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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輪到陳昂沉默了,加油努力之類的話實在違心,想要開口挽留又覺得站不住腳,自己這樣兵荒馬亂的狀況,又有什么立場呢。
兩個人還是肉貼肉地抱著,甚至下半身相貼的地方還有粘稠曖昧的體液,熱度還沒下去,氣氛就已經(jīng)冷了。
過了好一會兒,陳昂才開口說話,嗓子干澀得厲害。
“我生日是在周末,你可以陪我過嗎?!?/p>
徐蘅說道:“可以的?!?/p>
陳昂語調(diào)輕松,好像是親密的愛人在興致勃勃地期待周末的約會:“你想去哪里,到時候說不定會下雪,我們?nèi)ヅ轀厝趺礃??!?/p>
徐蘅想了想,說:“我想去海邊?!?/p>
陳昂答應(yīng)他:“好?!?/p>
一整個晚上,他們沒有再去談過去和未來,就只是僅僅擁抱著入睡。
陳昂畢竟身體底子好,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病就好得七七八八了,雖然臉上還看得出來有些憔悴,但精神得很,再怎么裝也裝不出病來了,徐蘅自然也沒有理由留下來。但兩人沒有再回到之前冷戰(zhàn)期不說話的狀態(tài),反而恢復如常了,陳昂越發(fā)勤地去接徐蘅下課,吃飯做愛。
徐蘅覺得自己真的好像被施了魔法的仙度瑞拉,因為深知一到了午夜就會被打回原形,所以在舞會上和王子忘情地跳了一支又一支的舞,不知疲倦,不愿散場。
陳昂生日的那個周末,已經(jīng)是深冬了,天連續(xù)陰沉了好幾天,天氣預(yù)報總說很快就有雪,但總是下不出來。雖然課程已經(jīng)臨近結(jié)束了,但徐蘅還是請了周末的假。周五從日文班出來的時候,陳昂已經(jīng)等在了車旁,穿著長風衣戴著藏青色羊絨圍巾,肩寬腿長,像品牌櫥窗畫報上的男模,彬彬有禮地把副駕駛座的車門拉開。
徐蘅把準備好要送給陳昂的生日禮物藏在背包的最深處,還往里塞了塞,上了車,扣好安全帶。陳昂手機上接到了他媽的電話,他想也不想,把手機關(guān)了,扔到一邊,手兜住徐蘅的后腦勺,和他匆匆接了個吻,發(fā)動了車。
陳昂定的地方是比徐蘅的家鄉(xiāng)更遠一點的海濱,雖然冬天理應(yīng)是淡季,但房間卻不好訂,因為跨年的夜晚海邊有煙花,很多人訂個臨海的大房間就為了看跨年煙花,陳昂還是花了點功夫才搞定的。
徐蘅手拽著安全帶,一下一下扯著玩兒,車上放了一點陳昂準備給他的小零食,徐蘅拆了一包芝士條,三兩口啃掉,又拿了一條,湊過去問陳昂:“你要吃嗎?”
“要吃。”
陳昂側(cè)過頭,卻沒有去咬徐蘅手上的芝士條,反而把徐蘅嘴角沾上的碎屑舔掉了。
即使再這樣親一百萬次,徐蘅還是不由自主會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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