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后他拿著紅酒上樓找季欽生,季欽生不在臥室,在陽臺。
陽臺落地窗打開,季欽生靠在躺椅上,面朝滿天星輝。
游野沒坐另外一把躺椅,而是爬上了季欽生那一把,躺椅承受了兩個人的重量,發(fā)出吱呀的聲音。
他騎到了季欽生身上,拿著酒杯,又灌下了一大半。
季欽生伸手奪過:“你今晚喝得夠多了,還有,你怎么停藥了?!?/p>
這幾天他們一直在做,季欽生知道,如果游野按時吃抗抑郁的藥,不會有反應(yīng)。剛開始他以為游野突然出國,所以沒帶藥,可是他將藥買回來以后,游野依然如故。
游野吻住了季欽生,嘴唇里是甘甜的紅酒味,他說:“我不用吃藥?!?/p>
他睜著微醺的眼:“我好了。”
簡直就像醉了的人說自己沒醉,季欽生有些嚴(yán)厲地托著他的臀,直起腰,將人抱得滿懷:“今晚喝了酒不不吃藥,明天必須按時吃藥?!?/p>
游野的下巴貼著季欽生,有些撒嬌般磨蹭著:“我真的好了,不用吃藥,我很久沒做噩夢了,也喜歡你,好喜歡。”
突然的表白讓季欽生頓住了動作,他揉了揉游野的發(fā):“是不是想不吃藥,?;ㄕ心兀爝@么甜。”
游野笑著仰頭:“我嘴甜不甜,你嘗過才知道啊?!?/p>
季欽生經(jīng)不住誘惑,將人抱著就回房間去了。
兩人廝混到半夜,等季欽生徹底睡去,游野被手機震動弄醒,他悄悄地關(guān)了手機,最后扶著酸痛的腰,偷偷湊到了季欽生面前,抬手在人臉上晃了晃,季欽生沒動靜,游野不由松了口氣。
第二日,季欽生醒來后,發(fā)現(xiàn)房間里沒有人了。
床上另外一邊放著一套西裝,連領(lǐng)帶都有,領(lǐng)帶上有著胸針,寶石扣,是當(dāng)初在酒吧里,他塞進游野褲子里的那枚。
季欽生尷尬地咳了聲,卻發(fā)現(xiàn)地上散落這玫瑰,一支一支,引向了門口。
西裝上放著一張紙條,季欽生拿起來,展開一看:穿上這套西裝,跟著玫瑰走。
他心想游野又想玩什么,大概又是什么情趣,就好像兩年前,游野在腿間盛滿玫瑰,給他一個驚喜。
只是今天既不是他生日,也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只是普通的一個早上,過兩天他們就要回國,昨天他在開視訊會議時,就已經(jīng)在考慮購買機票的事情。
這里確實很好,他想他和游野日后可以來度假。
每個夏天都來。
季欽生穿上西裝,來到落地鏡面前,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脖子上被吮了圈吻痕,跟項鏈一樣,好笑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