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自洗完澡后,景榮這個罪魁禍首在印漓的監(jiān)督下,手腳麻利地把兩人的衣裳也洗了,總算平息了印漓沒有蛋糕吃的怨念。
薛母的長壽面并不是一根一碗,但都是現(xiàn)揉的面,面條勁道,湯頭濃郁。印漓吃了個底朝天。到這一刻,所有的負面情緒都煙消云散。
過一個快樂的生日,二十歲的時候,印漓的愿望實現(xiàn)了。
晚上帳篷區(qū)那邊是要有人留守的,謹防意外。這晚印漓跟景榮擔當了重任。
之前錢勇送來的帳篷大都是加厚防風(fēng)的,適合冬天用,夏天的這一批帳篷是景榮他們新買的,透氣防水,還能開天窗躺著看星星。
帳篷區(qū)搭了十幾個帳篷,還有人在烤爐邊不知疲倦地?zé)?、唱歌?/p>
印漓躺在帳篷里,抬頭看著天窗,星子密布,璀璨閃爍,美得不可方物。
“真美啊。”印漓感嘆出聲。
坐在帳篷口的景榮順著他的視線抬頭看了一眼,然后又看著印漓,笑道:“是啊,挺美的。”
這樣的日子,太美了。
第二天凌晨四點,印漓醒了。印漓對光很敏感,在屋子里還好,這種透氣的薄帳篷,沒有眼罩的話印漓根本睡不好。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只變身樹袋熊的人形暖爐。
印漓把景榮搭在他身上的胳膊推開,然后不客氣地用腳把景榮踹到一邊,打開賬篷窗戶,腦袋埋在手臂里遮光,繼續(xù)睡覺。
印漓再次醒來,是被景榮叫醒的,該吃早飯了。
“下次別圖新鮮了,瞧這臉色,沒睡好吧?!毖δ敢灰娪±炀蛽u頭,然后又忍不住伸手朝印漓睡得亂七八糟的頭發(fā)上去。
“干媽,我沒洗頭呢?!?/p>
“不嫌你。”薛母又揉了兩把才收手,心滿意足地笑:“吃早餐吧,一會等那些人退了帳篷,就清閑了。 ”
“唔,好。”印漓答應(yīng)著。
這邊,景榮洗澡出來,自然地坐在了印漓旁邊,伸手撈走了印漓筷子上的油條。
“景榮,別欺負印漓?!毖δ赴櫭?,用筷子敲了下景榮的手。
景榮咬住油條,然后把自己碗里的夾了一根放印漓盤子里,再對薛母聳聳肩——看,我沒占他便宜。
薛母特別無奈——這臭小子的個性怎么越來越……無賴了?
而其他人,包括印漓,對景榮這種行為都已經(jīng)免疫了。印漓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當好哥哥的潛質(zhì),瞧把景榮給慣的。
早上退帳篷和收拾帳篷區(qū)又是一陣忙活,不過人多力量大,倒沒覺得累。
“印漓?!?/p>
印漓剛洗完手,就見扛著帳篷過來的景榮,邊掛電話邊眉飛色舞地沖自己笑。
“干嘛?”印漓狐疑。
“一會陪我去安老師那里一趟吧?!?/p>
印漓聞言,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才悄聲道:“你掛科了?”
景榮:“……”就不能盼我點好?
“沒,安老師認識一個老中醫(yī),聽說挺厲害。我想讓他幫你看看你不耐疼的情況是怎么回事?!?/p>
“誒?”印漓詫異,接著就有些感動了,他笑著點頭:“行。安老師他們住哪兒啊?”
“他約在紅星街?!本皹s知道,安文軒肯定已經(jīng)接受他的建議,在紅星街買了房產(chǎn),否則這老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狐貍,也不會這時候才讓他見他那位厲害的中醫(yī)朋友。
兩人跟薛母他們打了招呼,然后騎上二八杠出發(fā)了。
薛母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轉(zhuǎn)頭問景父:“世天,咱們燒烤場賺錢了吧?”
景父點頭:“嗯。”
薛母:“那給景榮換個車吧,這一路泥洼來去的,瞧把咱家印漓給硌的?!?/p>
景淵:“……”
景父竟認真點頭:“嗯,印漓體力沒景榮好,騎車來回也太吃力了。給景榮買輛性能好點的摩托,以后就讓他接送印漓。”
薛母:“嗯,就這么辦了,等他們回來,問問印漓有什么喜歡的色兒,印漓的眼光好。”
景父:“不過性能方面還是讓景榮自己看,免得他鬧別扭?!?/p>
景淵:“……”
別人家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