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孿生哥哥越界了，而且他擁有很強的開普勒能量。你們想想，癌癥細胞想要加速在身體里擴散，就需要完全摧毀免疫系統(tǒng)。那么畸化的開普勒生物想要占領(lǐng)這個星球，就要吞噬掉真正的開普勒能量源，從而肆無忌憚地復制。我的哥哥與畸化源產(chǎn)生了很強烈的聯(lián)系，他控制了大量開普勒生物襲擊了零號基地，我的父親為了讓其他人還有我順利離開基地，引導我的哥哥跟著他去了基地深處，然后為了不讓我哥哥從他那里奪去開普勒能量，他自殺了?！?/p>

談墨的眼前浮現(xiàn)出謝闌冰抱著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親吻他額頭的畫面。

“然后何映之帶著你離開了零號基地？”李哲楓問。

“接下來的，我就真的不記得了，我老爸也沒有在他的‘本我’世界里繼續(xù)展示給我看。只能問何叔叔了。”

一時之間，病房里都沉默了。因為他們知道謝闌冰之所以不能展示給談墨看，是因為謝闌冰作為人類，他的生命終止在那一刻，接下來發(fā)生的他都沒有親眼目睹。

談墨又問：“你們還有什么問題想要問我嗎？雖然我不一定回答得上來?！?/p>

李哲楓一直在沉思，反倒是周敘白先開口了：“你剛才提到了‘本我’世界。其實這在灰塔的一些研究報告里也提到過，但一直沒有得到論證。這些報告里都堅持一個觀點，就是開普勒生物是擁有精神體的，而精神體能從開普勒的能量源中獲取能量。這個能量是存在于高維空間里的，我們是無法與這個高維空間直接產(chǎn)生聯(lián)系的。談墨，按照你說的，你去過了謝闌冰的‘本我’世界，也就是說他作為人類已經(jīng)死了可是你還能見到他。那這就驗證了所謂的‘開普勒精神體’的概念是真實存在的？”

談墨看了看洛輕云，他總覺得這個問題應該由洛輕云來回答。

洛輕云低下頭來笑了一下，“是的，據(jù)我現(xiàn)在了解到的開普勒世界分為三層。第一層是‘本我’世界，也就是所謂的記憶，是客觀發(fā)生的事情，屬于過去。謝闌冰帶談墨去的就是‘本我’世界。這個世界里發(fā)生的一切只能旁觀不可逆轉(zhuǎn)?！?/p>

李哲楓和周敘白點了點頭，雖然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所謂的“本我”世界，也就是說還沒有形成洛輕云口中的“精神體”，但至少現(xiàn)在可以確定融合者是可以擁有的。比如洛輕云，再比如謝闌冰。

“第二層，是‘客我’世界。在這個世界里，我可以和相應的要素互動作出改變，我邀請進來的人也可以。而這個世界的作用是用來計算‘可能性’的，讓我看到作出不同選擇會導致的不同結(jié)果。就像是…… ”洛輕云思考著該怎樣讓沒有去過“客我”世界的人了解它的真髓。

談墨看著洛輕云那么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就像‘蝴蝶效應’。微小的細節(jié)可能引起不同的結(jié)果?！?/p>

洛輕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是的，就像蝴蝶效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