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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又怎樣?我要是不同意呢?你們是不是還要跟小雪一樣,私奔吶?”
景世天輕咳一聲,望天。
“想過?!庇±爝€真回答了。
薛映雪沒忍住,'噗嗤'樂了。
“哎呀行了?!毖τ逞┳哌^去拉著印漓站了起來,心疼得拿手帕給印漓擦了擦汗:“你外公逗你們呢,我早給他說通了。”
景榮也自覺地站了起來,彎腰給印漓膝蓋上拍灰,一邊心疼地想:剛才跪的時候挺用力的,膝蓋得破皮了吧,又要疼好久呢。
而印漓直接懵了,愣愣地看著他家干媽:“外公,同意了?”
薛映雪直點頭,一邊跟薛遠(yuǎn)擠眼睛——您倒是說句話啊。
薛遠(yuǎn)扭頭,看到印漓看過來了,才不情不愿地端著架子,說道:“什么時候,把酒席先辦了。”
印漓咧嘴一笑,然后雙眼一閉,身體就軟了下去。
景榮連忙接住,一看,睡著了。
“沒事?!本皹s連忙輕聲跟院子里嚇得都站起來的人說道:“從早上知道要過來就特緊張,午飯也沒吃兩口,本來就累壞了。再剛才那么來一下,他是得休息休息才行。”
“我先給他放床上去。”景榮說著就抱著印漓走了。
陳媽在院子里,轉(zhuǎn)頭就數(shù)落薛遠(yuǎn):“多大人了還跟孩子玩,可好,給人嚇暈了吧!”
“他那是睡著了。”薛遠(yuǎn)還嘴,表情還是有些不自在:“再說了,我也沒嚇?biāo)?。我要真有心嚇?biāo)?,他倆這會還得待門外跪著。”
“哎喲,你嚇一個試試?”陳媽拿眼睛斜他。
小輩們連忙打圓場,總之皆大歡喜就好嘛。
不過之后,景榮還是被老爺子修理了一頓,至于內(nèi)容如何,沒人知道,但就景榮的表情來看,這一次的事情的確給他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印象。
傍晚的時候,印漓餓醒了。
出門一看,院子里一大家子人正在包餃子。
“喲,印漓醒啦?!毖τ逞┑谝粋€看到印漓,對印漓招手:“快去洗洗手,廚房有銀耳羹,你先填填肚子,一會咱吃餃子。”
印漓點點頭,左右看了看。
“景榮跟外公一起出去買水果了?!本皽Y看到了印漓的動作,笑道。
印漓臉上一紅,笑了笑,躲進廚房里去了。
廚房里,印漓端著銀耳羹,一口一口吃著,嘴里甜肚子里暖,外邊是亂哄哄又熱鬧的聊天聲,還有餃子餡兒的香味。
印漓莫名就勾起了嘴角,然后笑容止不住地擴大——真好,外公沒有反對我們,大家都在一起,和和美美的,真好。
印漓喝完了銀耳羹就出去幫忙包餃子,狀態(tài)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就算是薛映眉調(diào)侃,他也能笑著應(yīng)幾句。
夕陽的余暉灑在院子里的時候,景榮跟薛遠(yuǎn)回來了。景榮抱著兩個紙箱,紙箱里是各種各樣的水果,千奇百怪,大多是熱帶水果。
印漓本來還想去接一下,結(jié)果景榮搖頭,等到他放下來,印漓去掂量了一下,才知道那分量有多重??尚奶哿?,從外邊停車場進來還有一段路,加上外公剛才進來那速度……印漓終于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外公故意的吧。
印漓遞給景榮擰干的毛巾,說道:“累了就歇會,晚飯吃餃子。宵夜就吃水果。”
“好。”景榮看了看印漓,這時候院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于是景榮彎腰貼近了些,才又問道:“外公說,讓我們挑時間把酒席辦了,你覺得呢?”
印漓偷偷左右看了看,然后快速親了景榮一口: “我快高興瘋了。我真的沒想到,外公這邊竟然這么好說通。他不氣那些報紙上亂說,也不氣我們瞞著他。真好?!?/p>
景榮默默無言,老爺子都是蔫壞的。
“你高興就好。不過這次我們也呆不久,明天就得回去?!本皹s說道:“至于酒席什么的,就交給媽吧?!?/p>
印漓牙疼:“真要辦酒席???”
“外公是很傳統(tǒng)的?!本皹s說。
印漓失笑:“沒看出來。不過也好,反正也就是家宴的樣子?!?/p>
“嗯。好了,進屋去,不然待會他們該亂想了?!?/p>
印漓白了景榮一眼,兩人進了屋。屋里就景淵跟薛羅在。
陳媽跟薛映雪在廚房煮餃子,大鍋水餃,蒸鍋三層蒸餃,羅安源跟景世天則在一旁切蔥蒜,一會好作蘸料用。薛映眉則跟薛遠(yuǎn)在書房說話,大概是講些部隊的事兒。
“恭喜恭喜啊。”薛羅先對兩人拱手。
印漓抓抓頭,不知該怎么回答好,只好傻笑。
景淵也斜眼看景榮:“能耐啊。”
景榮聳聳肩,攬著印漓的腰坐下,堂而皇之地在印漓臉上親了一下,才看著景淵跟薛羅說:“希望二位哥哥,也早日給我找到兩位嫂嫂啊?!?/p>
薛羅挑眉,沒有說話。
景淵卻笑,看向印漓:“小漓這么好的弟妹,讓我給你找嫂子的檔次,可提高了不少啊?!?/p>
印漓無奈了,推開景榮,跟景淵和薛羅賠笑:“哥,表哥,你們別搭理他?!?/p>
兩位哥哥點點頭——看見沒,這才是弟弟該有的態(tài)度!
晚飯主食餃子,配菜也不少,一大家子有說有笑的,倒也歡快。
晚飯過后,薛遠(yuǎn)拿出個盒子交到了印漓手上,然后以眼神示意印漓打開。印漓打開一看,里邊是一塊硬幣大小的環(huán)形羊脂玉佩。整個圓,中間只留了夠繩子穿過的小孔,用黑色的線綁了,邊緣固定了一顆紅色玉珠。
玉佩的環(huán)形上刻著首尾相銜的鳳,背面卻是一條同樣首尾相銜的龍,一龍一鳳都被規(guī)整在這個圓中,細(xì)微到羽毛胡須都栩栩如生,可見雕工之精湛。況且這玉本身就是好東西,加上這樣的工藝,那可真是貴重的東西。
印漓下意識想要推拒,薛遠(yuǎn)卻擺擺手,說道:“這是你外婆留下的,你媽媽跟你姨媽那邊都是一人一個玉鐲子,這唯獨的一塊玉佩,是要給第一個孫媳婦的。那倆當(dāng)哥哥的屬烏龜,讓這臭小子搶了先。所以,這個理當(dāng)是你的?!?/p>
印漓愣了兩秒,心里又是窘迫又是感激——薛遠(yuǎn)直接以'你外婆'、'你媽媽'這樣的稱呼,已然是把印漓當(dāng)自家人了。如果印漓再推拒,那可真是不識時務(wù)。
印漓捏緊了盒子,給薛遠(yuǎn)鞠了個躬:“謝謝外公?!?/p>
薛遠(yuǎn)高興,伸手指了指盒子:“戴上看看?!?/p>
印漓點頭,拿起玉佩戴在了脖子上。那繩子不長,剛好垂在鎖骨之間。印漓皮膚本來就白皙,如今掛上這羊脂玉,倒像是把果凍跟牛奶放在了一起,看得人賞心悅目。
薛遠(yuǎn)笑瞇瞇地點頭呢,結(jié)果扭頭一看景榮,臉就垮下來了,嘟囔了一句:“臭小子?!?/p>
景榮莫名其妙——我這又哪兒招您了?
倒是其他人看出了端倪。薛映眉高興地拍手:“哎喲,景榮你不會早知道外婆有留下這玉佩吧?瞧你倆,一個戴墨玉一個戴白玉,一個方正、一個渾圓。這搭配得可好了,外圓內(nèi)方,黑白配?!?/p>
印漓眨眼,然后扭頭一看景榮鎖骨間的那個'一方天地',再摸摸自己脖子上的玉佩??刹皇?,連大小也差不了多少。
印漓更窘了,景榮卻很得意:“我真不知道外婆留下的東西。我脖子上這個,是印漓給我做的。七年前,他給我做了個木塊的,我一直戴著,前不久,他就給我換了個墨玉的。你們看印漓的比賽了嗎?這周就是最后一集了,說不定就能看到這個的創(chuàng)意原形?!?/p>
薛映眉斜了景榮一眼,笑道:“這得便宜賣乖的臭德行,絕對是繼承了姐夫的?!?/p>
一旁的景世天無奈——不說話也躺槍啊。
這晚送走薛映眉一家的時候,印漓又被塞了個大紅包,乖乖叫了聲姨媽、姨父、表哥,然后一家子滿意地走了。
晚上景榮跟印漓自然是一個屋,也不知陳媽怎么想的,下午被褥還是成套的印花色,晚上就變成大紅的龍鳳呈祥了。
景榮洗漱完后,看著坐在床邊發(fā)呆的印漓,笑了兩聲:“今天,如何?”
“像是天堂。”印漓一直捏著脖子上的那塊玉,對景榮笑:“我上輩子一定是做了大好事兒吧,不然這輩子怎么就這么幸運呢?”
景榮笑容一僵,但很快恢復(fù)如常:“這才哪兒到哪兒呢?!?/p>
印漓看著景榮,突然伸手把景榮拉到了床上,然后翻身跨坐在了景榮肚子上,看著景榮。
景榮挑眉,伸手拉開睡衣領(lǐng)子:“客官要從哪兒下手?”
印漓失笑,但還是一手撐在景榮頭邊,一邊俯下-身,嘴唇輕輕摩挲著景榮的唇,一邊笑道:“娘子是想怎么來?”
景榮挑眉,擒住印漓的腰,一個巧勁翻過來,手已經(jīng)掀起了印漓的衣裳:“本娘子覺得,還是這個角度舒服得多。 ”
印漓咯咯直樂,景榮說'本娘子'什么的,好想錄下來。
“嚴(yán)肅點?!本皹s伸手扒了印漓的褲子,輕輕拍了一巴掌:“在接客呢?!?/p>
印漓更停不下來了,卻還是不忘提醒景榮:“別胡鬧了,今晚可不準(zhǔn)啊?!?/p>
“為什么?我?guī)Я颂鬃拥?。”景榮得意:“居家旅行必備。”
“去!”印漓把人掀開,然后趴景榮身上,低頭親了親景榮:“這樣就夠了?!?/p>
景榮無奈,但還是抱住了印漓,特別委屈道:“好吧,再來點?!?/p>
印漓笑了,抱住景榮側(cè)頭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