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天后才問道:“那……那酒柜里的酒, 是閔行川的寶貝嗎?”
劉管家說道:“何止是寶貝,之前先生有幾個小愛好,一個是藏酒, 一個是字畫。因為字畫要花很大的力氣去參加拍賣,還要請名師鑒別真?zhèn)?,還要花時間去保養(yǎng)。因為他喜歡一個人擺弄, 不想假手他人, 又因為古玩字畫太浪費時間,也就放棄了?,F(xiàn)在就留下一個小愛好,就是藏酒。那柜子里的酒是先生這十年上下能找來的最好的酒了, 他說想留著,等老了以后慢慢品?!?/p>
后面這幾句話是申玨來找他討酒的時候閔行川說過的,最后磨不過申玨,摳摳索索拿了一瓶外面酒柜里的給他喝了。
申然聽后終于知道自家大哥為什么不要錢似的狂喝酒了,原來竟然是閔行川私藏已久的珍品。
這就尷尬了??!
難怪他回來的時候閔行川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原來是想跟自己聊這件事嗎?
可是后來他為什么沒提?
畢竟自己毀了他十年的心血,的確挺沒道理的。
他憋了半天, 掏出手機來給閔行川發(fā)了條信息:“那個……川哥, 對不起,我不知道那些酒是你珍藏養(yǎng)老用的。要不……我賠給你吧?”
閔行川今天比較忙,因為去給申玨這個損友慶祝生日,他就把一個高層會議挪到了晚上。
會議結束后卻又有一個并購的項目出現(xiàn)意外, 因著這個項目十分重要, 并購下來川行就可以擁有自己的物流網了, 閔行川便決定親自出差過去看看。
好在那家公司的總部就在隔壁市,于是閔行川連夜讓司機開車送自己去了J市,路上他在車上睡了會兒,第二天一早還要去談業(yè)務。
南灣區(qū)的別墅里,申然等閔行川的短信等到半夜。
不但短信沒等回來,連人也沒回來。
申然心里瑟瑟發(fā)抖,不會是因為這點事就離家出走了吧?
不過也是?。?/p>
如果有人喝光了我存了十年的酒,我一定也會和他鬧翻的。
雖然閔行川看起來不像是這樣的人,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霸道總裁就不能離家出走了嗎?
男人哭吧不是罪,霸總離家出走吧也不是不行!
等到快凌晨,申然實在困的不行了,就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洗漱完畢后想去閔行川那里親自道個歉,結果推開房門一看,他還是沒回來。
申然傻眼,心道不會真的離家出走了吧?
他下樓去吃早餐,問劉管家:“劉叔,閔……川哥昨晚沒回來嗎?”
劉管家答道:“先生一早打來電話,說是有個重要的項目要出差幾天?!?/p>
原來是這樣,申然的自責總算稍稍減輕了一些。
不過這也沒有讓他掉以輕心,誰知道他是不是借著出差的由頭去外面躲幾天清靜呢?
本來自己這個聯(lián)姻對象就夠讓他頭疼的了,還偷了他的酒給自己娘家哥哥,說起來還真有那么幾分不像話。
申然看著自己那個一動不動的對話框,心想反正虱子多了不嫌咬。
他在閔行川那里已經不知道羅列了多少罪狀,也不差這一條。
想開以后,申然便開開心心的去學校了。
馬上就到周末了,而且也恰逢月末結算,申然該論功行賞了。
這幾天他在校園里走著,偶爾都能聽到直播間的打賞聲。
看來,他這個小小網站還真的打開了市場。
這兩天的打賞也是直線攀升,尤其是昨天上線了那個主播活動以后,收入更是翻著倍的往上漲。
但是哪怕再翻倍,三個月賺一千萬也是癡人說夢。
所以他必須要開拓市場,于是市場部和財務部都要同步招工。
下午所有課都上完后,申然便讓小徐接上齊驍陽和遲皓宇一起去上班了。
齊驍陽這兩天明顯看著開朗了些,不像從前似的,整個人都很消沉。
大概是生活給他的磨礪太多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而且可能是最近吃得還行,臉上竟然有了點氣色,雖然還是很瘦。
他們三個都很瘦,尤其是遲皓宇,都能看得見骨頭。
申然倒是長高了些,明顯覺得之前的衣服有點小了,男孩子二十歲之前都還有長高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