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景榮跑步的時候又去昨晚遭賊的地方看了看,然而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景榮想大概是因為自己有上一世的記憶,對這個時期的林場事情有點敏感了。
早飯后,錢勇帶著景父和薛母去了醫(yī)院檢查了傷勢,確定沒有問題后,又把二老送回來。吃過午飯后,印漓他們就跟著錢勇離開了。
景榮趁著這次的事情跟景父和薛母提了燒烤廣場的想法。
薛母很是贊同:“我看行。咱林場太大,人太少?,F(xiàn)在木材賣不出去,地皮也擺在這里,不如拿來做生意的好?!?/p>
景父知道薛母是被昨晚嚇到了,心里有些愧疚,卻也沒有立刻點頭:“林場現(xiàn)在沒那么大的空地,要弄的話就一定要伐木……”
伐下的木頭的銷路又是個難題。
景榮看透了景父的心思,聞言笑道:“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我就是提出這么個想法。要多大的場地、要買些什么設(shè)備、弄些什么項目,都還要好些時間商量呢。不過我還有個想法。”
景榮停頓了一下,見景父和薛母都看過來了,然后才繼續(xù)說道:“我們林場離市區(qū)太遠(yuǎn),就連烏大也還有老遠(yuǎn)的路。從烏大騎車過來,按女生的體力來算,少得也要兩個小時,就為吃這么頓燒烤,一天來回四小時騎車,我覺得很多人是不肯的。所以我想,不如我們增加一個夜宿的項目,不提供房間,只提供帳篷,他們可以在林子里指定范圍內(nèi)隨意駐扎。帳篷按租賃形勢來。方便不說,對很多人來說這樣的感覺也很新鮮。”
薛母聽得眼睛亮了:“這個不錯,自助式的燒烤加上帳篷,往咱林子里一堆,可不就是野營嘛?!?/p>
景父也點點頭,臉色緩和不少。
景榮趁熱打鐵:“帳篷這邊,錢勇那邊好像有路子。他認(rèn)識的人多,我們也不需要全新的,好些的二手帳篷就行了。我讓他幫我們留意著,等我們確定數(shù)量了,就跟他打聲招呼?!?/p>
景父終于被激起了一些熱情,笑道:“行,不過眼看要過年了,學(xué)生放寒假,再加上伐木開地的工作,得開年才能開張。對了,景榮,你快考試了吧?”
這話題給擰得。
景榮只得點頭:“元旦后就開考?!?/p>
“那你瞎操心這些干嘛?好好復(fù)習(xí)去?!本案竾?yán)詞厲色,對兩個兒子的學(xué)業(yè)問題,景父一向很看重。要不是當(dāng)初景榮搬出景淵當(dāng)說客,景父是不會答應(yīng)景榮留下讀夜校的。
于是余下的幾天假日,景榮就堆在復(fù)習(xí)資料里度過。偶爾集中不了注意力,就擺弄桌邊給印漓用的那套洗漱用具,再用印漓專用的木水杯接杯水喝,瞬間精氣神都升起來了。
國考的考點在市區(qū)的一所高中,一共考兩天,四科。這兩天都是景父接送景榮,薛母跟景父都緊張兮兮的。景榮不得不把自考的性質(zhì)給他們科普了一下,然而并沒什么用。
終于考完了試,薛母還給景榮犒勞了一頓好的,弄得景榮哭笑不得。
國考成績沒那么快出來,但是校考的成績卻很快。景榮去安文軒辦公室拿成績單的時候,安文軒依舊老神在在地捧著青瓷茶杯品茶,辦公室院子里,幾只烏骨雞踩著薄雪覓食。
景榮到了屋里,自來熟地拿起茶杯給自己也倒了杯熱茶,抿了一口,皺眉:“怎么換普洱了?”
安文軒鄙視地看了景榮一眼:“這是養(yǎng)生茶,我朋友特意配的?!卑参能幪貏e不待見景榮'牛嚼牡丹'的行為,抽出成績單遞過去,揮手道:“趕緊走?!?/p>
景榮拿過成績單瞄了一眼,分?jǐn)?shù)還不錯,然后隨手折了下揣進兜里。
“你朋友,是之前說要開中藥鋪的那個?”景榮問道。
安文軒臉色稍霽,點頭道:“沒錯?!?/p>
“他醫(yī)術(shù)怎樣?”
“你有???”
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景榮回答道:“我沒病,就是有個疑難雜癥想咨詢一下。”
“哦?”安文軒來了興趣:“什么問題?他春節(jié)才回國,不過我可以先幫你轉(zhuǎn)達,他喜歡挑戰(zhàn)?!?/p>
“疼痛敏感型體質(zhì)?!本皹s說道:“每個人的疼痛閥值都不一樣,但太低了一定不正常。我想要知道這病是怎么回事,還能不能醫(yī)治了。”
“哦?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我會幫你轉(zhuǎn)達的,回頭有消息了再聯(lián)絡(luò)你?!卑参能幠闷痄摴P,在一個筆記本上細(xì)細(xì)記下了景榮說的癥狀,然后合上筆記本,翻臉不認(rèn)人:“還不走?”
景榮咧嘴一笑:“還有個事兒,你對股票感興趣嗎?”
安文軒瞥了景榮一眼,語重心長道: “我不鼓勵學(xué)生去炒股。想靠炒股隨意就翻身大賺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