基因深處對血液的渴求。
安息很想捂臉,他覺得變成吸血鬼的自己就像是一個無節(jié)操的花花公子,對誰都能硬起來。
對著李星澍尤甚。
“你……離我遠點……”安息努力從口中憋出一句話,“我、我好渴……”
渴這個字就很微妙。
口渴。
渴求。
他在渴求什么?單單只是血液嗎?
李星澍急忙從懷里掏出隨身酒壺,正擰著瓶蓋,突然想起壺里的血全都用來澆灌阿納托利了。
倒霉孩子!
李星澍一把丟開酒壺,扶著安息靠在他懷里,將他的頭按在自己頸邊,“來吧,互幫互助。我的心臟停止跳動很久了,血液可能不夠新鮮,你別介意啊。”
安息悶頭在他肩膀上,聽著李星澍這種時候還在胡扯,輕聲一笑,“你在勾引我。”
“天地良心!我沒有!”李星澍語調(diào)夸張,“我只是想當(dāng)你的專屬血袋?!?/p>
“我要是控制不了,把你吸死了怎么辦?”
李星澍浮夸的長嘆一口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去你的!”安息一拳打在李星澍胸口,沒半點力道,“我會控制的,我一定能控制住。”
他立下了誓言。
李星澍抬起頭伸長脖子,看著天花板,摸了摸安息柔軟的黑發(fā)。
頸邊傳來刺痛,吸血鬼唾液中的毒素滲透進他的身體。
他瞬間失去知覺。
……
安息死活沒想到,混著李星澍的血液一起進入他身體里的,還有一段記憶。
他想起來了。
雖然只是一個片段。
這個片段實在是……萬分火辣?。?/p>
他記得那是一個清晨。
夏季的天亮的總是很早。
熬夜通宵睡實驗室的兩人相擁著睜開了眼。
李星澍這個沒節(jié)操的提議互相解決一下男生早起的生理問題。
安息答應(yīng)了他。
但李星澍卻說,想嘗試一個新玩法。
他們身處機械工程及自動化實驗室,這里是安息的地盤,李星澍對這里垂涎已久。
安息猜到了這家伙在想什么,年輕男孩子談起戀愛來無非就想點那種事。但他無所謂,李星澍一個學(xué)生物的,能在機械實驗室里搞出什么妖蛾子。
結(jié)果安息一轉(zhuǎn)身,就被機械臂扣住了手腕。
李星澍站在操縱臺前賊兮兮的笑,“我問了你的幾個同學(xué),學(xué)會了一些代碼,今天實操感覺不錯?!?/p>
他一邊說,一邊再度按下幾個按鈕。
安息的腿和腰也被控制住了。
嗡嗡幾聲鳴響,機械臂收縮,將安息帶到半空。
他兩手高舉,整個人騰空,被擺成了一個搔首弄姿的造型。
不得不說,這場景讓他想起了在大學(xué)室友電腦上看到過的某種游戲。游戲中漂亮柔弱的主角被惡心的,黏糊糊的怪物糾纏著,原本完好的衣服被黏液腐蝕,從缺口處露出白皙滑嫩的肌膚。
安息曾經(jīng)不明白室友為啥能看這種東西看的眼冒綠光,現(xiàn)在他自己被捆著吊在半空,李星澍看向他的眼神同樣深邃,包含著某些不能言明的隱秘渴望。
李星澍的目光在安息修長的身體上一寸寸游移,像是在欣賞一件被他搶掠占有的藝術(shù)品,又像一頭威風(fēng)凜凜巡視領(lǐng)地的孤狼。
安息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
他開始害怕了。
機械臂死死扣住他的身體關(guān)節(jié),即便他拼盡全力也無從逃脫,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星澍越走越近。
李星澍的動作優(yōu)雅,仿佛古典紳士被邀請入席進餐,而安息,就是那道即將被他品嘗的佳肴。
……
之后的一切在安息腦海中重演,他在現(xiàn)實中都不可避免的顫抖起來,那樣強烈而愉悅的感受使他渾身發(fā)燙。
他猛地抬起頭。
臉頰依舊冒著蒸汽,安息的眼神由渙散重新凝聚。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使勁搖頭想忘掉剛才的一切。
然而只能讓感覺更加強烈的留存在心間。
安息:臥槽那可是實驗室?。∪藖砣送膶嶒炇?!我以前這么沒臉沒皮的嗎!
他目光下移,看到還昏迷著的李星澍,決定將所有寡廉鮮恥歸責(zé)于這人身上。
在心里甩完鍋,安息想把李星澍扶正,一伸手卻發(fā)現(xiàn)指尖還因記憶的刺激而微微顫抖,他遲疑著,咬住了下唇。
第一次,安息有了他和李星澍是戀人的實感。
當(dāng)然有實感了!做、做、做都做了!
他想要趕緊把丟失的記憶找回來,他想知道當(dāng)年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如果只有李星澍知曉一切,那就太不公平了。
……
李星澍蘇醒的時間很是恰當(dāng),剛好能看到安息擰著眉頭嘟著嘴的害羞臉。
“你這家伙……”因為失血,他的聲音有些虛浮,“得了便宜還委屈了?”
聽到李星澍醒了,安息立刻從情緒中抽身,探過去詢問:“你還好嗎?你要不要也咬我一口?”
“你傻瓜呀,兩人互相咬變成永動機?”李星澍笑著擺擺手,“我沒事,你控制住了,你真棒?!?/p>
安息到他身邊并排坐下,躊躇了好一會兒才囁嚅著開口:“李星澍……”
“嗯?”
“有什么辦法,讓我快速找回過去的記憶嗎?”
沉默在二人之間蔓延,安息只能聽到耳中傳來嗡嗡的白噪音。
過了一會兒,一只冰涼的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緩緩握緊。
“其實你剛才吸血的時候,我也看到了相同的回憶?!崩钚卿镏Φ穆曇艟従弬鱽?。
WTF????!
安息整個人騰地一下變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最近水逆,三天被鎖兩章了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