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野將蘋果和橙子都放進盤子,洗了兩把叉子,走到季欽生面前,秋后算賬:“真聽我的話,我讓你回國你怎么不回?”
季欽生苦笑地伸手攬他:“還生氣呢?!?/p>
游野躲開他的手:“別鬧,我差點就坐你手上了。”
季欽生只好收回手,游野就跟只傲嬌的大貓一樣,避開他身子坐了下來,不等季欽生失落,他又叉了塊蘋果湊過來喂他,眼神全是故意,笑盈盈的,身子挨得他緊緊的,模樣相當招人。
季欽生伸手想碰,又被躲了,游野挑眉道:“正經(jīng)點,再不吃我端走了?!?/p>
分明最不正經(jīng)的就是他了,游野手上喂著水果,腿卻蹭著季欽生的腿,天氣熱,他剛換了短褲,褲管寬大,露出的大腿直白地挨著季欽生。
季欽生狠狠咬了口蘋果,汁水都被嚼出來了,那力道就跟叼著誰的肉一樣。
他瞇眼看游野的腿,被養(yǎng)白了點,跟胳膊是兩款顏色,腿根皮膚細膩,泛著健康的光,還帶點因為熱意熏出來的粉。
果肉甜甜的,浸在舌尖,季欽生舔了舔牙:“太熱了,別挨這么近?!?/p>
游野沒料到自己竟然會被嫌棄,這人剛剛還在說被他迷得死去活來,男人的心說變就變?
等他注意到季欽生的眼神,又深又亮,哪里還不明白。這么一想,其實他們也挺久沒做了,自從他要分開,再到他生病,又出國了一段時間。
游野這些幾天停了藥,該恢復(fù)的也就恢復(fù)了,他也想,可是季欽生不行啊。
他伸手拉扯著褲管,將那點白肉都給藏了起來:“你身體不行,別想了,乖乖吃水果?!?/p>
那語氣,跟哄孩子一樣。
季欽生用受傷的那手摸上了游野的腿,指腹帶著濕意,將褲管往上推,語氣危險:“你說誰不行?”
他仗著游野不敢捉住他的手腕,肆無忌憚地將手伸進了游野的褲管里,暢通無阻地直到中心,游野的睫毛顫抖著,猛地蓋了下去,他咬唇,看著自己褲子里一起一伏,那下流動靜和手法,將他整個人都折騰熱了。
游野羞惱地橫了他一眼:“傷得不夠疼?亂來什么?!”
季欽生將身子壓了上去,貼著那高溫的頸項,吻著血管的脈絡(luò),呼著熱氣道:“不疼,疼你?!?/p>
游野覺得季欽生是真的不疼了,起碼在弄他的功夫上,可是一點都沒落下。
他被推著倒在了沙發(fā)上,雙眼恍惚地看著天花板。
還是那個吊燈,還是那五彩好似蝴蝶的折射光。
只是這次的蝴蝶,落在了他身上,帶著無盡的熱情,撲騰著蝶翅,在他身上不斷地起伏飛舞。
欽生,情深。
他曾以為游戲人間的花蝴蝶,奇怪地撞進了他的懷里,再也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