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越是一如既往,談墨的心就越痛。
談墨抬起手,狠狠薅了一把周敘白的腦袋,“你小子,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識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小心我把你打到叫我爸爸!”
話音剛落,不止周敘白發(fā)出了一聲笑,就連其他換衣服的老隊員們都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我們退休了估計也看不到談副隊把周隊打到叫爸爸的時候吧?”
“談副隊,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這射擊是您的神域,但要跟我們周隊比格斗,您還是躺平吧。”
更衣室里也再也不會聽見逝去的老隊員拿他們開玩笑的聲音了。
別說周敘白,就連談墨的心里都有一種空洞洞的感覺。
“比一場。”
談墨笑著攬著周敘白的肩膀往訓(xùn)練室走去。
他沒有辦法開口跟周敘白說“我理解你的感受”、“如果難過了就放肆地流淚”之類的屁話。
因為周敘白不想讓他知道的,談墨會永遠(yuǎn)裝作不知道。
兩人站在訓(xùn)練場的燈光下,還沒等談墨說“開始吧”,周敘白的攻擊驟然而至,談墨抬起雙臂抵擋,差一點被他踹到訓(xùn)練室的墻上。
“墨哥,我可不會給你留情面的?!敝軘椎拇浇窍蛏蠐P起,自信滿滿。
談墨甩了甩手臂,笑著說:“不用留情面?!?/p>
從前他知道周敘白在訓(xùn)練場上的狠辣是為了他好,因為開普勒生物是不會對談墨留情的。但現(xiàn)在,談墨真正明白了每一次周敘白費力氣來給他當(dāng)陪練是為了什么。
他深深恐懼著有朝一日,談墨像江照一樣永遠(yuǎn)離開他。
周敘白不要談墨如何地英勇,也不需要他被人敬仰,他只想要談墨好好地活著。
他力道十足的膝擊朝著談墨的小腹而來,談墨驚險地避開,同時偷襲周敘白的小腹。
周敘白對談墨的反應(yīng)能力和變招有那么一瞬的驚詫,而談墨偷襲不成,還有后招,學(xué)著洛輕云去掐周敘白的脊椎。
談墨的超常發(fā)揮,讓周敘白的精神無比集中,也就是這樣讓周敘白暫時清空了大腦。
幾個小時的酣暢淋漓之后,談墨躺在地上,滿身都是汗,頭發(fā)也貼在腦袋上了。
他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小白……躺躺……”
周敘白扯起T恤的下擺,露出強勁的腹肌線條來,他擦了一把下巴上的汗水,在談墨的身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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