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品?”景淵敏銳地捕捉到了印漓話里的意思。而景榮依舊'傻兮兮'的不明所以,直夸印漓手巧。
印漓一高興,話也多了起來,給景家人說道:“之前景榮跟我說,家里木材次木太多,賣估計也很困難。所以我想,在做出一些燒烤場用的桌椅后,余下的可以用來做成這些置物柜。這種組合柜子能拆合,也能單個用,而且單個所需的木材不需要太完整,用合成板也可以。我就做出來了個樣品,如果你們覺得可行,可以試試。賣一套置物柜,應(yīng)該比賣木材容易吧?”
“印漓你真厲害?!本皹s毫不吝嗇地夸贊。其他幾人也高興點頭,但仔細看,其實他們的興致都不高。主要是因為不確定因素太多:一是余下的木材做完桌椅不知道夠不夠,不夠的話還要再弄本錢買合成板,對燒烤場正在用錢的景家來說,是個累贅的負擔(dān);二是就算做成了,要做多少?銷路呢?
當(dāng)然,景父他們心里此時其實都只有一個想法——留點木頭給印漓自己玩,就當(dāng)哄孩子開心了。
于是這事兒也定了下來,桌椅弄完后的木材就讓印漓先做一套。可把印漓高興壞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這方面得到認同,在家里,他就算動手弄個舊物改造,也會被罵不務(wù)正業(yè)。
第二天景榮的生日,錢勇是沒跑的,景榮沒想到的是:竟然連穆文芳也來了。
“我天,景榮這是你哥哥?太帥了!”穆文芳一來就犯花癡,景淵很大量地笑著,他知道這些人對他都沒惡意。
跟著來的容懷書也是個美人,而且跟景淵差不多大。他聞言就往景淵跟前一站,抱臂,挑眉:“難道我不帥?”
穆文芳眨眨眼,左右看了看兩人,然后攤開手掌以'請'的姿勢指了指景淵:“天使?!庇种噶酥溉輵褧骸皭耗А!?/p>
容懷書卻頗為受用,哼哼了兩聲:“難道你沒聽過,天使都是沒有性別的嗎?”
穆文芳翻個白眼:“靈魂,懂嗎?有這功夫比美,不如去幫忙處理一下海鮮?”
容懷書笑了笑,跟著穆文芳走了。在他們身后,景淵的笑容減淡,看了容懷書的背影一眼,轉(zhuǎn)身回屋幫薛母忙去。
錢勇今天來,不僅帶來了一大堆海鮮,還帶了一個巨大的生日蛋糕。景榮看到生日蛋糕的時候,有種想把錢勇的腦袋摁進去的沖動——這算什么?糖精地獄?
但對于愛吃甜的印漓來說,這是糖分天堂。
七個人,只用了一個鐵桶烤爐,各種食物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嘏旁阼F網(wǎng)上,看著就特別幸福。薛母根據(jù)他們的口味,調(diào)了三種燒烤醬和蘸料。
“臥槽,容懷書你不會自己烤嗎!那是我的蝦!”錢勇的聲音貫穿始終。
“我的貝殼給你吃?!比輵褧驯P里剩下的貝殼推過去,錢勇立馬被安撫了。
“印漓,這個給你?!本皹s端著烤好的一盤子菜放在印漓跟前,有蔬菜有肉有海鮮,搭配很均衡。
“嗯,謝謝,你也吃。”印漓烤東西沒有分寸,烤焦一個雞翅后就退下來了,之后一直處于被投喂?fàn)顟B(tài)。
景淵則是一直的大廚,笑意也從未從臉上褪去過。
這天大家都玩得很開心,還拍了不少照片,景淵說這些照片可以用在下一批宣傳上——剛好燒烤場開張的時間跟烏大開學(xué)的時間重合,剛開學(xué)的日子,估計大家都還有余錢來浪。
而景淵拍的這些照片,取景角度都很棒,最重要的是,把容懷書和景榮他們的臉拍得很清楚。這樣的宣傳單,加上景榮那一身現(xiàn)身說法,籠絡(luò)到了不少姑娘們前來。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這天,一群人都玩得很開心,最后那個大蛋糕的下場沒有絲毫新意。就連薛母跟景父都沒能幸免,薛母還好,只是像征性地被摸了一點在鼻子上,倒是景父——剛開始,他們都不太敢跟景父笑鬧,因為景父那種軍人余威尚存。但當(dāng)景榮一碟子給毫無防備的景父扣個正臉后,大家都像是被拉開了一個開關(guān)。
景父一開始讓著他們,直到這群小崽子蹬鼻子上臉,景父直接武力壓制,除了穆文芳,就連景淵也是一臉白花花的奶油。
跟退伍特種兵比抹蛋糕?呵呵。
鬧到晚上,薛母催著他們都去洗澡,景榮家的盥洗室很大,于是他們也不講究,男女各一波。滿眼都是白花花的肉,就連景淵竟然也是肌肉清晰,跟穿著衣裳的斯文樣子一點都不符合,印漓沒來得及心猿意馬,就陷入了身為男人的挫敗感中——就他一個人沒有明顯的肌肉線條。
景榮就站在印漓身邊,見印漓洗完澡后情緒有些低落,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好在洗完澡后,印漓自己調(diào)整過來了。
晚上,錢勇帶著穆文芳跟容懷書走了,印漓照舊跟景榮一個被窩。印漓躺在床上就偷偷摸自己的小腹,不胖,但有些軟,再加點吃的,估計馬上就能凸出來。
“干嘛呢?”景榮關(guān)燈回來,借著月光看到印漓被子一鼓一鼓的,想歪了。
“沒?!庇±靽@口氣,只在心里發(fā)誓要好好鍛煉身體:“誰吧……哦,對了,生日快樂?!?/p>
“謝謝,今天我很開心?!本皹s鉆進被窩,伸手抱住了印漓。
“臥槽!你好冷!”印漓被冰得一個激靈——他剛才摸肚子的時候,睡衣還沒來得及放下去呢。
景榮也察覺到了手感不同,心跳一下就加快了,不知廉恥地抓了印漓的肚子兩把,笑道:“跟熱水袋一樣,給我暖暖?!?/p>
“滾滾滾!”印漓把景榮的手扒拉下來,又左右滾滾,裹成了一只毛毛蟲,然后說道:“想要熱水袋自己去灌一個?!?/p>
印漓說完就轉(zhuǎn)身不理景榮了,實際上手卻又放到了小肚子上——真有那么軟?那該減肥了,哎,干媽的手藝那么好,一吃就停不下來啊。
憂桑的吃貨憂桑地入夢了,旁邊的一只大尾巴狼,毫無底線地用捏過吃貨肚子的手,滑進了自己的睡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