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景淵有馬不停蹄地宣布了景氏集團簽訂英國王室家私定制的消息,這個消息如同定海神針,穩(wěn)住了景氏集團的所有客戶。景氏集團借此一飛沖天。
回到帝都兩周后,景淵的日常終于逐漸穩(wěn)定了下來,平日里只偶爾會去大院看看他外公,全家聚會一下,平日里都是各忙各的。
容懷書倒真的如他所說,并沒有到處亂跑,而是把景淵在帝都買的公寓當(dāng)成了固定居所。還打理得井井有條的,景淵也是'半同居'后才發(fā)現(xiàn),容懷書的廚藝竟然很不錯。
時間白駒過隙,轉(zhuǎn)眼就又入了夏。之前景淵還說等景榮他們開誠布公之后,他才考慮見容懷書的家人什么的。結(jié)果沒想到,景榮很快就整出了幺蛾子,在外公跟前出柜了。不過好在結(jié)局算是皆大歡喜。
容懷書也知道這個事兒,不過意外的是,他知道后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天氣見天地往上攀爬,帝都的環(huán)境實在讓人不堪其擾,景淵就算每次開車來回,但進門第一件事也永遠(yuǎn)是洗澡。
洗完澡出來,不知什么時候回來的容懷書,已經(jīng)辦好了一玻璃碗沙拉。油醋汁土豆沙拉,清爽不膩口,倒適合夏天吃。景淵端起一碗,順勢坐在了容懷書的身邊,問道:“丟魂了?”
容懷書回過頭,夏天天氣熱,他的長發(fā)都高高束在腦后。景淵覺得,容懷書大概是現(xiàn)代男人中,最適合留長發(fā)的了吧,即使穿休閑裝,也沒有一絲違和感。
“景榮跟印漓順利出柜,都開始準(zhǔn)備酒宴了吧。”容懷書突然說道。
景淵挑眉:“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容懷書沉吟片刻,說道:“嗯,我的直系親屬其實都沒了?!?/p>
景淵一愣,不知道容懷書突然說這個做什么,又或者,他沒想到這么沉重的話題會突然被容懷書輕飄飄地甩出來。
“我爺爺奶奶是壽終正寢,爸媽是死于天災(zāi)。我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不過容氏是個大家族,里邊無父無母的也不止我一個……”容懷書按了按太陽穴,說道:“這樣一個大家族,呃,情況挺復(fù)雜。一般大事兒什么的,就需要投票決定?!?/p>
景淵眨眨眼,隱約覺得,關(guān)鍵來了。
“上一次我給他們說了咱倆的事后,他們就投了個票。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就是投票讓哪幾個來見你,討論討論?!?/p>
“討論什么?”景榮問道。
“三書六聘……什么的?!?/p>
景淵:“……”
“你知道,我家好歹也算是個傳統(tǒng)的家族。”容懷書誠懇地說道。
景淵嘆氣:“他們什么時候會過來?!?/p>
“不知道?!比輵褧^疼地苦笑兩聲:“那些老家伙都活成精了,但你放心,他們沒惡意的。”
景淵:“ ……”
容懷書給景淵放了個定-時-炸-彈,然后第二天,說過'不會再突然消失'的人,又突然消失了。
之后,直到第二年夏天,景青都開始學(xué)習(xí)小學(xué)課程了,容懷書才再次出現(xiàn)在景淵的面前。
這一次容懷書曬黑了很多,身上也有很多很淺的疤痕,看得出來是曾經(jīng)很是猙獰的傷,但用了什么神藥,才恢復(fù)到如今這個模樣。
容懷書的長發(fā)扎成馬尾,穿著迷彩白色背心,外套扎在腰間,一條寬松青色的棉布長褲,一雙運動鞋。他就靠在景氏集團的樓下,等到景淵從跟前走出,才露齒一笑。
“帥哥,喝……”
話沒說完,景淵便目不斜視地擦肩而過,直奔停車場去了。
容懷書在景淵之后抓抓脖子,嘆了口氣,大跨步追了上去。
“好歹一年沒見,不用這么冷淡吧?!比輵褧贿h(yuǎn)不近跟在景淵身后,招惹了無數(shù)路人的回望。
景淵視若無睹,進了停車場取了車,卻剛拉開車門,副駕駛就已經(jīng)坐著一個美人了。
景淵動作頓了一瞬,沒有絲毫的表情,然后上車,開車,依舊把容懷書當(dāng)空氣。
容懷書知道,景淵是真的生氣了。
也不管景淵聽沒聽,容懷書自顧自開始自我申訴:“之前離開,是因為家族里有個后輩,在國外的任務(wù)出了點岔子。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解決了,但是之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不錯的地方,老家伙們祭出了家族令,所有后輩都進去歷練,然后就折騰到現(xiàn)在才回來了。”
“我也不是故意不跟你聯(lián)系,前一個月是怕你被牽扯進來,之后是完全沒法跟外界聯(lián)系。那些老家伙雖然都老了,但是內(nèi)功這種東西,卻是越老越可怕的。他們把關(guān),誰也不能偷溜回去。對了,我還給你帶禮物呢,這串平安符,是我在那個地方宰的大家伙的牙齒跟爪子串成的,兇獸坐鎮(zhèn),怕不吉利又去廟里開了光,看看?”
景淵沒動,認(rèn)真地看著前路開車。
容懷書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走的時候是故意沒告訴你的,我就想看看你會不會擔(dān)心我……我承認(rèn)我幼稚,但是我也沒想到后來會被捉到島上去訓(xùn)練啊?!?/p>
“美人,別氣了?”
景淵依舊無言,但眼中迸發(fā)出了殺氣——好啊,果然是故意沒告訴他的!
容懷書自然沒錯過景淵的這股殺氣,然后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坦白,好像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哎,如今,只有色-誘這一條路了。
景淵一路開車回到公寓,剛進門,容懷書突然一把扯過他的手臂,把景淵壓在門上親吻起來。
景淵本就怒火中燒,這時候哪能如了容懷書的愿,毫不猶豫地一拳砸到容懷書的腹部。
“唔!”容懷書不躲不閃,硬生生挨了一下。
景淵卻半點沒有心疼,反而冷笑一聲:“苦肉計?”
容懷書是什么身份,景淵這點拳腳在他眼里,根本就是繡花枕頭。就算以往,景淵跟容懷書'交手'的時候,容懷書也不會讓得太過。如今他生挨了這一下,擺明是要讓景淵出氣的。
容懷書捂著肚子,干笑:“打了你就消氣了?”
“試試才知道。”景淵說完,又是一拳揮過去,不過這一次,容懷書還是出手擋住了。他可不期待看到景淵心疼,就算心疼,最大的可能也是在景淵打爽了之后……
“久別重逢,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容懷書輕而易舉拆著景淵的招,完全是在火上澆油。
景淵氣得燒起了五味真火。
容懷書一看,可不好,真氣過頭了,景淵鬧別扭的話那直接就是冷戰(zhàn),甚至分手。他可了解景淵的性子呢,看上去像匹溫順的小馬駒,實際上烈得跟匹野馬似的。
容懷書不再還手,一個巧勁,讓自己摔倒在了沙發(fā)上,然后把追過來的景淵也拉到了沙發(fā)上。
情-人間,打架不能解決的事,就只能肉-償了。
容懷書把景淵拉倒后,毫不猶豫地解了景淵的褲子,然后以口舌伺之。立馬從根本給景淵泄火。
景淵的戰(zhàn)斗力土崩瓦解,他扯散了容懷書的長發(fā),拽在手里,看著容懷書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人吃下去。偶爾容懷書抬頭,兩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仿佛能炸出實質(zhì)性的火花。
景淵的怒火消散,化為欲-火。
他抓著容懷書的頭發(fā)把人扯起來,也不嫌容懷書沒漱口,說是吻不如說是咬。手上更是一點不客氣,容懷書的背心都被扯爛了。
這一折騰就直接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容懷書獻身成功,景淵的氣也消了大半。
容懷書曲著赤-裸的長腿,把腳搭在景淵的膝蓋上,問道:“爽了?”
景淵斜斜看了容懷書一眼,直接起身去洗澡。
容懷書連忙跟上去,步子大了還齜牙咧嘴——景淵憋了一年多的火,自然沒有溫柔可言。
兩人擠進同一個浴室,容懷書抱著景淵蹭。景淵推開了他兩次,之后也懶得再推了。
“這一次,真的不走了。”容懷書吻著景淵的肩頭,一邊說道:“跟家族的人都說好了,他們也同意了,以后我開家紋身館,賴在你這了?!?/p>
景淵這才有了反應(yīng),半餉輕聲道:“再騙我一次,你就滾吧?!?/p>
容懷書聞言卻勾起了嘴角,扶著景淵的臉親了上去:“不滾,這輩子就認(rèn)定你了。”
景淵的怒火徹底消散,也伸手抱住容懷書,手指穿過他的長發(fā),享受這暴風(fēng)雨后的溫存。
繾綣吻了好一會,兩人才分開了唇,看著彼此都賞心悅目的容顏,不約而同笑出了聲。
“啊?!比輵褧α藭?,突然記起有件事還沒跟景淵說:“忘了告訴你,老家伙們也跟過來了,這會應(yīng)該在你外公的院子里?!?/p>
景淵:“……”
“什么!”
景淵淡定不了了,有種把容懷書生吃了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