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申然和閔敏的關(guān)系就不好,兩人一見面就是劍拔弩張。
申然本想維持的表面的和睦,給閔行川個面子。
聽到閔敏這樣的語氣,他這小暴脾氣就有點壓不住。
而且這妹妹的性格有點奇怪,十足的戀兄情結(jié),所以原主申然才會特別的看不上她。
不光申然看不上她,閔行川也對她有點避諱。
畢竟親密接觸恐懼癥這種東西,是不挑人的,誰來討厭誰。
果然,申然說完這幾句話,閔敏便氣道:“哥!你看他!哪像個閔家主母的樣子?”
申然愉快的翻了個白眼,說道:“主母哪有像不像,只有是不是。我嫁給川哥我就是閔家主母,你生氣也沒用。倒是你,沒大沒小。你是不把我放到眼里,還是不把川哥放到眼里?不叫我一聲嫂子就算了,還處處拂他面子。當(dāng)初可是川哥點頭要娶我的,他都承認(rèn)我,怎么就你那么多意見呢?哦,倒也無所謂。畢竟我不需要你的承認(rèn),也是川哥的合法伴侶。”
閔敏被申然后的一口氣提不上來,幾乎想吐血。
她不知道申然什么時候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之前除了出言不遜,從來沒有過這種拐彎抹角的罵人手法。
明明說得都是事實,可聽到閔敏的耳朵里,卻是無比的刺耳。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轉(zhuǎn),閔敏胸口起伏著,大概是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他。
申然笑了笑,卻是一派輕松,又看向她旁邊的程禹,問道:“不介紹下嗎?”
其實閔行川有些擔(dān)憂,申然對于他身邊出現(xiàn)的容貌出眾的適齡男女都很敏感,已經(jīng)鬧過很多次事。
所以他一般出去談事情,都不會帶上申然。
本以為今天又要難以收場,至少要折騰得雞飛狗跳才能作罷,沒想到他卻并沒有直接指著對方的鼻子問那人是誰,也沒有質(zhì)問閔行川是不是討厭他了,想要發(fā)展另外一段感情。
而是淡定的問出了這句話。
閔行川也沒有當(dāng)著外人的面駁他的面子,淡聲開口介紹道:“這位是程禹,閔敏M國音樂學(xué)院的老師。”
申然有點意外,這么年輕的老師,他還是第一次見。
他看上去應(yīng)該和申然差不多大小,竟然都當(dāng)老師了,申然卻還是那么孩子氣,難怪要被比下去。
而且是搞藝術(shù)的,一看就品味很好,難怪聽他們一直在談?wù)撔ぐ睢?/p>
申然歪了歪頭,說道:“程先生,您好,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p>
程禹笑了笑,說道:“申小少爺忘了?上次在慈善拍賣會,我們見過一次了?!?/p>
申然故作意外道:“是嗎?我這個人臉盲,程先生千萬別介意?!?/p>
程禹有些尷尬,只說了一句:“申小少爺貴人多忘事,您那天五百萬拍了一幅畫,在下略輸一籌。”
申然做了個恍然的表情,說道:“哦,想起來了!唉,真是不好意思,奪了程先生的心頭好。但那幅畫我是送人的,對方真的很喜歡字畫,所以對不住了程先生。”
程禹笑了笑,說道:“申小少爺別客氣,我知道您往年都是花盡心思給閔先生準(zhǔn)備生日禮物的,自然樂得成人之美。”
申然也笑了笑,說道:“您誤會了,這幅畫是送給我哥的?!?/p>
尷尬在場中蔓延,程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閔行川看不出表情,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當(dāng)時的自作多情。
其實他看到申然拼命拍這幅畫的時候還在想,他總算送對一次禮物。
早年申玨喜歡字畫,還是自己帶他入坑的。
如今漸漸忙了起來,閔行川也就不再對那些字畫過于執(zhí)著,都送給了同樣喜歡字畫的爺爺。
他本來也是以為申然拍下字畫是給他的,沒想到竟然是給申玨的。
大概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他也自作多情了一次。
倒也沒怎么放到心上,反正他也并不在意這樣一幅畫。
氣氛越來越不對勁,申然卻是自如的一笑,說道:“不如程先生留下來嘗嘗我們閔家莊園的新鮮蔬菜?還有我們自己養(yǎng)的黃牛肉,我讓侯經(jīng)理現(xiàn)去殺一頭牛,款待一下貴客?!?/p>
他這副當(dāng)家主母的模樣過于自然,反倒是讓閔行川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程禹剛要拒絕,一旁的閔敏卻上前挽住程禹的胳膊,說道:“是呀程老師!你可是當(dāng)?shù)闷疬@個貴客了。早年你和我哥,可是從幼兒園到小學(xué)的好朋友。竹馬竹馬,兩小無猜。如果不是程伯伯全家搬去了M國,你們恐怕可不僅僅是好朋友那么簡單?!?/p>
申然猛然就明白了,難怪蘇蘇會說程禹和閔行川是重逢。
原來他們是發(fā)小,閔行川會和這樣的結(jié)婚,也不意外。
這么優(yōu)秀,而且做事相當(dāng)有分寸。
就是不知道他后來有沒有成功把閔行川拿下,治好他的親密接觸恐懼癥。
申然若有所思,卻仍是十分得體的帶著微笑,上前道:“哦?原來還有這樣一層關(guān)系?那就更應(yīng)該好好招待一下了,畢竟我老公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這就親自吩咐廚房準(zhǔn)備晚餐?!?/p>
說著申然還一臉小兒女的姿態(tài)看向閔行川:“你說是不是呀老公?”
一直在迷一般的觀察著申然這一通騷操作的閔行川突然被cue,他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仿佛是受到了某種鼓勵,申然一臉雀躍的轉(zhuǎn)身去了莊園里,去找莊園負(fù)責(zé)人準(zhǔn)備晚宴了。
再看閔敏,竟是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卻又沒有任何發(fā)作的點。
哪怕想找閔行川告狀,也找不到任何理由。
告他叫閔行川老公嗎?可是他的確叫得沒錯,申然確實和閔行川結(jié)婚了,不叫他老公難要叫他老板嗎?
程禹的眼中也露出些許疑惑,不都說申然任性刁蠻占有欲極強(qiáng)。
不論閔行川身邊出現(xiàn)什么樣的漂亮男女,不問原有先鬧一通嗎?
今日一見,卻覺得他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了。
他皺了皺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卻聽一旁閔行川道:“這邊請吧!”
程禹得體的點頭,跟在閔行川的身邊,一起進(jìn)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