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答對了,洛輕云你可不能摸我了!等等這說法怎么有點怪?
“唉……談副隊,這可是送分題,你都能答錯?”洛輕云又笑了起來。
“哈?”
“當然是黑螃蟹爬的快——因為紅螃蟹已經(jīng)被煮熟了啊?!甭遢p云用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回答。
談墨僵在那里,愣了兩秒,想要忍住但還是顧不上自己的臉貼在墻上的狼狽樣子笑了起來。
草,明明是小學雞的腦經(jīng)急轉彎,自己怎么就沒反應過來了。
“現(xiàn)在放松下來了嗎?剛才在張秘書面前。我的話比較官方,但很想和你進行一下非官方聊天?!?/p>
所以這個弱智題只是為了緩和氣氛?
“您的聊天申請可真別致,說吧——為了不辜負那只陣亡的紅螃蟹。”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談墨總覺得剛才自己忍不住笑的時候,洛輕云一直垂著眼看著他的后頸。
“我猜……你不想讓王小二進入二隊的原因是你認識他。再加上他對你充滿崇拜,明顯就是追著你而來?!甭遢p云說。
其實他并沒有十分靠近談墨,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但談墨就是覺得……他的溫度正一點一點滲透自己。
談墨鎮(zhèn)定心神,坦白地回答道:“對,我記得王小二。幾年前有一所學校的實驗室被開普勒生物污染了,里面困著幾個學生。我們二隊執(zhí)行的突入任務,王小二就是那幾個學生之一。我們趕到的時候其他學生都死了,我一槍崩掉了‘種子’救了那孩子。但我壓根兒沒想到他會進入灰塔,還會當什么醫(yī)療兵。去大醫(yī)院實習不好嗎?跑前線來干什么?”
談墨動了動,視線密切留意撐在眼前的那只手,雖然戴著手套,談墨也能感受到它透露出來的勁力,但它卻保持著距離,在這樣看似掌控欲里隱隱透出一種包容和保護。
“僅僅因為這樣嗎?談副隊能在生死之際保持理智,絕不會因為這些原因而放棄一個有潛力的醫(yī)療兵?!?/p>
談墨轉過頭來給了洛輕云一個“放開老子”的眼神。
從洛輕云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繃緊的后頸和肩部線條連成一氣,就像拉滿的弓弦。
每一次的近身格斗,洛輕云都能從對手的身上看到類似的線條,可談墨的卻不一樣,脆弱卻又強大,倔強卻仿佛隨時能在對手興致高昂的時候放棄,一旦放松警惕,就會予以致命一擊,能屈能伸卻又可以堅韌到難以征服。
他想要靠近一點看他,看看這個和從前遇到過的完全不同的人類。
“我收到了王小二母親的信息,他的父親是治安隊的,十二年前殉職,王小二是被母親含辛茹苦撫養(yǎng)長大的。而王小二的姐姐也是個醫(yī)療兵……在三年前也殉職了,那個時候她的孩子才一歲半?!?/p>
談墨看著洛輕云,他懷疑洛輕云是否理解母愛,是否理解這種血脈親情之間的羈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