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談談就帶著人隔著鐵門練習殺喪尸。
雖然至今為止死在她手上的喪尸也就那么幾頭,但這不妨礙她給人當教官,而有這么個異能者在旁邊看著,蔣中意他們膽子也大了,不就是打喪尸嗎?把它們當怪物一樣打不就行了?
于是當西校門外的喪尸撲過來,他們舉起自己手中的鋼棍、棒球棒就是死命地捶,或者拿著長長的標槍,一槍一個給戳下去。
林談談則看著鐵門外的道路,從這條路出去,就能上馬路開出北大學城區(qū),再一路向西就是寫字樓那邊了,這也是他們選擇把體育館作為最終集合地點的原因。
但這會兒雖然這條路上沒喪尸,那是因為體育館這邊之前就沒有活人,一旦這里人多了,喪尸自然就會過來。
剛才在直升機上的時候,她就看到這條路出去一下的大路小路上,有不少喪尸。
正這么想著,遠處天空有看到那艘紅色醒目的直升機了。
她瞇了瞇眼,露出了笑,其他人也在努力呢。
她在這守著集合地點,葉蕭梅柏生負責將四所大學及周圍的幸存者聚集起來帶過來,而其他人則負責將喪尸群引走、分散開,并且開一些車子進來拉人。
李青和馮雪玫兩人及時把求救資訊發(fā)到她手機里,林談談則隨時和葉蕭保持著聯(lián)系,很清楚他的位置,碰到在他邊上的求救者,便提醒他一聲。
就這樣沒過半個小時,葉蕭還沒回來,先有一撥人來體育館了。
林談談早就得到消息,帶著蔣中意他們?nèi)蝾^接應。
這是來自陽市大學宿舍區(qū)的一批人,一共四十多人,有跑這來的,有騎著電動車來的,后面稀稀拉拉跟著數(shù)目相當?shù)膯适?/p>
蔣中意咽了咽口水:“這太多了吧?”
“正好給你們練練手。”
蔣中意:不是,拿這么多喪尸來練手?那剛才他們隔著鐵門打喪尸算什么?運動前的熱身嗎?
林談談抓這個從體育館里找來的喇叭,對遠遠跑來的人們說:“快點啊,要關(guān)門了!”
橋頭有一道電子移門。
看距離差不多了,林談談就按下關(guān)門鍵,移門徐徐滑出。
呼——呼——
兩輛電動車當先駛了過來,后面是跑得快的人,眼看落在最后的一對男女快被喪尸追上,林談談發(fā)出了兩道金刺,把他們身后的喪尸給擊倒。
終于在移門徹底關(guān)上前,最后一個人也跑了過來,喪尸則被關(guān)在門外邊。
林談談一聲令下:“給我打!”
蔣中意幾人哇哇叫著就動手了,這移門有點寬,鋼管棒球棒都不太好用,標槍卻特別好戳,還有兩人一組抱著從體育館倉庫里找來的不知道什么用的竹竿狂懟喪尸的,也有拖著一筐鉛球來投擲的。
林談談注意到一個男生,扔鉛球特別強,扔得又遠又準,一球一個喪尸,直把喪尸的面門給砸得凹陷下去,腦漿飛濺。
林談談摸了摸下巴,大家都很積極嘛!
剛獲救的一群人:“……”
這些人是他們同學吧,有好幾個都認識的,怎么這樣勇猛了?他們這是經(jīng)歷過什么?想起自己一路上落荒而逃,哭爹喊娘,忽然覺得特別自慚形穢。
林談談這樣收了好幾波人,讓李青和馮雪玫帶著頭一批學生們將他們安排在體育館里,該檢查身上有沒有喪尸抓傷的就檢查,發(fā)燒了該隔離的就隔離??v然有人不滿,但有林談談這個異能者坐鎮(zhèn),還蔣中意那十幾個學生撐場子,這些后來者也不敢有什么反對意見。
下午兩點的時候,葉蕭總算回來了,他是浩浩蕩蕩回來的,帶著一大群人,還開著不少大車小車,當然后頭也跟著不少喪尸。
這群人一來,整個體育場這一片地都熱鬧或者說嘈雜起來,林談談也不安排人進體育館了,就地分組,讓學生們?nèi)z查,自己拿著個喇叭站在一輛車頂:“過來排隊啊,排成五隊,每個人都要檢查一下身上有沒有傷口,還有發(fā)燒的也自覺出列啊,大家互相監(jiān)督一下。”
她同樣把發(fā)燒者要隔離的原因說了一下,底下就議論紛紛起來,相信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他們也會監(jiān)督身邊人有沒有發(fā)燒的。
人群中有一個男人聽到這話,一下子抱緊了懷里的小女孩,身邊一個老太太遲疑地看著他:“阿善啊……”
“陳姨,陳姨你幫幫我,我家囡囡不能離開我的?!蹦腥嘶琶φf,他們是小鎮(zhèn)上來的,對這里的環(huán)境、這些學生完全陌生,怎么放心吧女兒交出去做什么隔離,他怎么放心?孩子媽已經(jīng)不在了,女兒就是他的命。
陳姨是男人的鄰居,也帶著個五歲大的小男孩,家里老頭子也在昨天不在了,兒子兒媳在外地打工,她很能理解男人,但是:“我不說,他們也會發(fā)現(xiàn)的?!?/p>
“陳姨,求求你了?!蹦腥税蟮馈?/p>
陳姨到底不忍心,就沒有說什么,她想的是隊伍雖然長,但那些學生挨個檢查過來,最后肯定也會檢查到的。
林談談沒注意到這個小角落,她看大家還算配合,跳下車,拿了兩瓶從體育館找到的運動飲料朝葉蕭走去,發(fā)現(xiàn)他臉色有些白,明明是冬天,頭發(fā)和衣服被汗?jié)裢噶耍砩弦灿行├仟N,她心疼極了,把飲料給他:“辛苦了,你喝這個嗎?不然我這里也有礦泉水?!?/p>
“這個就行?!比~蕭接過飲料,擰開后就仰頭喝起來。
林談談……林談談一時沒能收回目光,啊,她家男神喝水也這么好看,咕嚕咕嚕的聲音也比別人好聽,就是什么事都要親力親為,太辛苦了。
得盡快給他培養(yǎng)一些幫手才行,想起體育館里隔離起來的四個發(fā)燒的人,再想想挺有可塑性的蔣中意……一想就想多了,等意識到咕嚕咕嚕的聲音停了,她一回神,發(fā)現(xiàn)男神捏著一空瓶子正看著自己。
冬日的淺淺陽光將他凌厲清爽的發(fā)梢染上淡金色,還有一點陽光在他英挺的鼻梁上跳躍,一雙眼清澈黑潤,泛著一抹深邃的亮光……好看,很好看,林談談卻差點跳起來,在目光相對的第一秒果斷低頭,假裝從包里掏東西,心里嚶嚶嚶,懊悔不已,怎么一個沒注意又花癡了。
話說他喝水是不是太快了?那么一大瓶,六百多毫升呢,不嫌漲得慌?林談談腹誹著偷偷瞅了眼近在咫尺的某人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