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深宙集團?姜懷瀠?”
“是的。在這之前,深宙集團就找我去談過,想要我共享當年凌喻的研究機密。我拒絕了,他們這是軟的不行就要來硬的了。”何映之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談墨啊咬牙切齒,“他們太猖狂了吧!”
“他們有猖狂的本錢。就這么說吧,當年探索開普勒22b的核心技術還有資本力量都來自于深宙集團,哪怕到了現(xiàn)在,深宙集團都有自己的研究基地,甚至自己的探索隊,這些年他們對已經(jīng)陷落的零號基地的探索次數(shù),比灰塔還多。”何映之正逐漸冷靜下來。
“深宙集團的人都不怕死嗎?”
“誰不怕死?但深宙集團不僅有財力,還能作出其他人做不到的承諾。比如一個孩子得了癌癥,深宙集團可以承諾給予最精尖的治療。那么孩子的父母就會不遺余力的賣命了?!焙斡持畬ι钪婕瘓F的行事作風是極不贊同的。
“洛輕云也曾經(jīng)去過零號基地。他在那里耗盡了自己的開普勒能量,甚至需要被我的前任隊長高炙護送回銀灣市的地步。洛輕云那一次任務,是不是灰塔和深宙集團進行的某種合作?”談墨問。
只是這個合作失敗了。
“是。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一次江淮瀠是要把我劫持到他的基地,逼問我,凌喻雙生子里剩下的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和凌喻一起死在生態(tài)區(qū)?!焙斡持f。
“凌喻的那個孩子真的死了嗎?”談墨用力地看向何映之的眼底。
何映之伸出了手,托著談墨的臉頰,眼底微微的水光在輕輕顫動。
他掌心的溫暖,談墨無比熟悉也無比的安心,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年輕的何映之穿著白襯衫,垂著眼微微笑著,輕輕地哼著什么。
“那個孩子當然沒有死。他平安地長大,有著和凌喻相似的眼睛,和謝闌冰一樣的眉骨和鼻梁,他是最出色的inspector,像他父親一樣例無虛發(fā),像他母親一樣能和開普勒的種子共感。”
何映之的答案已經(jīng)明顯到不能更加明顯。
談墨似乎能看到這個孱弱的研究員抱著一個嬰兒竭盡全力地奔跑躲藏,每一分每一秒戰(zhàn)戰(zhàn)兢兢,直到力竭的最后一刻也要努力將他送到最安全的地方。
無法形容的感覺涌上談墨的心頭,得到答案并不能讓他覺得塵埃落定,相反這個答案背后還有更多的未知。
就在這個時候,飛行器猛地一陣下沉,機艙里響起機長的廣播。
“飛行器預備硬著陸——預備硬著陸——”
何映之睜大了眼睛,他萬萬沒有想到號稱安全系數(shù)最高的飛行器“云河”竟然也有硬著陸的一天。
一般的飛行器配備雙側引擎和兩個預備引擎,但是何映之乘坐的“云河”卻有四個備用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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