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游野被折騰得渾身是汗,身上甚至被抓出了點小傷口。
燈光又暗了下來,他摘掉了臉上的面具,偷了一件外套往身上一裹,躲進了暗處。
等大家發(fā)現(xiàn)那所謂的“領(lǐng)帶”,是包著打火機的手帕?xí)r,游野早就不知所蹤了。
被眾人找尋的游野,躲在了一個小包廂里。包廂門無法反鎖,只能供他在此暫時歇息。他脫了外套,重新扣緊了褲子,攏上了衣服。
襯衫都已經(jīng)廢了,扣子只剩下兩顆,系上只能遮住小腹。他借著手機光,對著光滑的金屬墻面,照看自己脖子上的抓痕。
他扶著下巴,垂著眼睛,鏡子里的自己喪得不行,脖子上的痕跡已經(jīng)由淺到深。他滿腹怨氣怒意,對季欽生咬牙切齒。又怪自己剛剛被人引誘,立場不堅定,平白遭了一場罪。
游野把領(lǐng)帶從褲兜里扯了出來,天知道他剛才干嘛不把真的扔出去。越想越怒,越怨,只恨打火機剛剛?cè)映鋈チ?,不然真想一把火燒了這條領(lǐng)帶。
他隨手把領(lǐng)帶往旁邊一扔,擰著眉頭,試圖拯救自己的破爛襯衫。不管怎么嘗試,襯衫都無法穿好。這時包廂門被人推開,房外光線傾了一絲進來,把那人照得半明半暗。
獠牙面具,深紅西裝。和游野一比,來人顯然衣冠楚楚,貴氣十足。游野看著那人在亮處的半張臉,男人在笑。
他冷哼一聲,手上癢癢,想照著這張臉來上一拳。
季欽生摘下臉上面具,露出多情雙眼,帶著些許憐惜地望著他:“還好嗎?”
游野皮笑肉不笑:“挺好的,拜你所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