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昔開始考慮接下來要實施的懲罰類型與力度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商場的門口,羅小樓提著一大包東西,扶著個老人出來了,而且還被一個高壯青年攔住了。原昔眉頭皺了起來,這是什么情況,羅小樓這是打算一再挑戰(zhàn)他的忍耐力嗎,讓在他車里餓著肚子等著然后和——別的男人敘舊?
心頭冒火的原昔很快發(fā)現(xiàn)不是那么回事,老人對那青年疾言厲色地呵斥著,羅小樓想上前擋在兩人中間,結(jié)果輕易被人推倒了。然后,路邊一輛車上下來幾個人,抓住老人和地上的羅小樓就要往車上走。
“砰!”一聲巨響,那幾個押著老人和羅小樓的人嚇了一跳,差點掉下懸空公路。
幾個人回頭張望的瞬間,強烈的風已經(jīng)吹到了臉上,抓著羅小樓的那個人被一拳打在臉上,頓時滿臉是血得暈倒在地。
原昔拎著手里的羅小樓上看下看,最后和明顯沒反應(yīng)過來的羅小樓對上了眼,黑沉著臉問了一句:“有沒有受傷?”該死的!他原昔像教訓自己的奴隸是一回事,別人敢動他一根汗毛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沒——”羅小樓的話還沒落,已經(jīng)被原昔輕輕往后一推,倒在身后的車上,然后抬腳踹向又撲過來的人。
雙方都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又一個人倒在地上。那些渾身肌肉看起來無比壯實的男人在原昔面前如此不堪一擊,以至于領(lǐng)頭的高壯青年渾身顫抖,臉色慘白。明明收到的信息是這位大師一個人出現(xiàn)在商場,現(xiàn)在一個兩個的出來,而且其中還有一個怪物!
雖然現(xiàn)在他離車子這么近,也沒機會逃跑了,因為原昔已經(jīng)過來了,冷冷地問道:“說吧,你劫持我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那雙冷厲的眼睛注視下,高壯青年不敢有一點逃跑的念頭,只是發(fā)著抖猶豫,說什么,說出來就離死不遠了,可是不說,似乎離死也不遠了。
“我——我說,我們是來接嚴大師的,我們絕對沒有傷害他的意思,我、我保證——”高壯青年哆嗦著說道,不是他沒有骨氣,而是面前這個人太狠了,他能看出來,這個人給他的手下造成的傷,一年內(nèi)能不能恢復都是個問題。
“嚴大師……”原昔眼睛一瞇,回頭果然發(fā)現(xiàn)羅小樓正扶著那位被他完全忽略的老人,既然不是要找羅小樓的麻煩,那似乎不關(guān)他的事。
正在這時候,那老人淡淡說道:“讓他們走?!?/p>
原昔哼了一聲,“別再讓我看到你們對我的人動手,否則,我樂意更細致入微跟你們談?wù)?。?/p>
高壯青年猛地打了個寒戰(zhàn),聽到這可怕的人肯放他們走,立刻將地上倒著的人塞回了車子里面,揚長而去。
羅小樓松開一直抓著老人胳膊的手,不是他不想扶著老人,而且老人一直站得筆直,眼中精光閃爍,一點也不像毫無反抗能力的老人,反而他扶著老人的手一直在發(fā)抖,實在怪沒面子的。
“嚴大師,”羅小樓恭敬地叫了一句,想了想,又不知道這事嚴大師想不想讓他知道剛才的事,只能客氣道:“您這是打算去哪里,要不要讓我們送你回去?”原昔不會怪他自作主張借用他的車吧,羅小樓想著,忐忑不安地往原昔的方向看了一眼。
原昔正惱怒地瞪著他,心想,很好,不僅敢上房揭瓦,還敢自作主張。
嚴大師冷著臉看了羅小樓那膽小丟人的模樣半天,哼了一聲,“不用,接我的人來了。”
羅小樓抬頭,果然,三輛黑色車子無聲無息地駛上了商場門前的懸浮停車場。
老人臨走前,瞥了羅小樓一眼,說道:“既然怕死,就別什么事都沖在前面?!闭f完,被那些接應(yīng)的人簇擁著離開了。
羅小樓瞪著眼看車子離開,心里萬分郁悶,他也不想多管閑事,但是離得這么近,讓他想裝沒看到都有難度。
這老頭到底有多像原昔啊,剛剛怎么沒來一出狗血的爺孫相認?
哎,算了,好在有驚無險,先回家再說,距離再那老頭臉色還有兩天。
原昔氣得要吐血,憤怒地看著前面無精打采的羅小樓,羅小樓可能沒經(jīng)歷過這個,現(xiàn)在還有些驚魂未定,手腳發(fā)軟,于是,順手將那些買來的東西,一股腦地堆在了原昔懷里。
原昔看著袋子里他點名要買的鮮魚和蔬菜,到底也沒扔出去。一抬頭,正看到羅小樓不看路,被絆了一跤,腦子里還沒思考,手已經(jīng)把羅小樓拉過來了。
原昔不知所措地看著被自己拉到懷里的臉色蒼白的羅小樓,推出去還是繼續(xù)走?真是個麻煩又弱小的奴隸,原昔惡狠狠地瞪著羅小樓,手臂卻動作輕柔地扶著他,往車旁走去。
唔,這個氣氛,似乎有點不適合懲罰他。
還是,以后再說吧……
周六一早,羅小樓換了身精神的衣服,給原昔準備了休閑服放在床邊,昨晚聽他說過今天要出門,又將早飯放進恒溫保溫箱,出門了。
乘坐懸浮公交車,羅小樓趕在八點前到了凱恩集團。如果他遲到了,那老頭肯定要罵人的。在門口的機器人處刷了卡,羅小樓快步走向電梯。
等了好一會兒,電梯終于從高層下來了,羅小樓走了進去。眼角余光看到外面走來三個人,忙按住了開門按鈕,招呼道:“快點?!?/p>
招呼完了,羅小樓才發(fā)現(xiàn),來人居然是圣米羅學院的學生,而且,他都認識。一個是他們系第一名楊柯,一個黑發(fā)碧眼的少年,羅小樓后來記起這人曾經(jīng)在第一天送他到商場,還有一個是機甲系的名人凌敘。
機甲系的三個天才,羅少天張揚,原昔囂張冷漠,凌敘優(yōu)雅,而且無論哪一個,都俊美地不可思議。因為這一點,羅小樓沒少懷疑基因和樣貌是有關(guān)系的。
凌敘皮膚白皙,舉止優(yōu)雅有禮,骨子里卻帶著冷漠疏離,這種高高在上的貴族氣質(zhì)無疑更加吸引人。
羅小樓只在遠處看到過幾次,這種人他是不想招惹的。
原昔?原昔在羅小樓眼里那就是頭上古兇獸。
雖然因為幼小還沒有露出足夠鋒利的爪牙,卻絕不是能隨意挑釁它的權(quán)威的。餓肚子的時候會不高興,會發(fā)飆,不餓的時候就瞇著眼打盹,還會用尾巴劃出地盤,無疑,羅小樓就倒霉地被他劃在了自己范圍之內(nèi)。
所以要打掃,要幫他準備衣服,要做飯,要按摩……真是越想越黑暗。
有這樣一個,已經(jīng)夠羅小樓受的了,所以他從沒有想過和另外兩個機甲系天才有什么交集,更何況其中一個還是羅家人。
在外面遇上了,羅小樓也可以裝作不認識。但是他剛剛已經(jīng)打了招呼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