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季欽生想要他這塊肉,不靠他給,而是全靠自己拿。
吃過飯后,游野搶著收拾餐具,他現(xiàn)在幾乎不肯讓季欽生動,好似季欽生不是輕傷,而是動彈不得的重傷。
他出去丟垃圾,又打來熱水,將藥拆好了給季欽生吃,盯著人吃完后,他才拿出手機道:“你這次來住的酒店電話有嗎,我去定房間?!?/p>
季欽生卻搖頭:“我都安排好了?!?/p>
游野有些莫名其妙,季欽生今天還在說要回去,怎么突然就安排好了,動作這么快?
當(dāng)天下午,他替季欽生提著行李,辦好了出院手續(xù)。喬重開了輛全黑的車在醫(yī)院底下等他們,叼著煙,靠著車,身上邪氣外露,張狂得要命,引得四周視線都跟蜂蜜見了花一樣,全黏了上來。
喬重見了他們,摘了墨鏡,非常熱情地靠了上來半摟住了季欽生,跟他來了個貼面吻。
大家都是亞裔,來外國人貼面吻這套做什么?!
游野瞬間有了危機感,眼神盯著喬重好幾下,皺眉打量人許久,最后不得不承認(rèn),喬重確實有招蜂引蝶的資本。
但是喬重喜歡招人是他的事,敢把手伸到他鍋里搶他的季欽生,他會將喬重一雙手都給剁掉。
喬重好好地開著車,莫名覺得自己背脊發(fā)涼。
坐在后座的季欽生突然伸手握住了游野的手,用力地在人指腹捏了捏,總算讓游野的注意力從喬重身上引了過來。
季欽生溫柔地望著游野:“過來?!?/p>
游野配合地靠了過去,季欽生像有話要說,又勾了勾手指,指尖劃著他的掌心,癢得厲害。
游野只好將耳朵湊到人嘴邊,他感覺到季欽生張嘴,熱乎乎的潮意含住了他的耳垂,讓他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小腹微緊。
他聽見季欽生強硬又霸道,好像吩咐一般道:“不許看他?!?/p>
游野的耳垂宛如被一小股電流擊中了,他猛地坐直了身體,整張臉都紅透了。
他覺得渾身燙得厲害,正想給自己扇搧風(fēng),卻發(fā)現(xiàn)窗外的視線變得很眼熟。
大海、沙灘,小鎮(zhèn),一切都宛如兩年前的模樣,直到車子停在了那棟他們曾經(jīng)住過的別墅前,一切都沒有變化。
游野錯愕地看著那別墅的大門,是白色的木門,天藍的鎖,還有紅桿綠鐵皮的郵箱。
季欽生先下了車,繞到他那邊的車門將門拉開,朝車?yán)锏乃斐鲭p手。
游野怔愣地拉住了季欽生的手,下了車。夏日還未結(jié)束,熱風(fēng)繞著他的腳踝,溫柔地打了個圈。他聞到了熟悉的花味,好像是兩年前在這個別墅后花園里,種下的木蘭開了,芬芳穿越了兩年,總算送到了他鼻前。
季欽生拉著他的手,將他帶到別墅門前,將鑰匙遞給了他。
游野捏著鑰匙,好半天才將那把天藍的鎖打開,推門而入。陽光和花香熱烈地?fù)淞诉^來,還有庭院里的每一寸,每一角,都跟曾經(jīng)的記憶合上了。
季欽生在他身后道:“我把這里買下來了。”
游野眼睛一下濕了,他回頭看向季欽生,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這個地方跟他離開的時候沒有太多變化,就好像他這一走不是走了兩年,只是簡單地出了個門,再回頭,一切宛如昨日。
季欽生朝他張開了雙手:“我想我會等到你,等你再次回到這里?!?/p>
游野完全忍不住,他上前緊緊摟著這人,好半天才緩下心里那股嚎啕大哭的勁,他滿目酸澀,淚意盈眶:“對不起,我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