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然捶著胸口咳了半天,心虛的把臉埋進了甜點堆里。
昨晚的事還怪尷尬的,他腦中忍不住浮現(xiàn)出了畫面。
不得不說小說男主的硬件配置過于硬了些,隔著磨砂玻璃墻,他都能感受得出那傲人的本錢。
閔行川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好在他沒在他身上停留多久,便把目光轉(zhuǎn)回了駱嶼霏的身上。
兩人進門就開始聊天,駱嶼霏的臉上帶著長輩慈祥的笑,問道:“你爺爺最近怎么樣?”
閔行川答道:“托您的福,身體還算硬朗?!?/p>
駱嶼霏一臉的嘻笑:“他大概不想托我這個福?!?/p>
閔行川沒說什么,駱老和他爺爺是多年的老友了,兩人也算損友拍檔。
在外人面前一個賽一個嚴肅正經(jīng),聚到一堆兒總愛出一些沙雕洋相。
拍賣會場上有幾名特約記者,一般這樣的活動不會讓小報記者亂寫亂報道,都會經(jīng)過嚴格的審稿才會發(fā)出去。
申然抓了一把瓜子開始磕,儼然一個吃瓜群眾。
場中拂光掠影,帥哥美女云集,大佬富婆也非常多。
但凡H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被駱嶼霏請了過來。
老頭兒一輩子無兒無女,熱情全用到了做慈善上面,據(jù)說還領養(yǎng)了幾個孤兒。
可是看他們這走過來的路線,申然有些瑟瑟發(fā)抖。
這倆人不會是朝他這邊來的吧?
申然假裝沒看見,起身就要走,卻被閔行川叫住。
“申然,你去哪兒?”
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來,讓申然的耳朵有些微發(fā)癢。
申然頓住腳,內(nèi)心開始抗拒,不是說公共場合讓我離你遠一點嗎?
他幽幽轉(zhuǎn)過頭,眼中瞬間換上了迷戀又欣喜的神色,答道:“川哥?我……想上廁所?!?/p>
閔行川沒說什么,只是對駱嶼霏說道:“駱老,這就是申然。”
駱嶼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朝申然走了兩步,打量了他片刻道:“唉,像,還真是像。挺好,知道你和申然結(jié)婚以后我還挺高興的。雖然……不過婚姻么,還是要靠自己去經(jīng)營。我心里,還是希望你們可以幸福?!?/p>
閔行川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卻是駱嶼霏繼續(xù)對申然說道:“好了,你去上廁所吧!”
申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禮貌的朝這位駱老行了個禮,轉(zhuǎn)身跑了。
這會兒阮樂天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申然轉(zhuǎn)了一圈沒找到他,便真的跑去了衛(wèi)生間。
距離拍賣還有半個小時,外面幾個名流在接受采訪。
申然進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其中有一個坐著輪椅,據(jù)說是秦家那個先天性殘疾的大哥。
長得挺帥,談吐也很得體,可惜天生就是個殘疾。
而且,不是個好東西。
H市這幾個頂級豪門,個個兒都是修羅場。
申然不想和他們摻和,只想遠離修羅場,過好自己的后半生,保護好大哥和老爸,這就足夠了。
畢竟這兩位直系親屬對自己真的很好,他繼承了原主的記憶,自然也繼承了原主的親情。
在他的心里,閔行川雖然重要,卻還是抵不過老爸和大哥。
剛剛他喝了不少果汁,跑去放了水,洗手的時候剛好有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也在洗手。
申然沒多想,洗完剛要離開,對方卻開口說話了:“您看著眼生?。〉谝淮蝸韰⒓优馁u會?可是有看中的東西了?”
申然轉(zhuǎn)頭,對方恰好摘下墨鏡,待看清那人的臉時,心里咯噔一聲。
他的血液瞬間有些凝固,記憶深處原主申然小產(chǎn)而死時的戰(zhàn)栗從尾椎骨傳來。
申然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什么都沒說,只是對他點了點頭,連個正眼都沒給對方便回到了宴會廳。
直到跑到宴會廳里,申然才稍微放松下來,緊接著臺上便傳來一陣交響樂的嘈雜聲。
緊接著他的肩被人從身后搭上,申然猛然回頭,竟是游走了一圈的阮樂天回來了。
阮樂天攬著他的肩膀,說道:“認識了個金牌唱作人,下張專輯可以找他約歌了!哎,小然子,你怎么這副表情?”
申然深吸了口氣,說道:“沒事兒,剛被你嚇了一跳?!?/p>
隨即他鎮(zhèn)定下來,大腦中飛速的運轉(zhuǎn)著。
剛剛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上輩子害申然小產(chǎn)死于街頭的喬奇云。
他看書看的不仔細,或者書中對于申然和喬奇云是怎么初遇的沒有贅述。
難道,他們就是在這場拍賣會上相識的?
他看過不少穿越小說,覺得那書里的主角挺炫酷,一個賽一個的剛。
要么手撕反派,要么大殺四方,要么登臨絕頂。
可是申然就是慫,在他沒有把握可以把對方摁死前,絕不能讓對方看到自己的底牌。
于是他只能先蟄伏起來。
主持人上臺,拍賣開始了。
漂亮的女主持介紹著大屏幕上的一個瓷器道:“這是清朝乾隆年間的一個琺瑯彩鼻煙壺,可以看得出它小巧玲瓏、造型十分別致。將玉石、琺瑯還有書法藝術(shù)結(jié)合在了一起,可以說是相得益彰美輪美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