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拿了冠軍,全隊上下都在慶祝,鐵腕教練也難得露出了個笑,給大家放了兩天假,該去哪玩去哪玩。
韓東卻帶著陳念安上了高鐵,兩小時后轉(zhuǎn)車搭乘火車,一小時后又坐上了一輛小巴,路從水泥路變成了坑坑洼洼的泥路。
陳念安看著窗外的大片大片的農(nóng)田,想起了這是原主的回家之路。
原主到省會讀書,半工半讀,不僅要負擔自己的學費生活費,還要定期往家里寄錢,因為這是這個小山村的傳統(tǒng),年滿18歲的女孩子不管是在外打工還是讀書,都要寄錢回來。
因為這是這里亙古不變的規(guī)矩,成年未嫁的女孩子要扶持家庭,報答父母的養(yǎng)育之恩,也要給哥哥或者弟弟攢彩禮錢。
下車的時候,韓東護著陳念安從座位出來,他個高,腦袋差不多要頂?shù)杰図斄?,弓著腰才能勉強站著,坐久了車,用定型膏抓的頭發(fā)都塌了。
他從沒體驗過這么顛簸的路,臉色蒼白,眼下帶著青,穿一件黑色的外套,斜挎著背一個運動包,肩寬腿長,特別有男人味,與破敗的小巴、老實巴交的窮苦農(nóng)民所組成的背景很是不相稱。
“嚯!好高的男娃?!?
陳念安被男人護著往外走,聽到原主記憶深處的鄉(xiāng)音忍不住往回瞥了一眼,沒看到說話的人,倒看到男人俊朗極了的一張臉。
“專心走路,別摔了?!?
“哦哦。”
陳念安乖乖點頭繼續(xù)往外走。
他們到這個小村莊才下午四點,天高而遠,瓦藍無云,風吹來了水稻、果蔬的芬芳氣息,站在路邊的陳念安一時間有些腿軟,原主身體對這個地方的復雜情感傳遞到了她身上。
等小巴哼哧哼哧開走后,陳念安攏著被風吹起的發(fā),仰著臉看向側(cè)過身給她擋風的男人。
“為什么帶我來這里?”
外套胸前的拉鏈被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拉起,連帶著帽子也被套在了頭上。
男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一個星期前你發(fā)燒那晚,聽到你講夢話說想父母了,有空了就帶你回家看看?!?
陳念安仍保持著仰頭的姿勢,聽到這個回答時思緒背狠狠地撞了一下,瞳孔顫動。
她想的父母當然不是原主的父母,想回的家自然也不是這個虛擬世界的家,但男人的話還是讓她很感動。
她的手手攥著衣擺,甕聲甕氣道,“謝謝你?!?
“謝什么,走吧,到這里就得你帶路了。”
韓東拉起她的手塞進自己熱哄哄的口袋里,大手迭著小手,指縫貼著指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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