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趙煊坐立難安地等了許久,終于見到丁喜一路小跑回來,神色似笑非笑,只道嚴大人身體不適,下不了車了。趙煊跳下椅來,朝門外跑去:“我自去見先生便是!”
馬車就停在宮門外,兩名高大的侍衛(wèi)俱站在車外,卻顯得有些畏手畏腳,垂了頭,臉色有些發(fā)紅。趙煊皺著眉頭看了他們一眼,也沒多想,抓住車子便踩著凳往里爬。
車門一開,立時散出一股濃郁旖旎的香氣,與平日聞到的又大有不同,似是摻了些別的什么。
一片昏暗中,嚴鸞倚在車角,似醒似睡,仰著頭輕聲喘息。趙煊被他嚇了一跳,看了半晌,才撲上去道:“先生!你怎么了……”他兩手抱在嚴鸞的腰腹,覺出手中的衣衫都被汗浸透了,底下的身軀燙得出奇,且微微抽搐著,不由搖了搖他,急道:“先生先生!我……朕去叫太醫(yī)!”說著將手抬高了去摸他額頭。四周香氣愈濃,熏得臉上有些發(fā)燙。
嚴鸞自喉中滾出一聲低吟,燙紅的臉頰側了側,去蹭那只微涼的手。趙煊縮了一下手指,又張開了,貼到他臉上,湊近了喚道:“先生先生……”嚴鸞睫毛顫抖了一下,抬起了手,火熱的掌心胡亂抓住臉上那只手,濕熱的唇舌便印上去。
趙煊愣住了,下一刻卻見嚴鸞倒伏下來,用頭無力地撞向地面。他呆呆看著,嚴鸞似是清醒了些,自他腳下抬起頭來,臉上一片潮紅,大醉了似的,兩眼微紅著含了水,斷斷續(xù)續(xù)朝他吐氣:“臣……無事,求陛下準臣回府……”
濁熱的吐息吹在他臉上,氣息中含了種莫名的香氣。趙煊結巴了半晌,“不成的!先生……你、你得……”
嚴鸞又磕了個頭,卻沒再抬起來,面朝下含糊地又說了一遍:“求陛下……”脊背劇烈起伏著,呼吸急促。
趙煊終于回過神來似的,又看了一眼蜷在地上的嚴鸞,朝外面喊道:“你們送先生回去!”說罷跳下車來,又返身扒住車底板,朝嚴鸞道:“先生,你怎樣……你……”
車夫已經起身上車,打響了馬鞭。他只得闔上了車門,在眾人跪拜中,看著那輛車漸漸轉過宮墻,遠了。
默然站了一會兒,趙煊低下頭來,不由又抬手聞了聞手上的氣息,仿佛自言自語道:“丁喜,你說先生是怎么了……”他方才想問他,先生,你的褲子怎么濕了,卻隱隱覺得不該說出口。
丁喜弓了腰站在他身后,頗為古怪地笑了笑,伏低了道:“您還記得您的乳母王氏屋里,那兩只打架的狗兒么……”
嚴鸞躺在車里,被不住顛簸著,浸在油鍋一般,卻尋不著解脫,只能神智昏沉地一刻刻硬挨著。車子猛然一震,有天光照進來,隨即又暗下去了。一雙手抄到他胸前,將他拖了起來。嚴鸞靠著那人的身體,被一雙手摸進了衣服里,輕輕撫摸揉捏,他隨那手的動作扭轉身體,低低呻吟催促著,半晌才意識到身后的人是誰。
趙楹輕促地嗤笑了一聲,朝他汗?jié)竦念i上吹氣,“你這樣子,還撐得了回府?”
嚴鸞喘息愈急,一只手摸索到他下身去。趙楹一把將那手截住,開始解他的盤領,又敲了敲車壁道:“前頭玲瓏館停下?!苯饬送庖拢銓⑹痔竭M他褻衣里,朝下摸了摸,觸手盡是濕滑,不由嘖了一聲,貼在他耳邊道:“你前頭后頭都濕透了……泄了幾回?”
嚴鸞吐出一聲顫音,兩腿絞在一起,將那只手夾緊了,扭腰磨蹭著。
馬車漸漸停了。趙楹起身抽出那只手來,剝了他的官服,反過來罩住他的頭臉,彎腰一把將人抱起來,下了車。
玲瓏館的鴇母老遠便認出了他,尖聲招呼著“貴人貴人喲!”將他迎進去。
走廊盡頭的屋子里,煙氣裊裊,輕紗披拂。一邁進去,身后的門便迅速合攏了。趙楹將人放在地上一方纏枝紅蓮鋪毯上,返身掐滅了爐中的一只絳紫色線香。又拉來一只繡墩,擱在毯上坐了,方俯下身,慢慢去解嚴鸞的衣服,低聲謔道:“嚴大人,要本王伺候你寬衣么。”
嚴鸞伸手去撕扯衣服,手指卻抓不住衣結,只胡亂扯開了,沒力氣脫下。趙楹看他衣衫散亂地呻吟扭蹭,一雙腿曲曲伸伸,將毯子也弄皺了,活魚離水久了似的,只會細微抽搐掙動,連翻身也不能了,終于蹲下身,將他剝了個干凈,露出赤裸汗?jié)竦纳眢w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