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門房紅著臉把紙袋交給216，又撒腿跑了出去。

他拿著裝著避孕試紙的紙袋走進(jìn)衛(wèi)生間，坐在馬桶上，褪了褲子，用牙齒撕開塑料包裝，按照使用說明慢慢地把試紙弄了進(jìn)去。

然后就是五分鐘的等待。

216的心噗通噗通地跳著，似乎覺得冷了，抱住自己，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在發(fā)抖。

他實(shí)在有些著急了，十幾天的時(shí)間了，還不能懷孕的話，他就要被帶走了。

等他抽出試紙一看，單杠。

胸口里憋的那股氣一下子泄干凈了，像個漏氣的皮球癱坐在馬桶上。

他摸摸自己的肚子，為什么還沒有孩子呢？ 是因?yàn)樽龅拇螖?shù)還不夠多嗎？ 還是因?yàn)闆]有好好地鎖住精液?他有時(shí)候?qū)嵲诒徊俸萘耍裰静磺宓乩p著先生，哪里還記得要并腿抬臀呢？

賀云山今天回家果然比往常要早，只是手上拎著個巨大的公文包，似乎晚上還要加班工作。

216走過來，為賀云山脫下外套掛好，一時(shí)也不知道說什么，想要訴說自己未懷孕的懊惱不合適，想要說自己很想他又覺得是畫蛇添足，只能伸出手偷偷地去勾先生手指。

賀云山剛從外面回來，手心雖然是熱燙溫暖的，手指卻是涼的，被216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揉搓過去，這才暖和起來。

賀云山低頭看了216一眼，又瞥了一眼廚房，這才伸手揉了揉216耳邊的發(fā)。 溫涼細(xì)潤的發(fā)絲在手里攏起，像是團(tuán)團(tuán)暈開的墨。

“要過年了?！辟R云山說。

216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先生。我會幫忙采買和布置的?！?/p>

“你不用管這些，倒是我年節(jié)的人情往來，你可以看一看學(xué)一學(xué)。我讓管家?guī)?。?/p>

216愣愣地點(diǎn)頭，又聽到賀云山附耳過來，“今晚不用過來，待在房間里?！?/p>

216心想，今天不做嗎？ 一時(shí)懊喪地點(diǎn)點(diǎn)頭，臉頰有點(diǎn)無意識地鼓起來，白嫩可愛。

賀云山笑了一下，徑自上樓。

到了夜間，216洗完澡后就坐在床上看書。 他翻到幾行詩：

“深遠(yuǎn)的褐色秋天里

我殘損的羽毛融化

在你春天的吐息里

甚至于血肉，眼淚和掩藏的愛”

叩叩。 有人敲門。

“開門。”

216一下子從床上躥起來，拖鞋都沒有穿，赤腳踩在冰涼木質(zhì)地板上跑去開了門。

打開門，賀云山立在走廊昏暗的光里，墨綠色的絲質(zhì)睡袍在光里散發(fā)著綠翡翠似的光，幽深得像是一湖水。 他的頭發(fā)剛剛洗過，隨意地向后捋去，露出完整飽滿的額頭，更顯得整張臉嚴(yán)整持重。

他一眼看到赤腳的216，托著腰抱小孩兒似的把他抱起來，216一下子抱住他的脖頸，一時(shí)間膽大包天，噘嘴親了先生一下。

賀云山抿唇忍笑，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怎么不穿鞋？”

說著，已經(jīng)把216壓到了床上。

216的床小得很，他一人躺著略有節(jié)余，賀云山輕輕壓著他躺上來，床就小得格外明顯，一時(shí)兩人緊貼，呼吸纏著呼吸。

賀云山一手撐在他臉旁，臉上帶著一點(diǎn)難得的笑，手卻毫不客氣地從216的睡衣里伸了進(jìn)去。

白而軟滑的肉是清水，玲瓏的骨是秀山，一時(shí)摸得流連忘返。

216心跳噗通噗通，又看著賀云山把頭伸到他的睡衣里，鼓起一個大包，鼻梁貼著小巧肚臍慢吞吞上滑，皮膚沙沙地摩挲，曖昧得要命。 216紅了臉：“先生......”

嫩紅小巧的奶頭一下子被牙齒叼住，咬著磨了兩下，又溫溫柔柔地含進(jìn)濕熱的口腔里，粗暴地大口吮吸舔咬起來。

216蹬著腿去勾賀云山的小腿，被先生時(shí)緩時(shí)慢，時(shí)溫柔時(shí)暴戾的性愛方式弄得心慌意亂。 可是又不討厭，甚至可以說很喜歡。

要不然也不會這么乖巧地迎合。

他把胸挺起來，軟綿綿小乳貼著先生的臉，方便他含咬得更深。

賀云山把嫩紅奶頭抵著牙吐出來，又咬了一下，埋在216胸前低聲問：“也吸不出東西啊?！?/p>

216委委屈屈地說：“先生，我沒懷孕，怎么會有奶水呢？”他頓了頓：“要不我吃些催奶的藥？”

“不用?！辟R云山把頭從衣服里探出來，一顆顆解開扣子，手指劃過被口水舔得濕漉漉的胸腹，“我自己能把你干出奶來?！?/p>

216瞪大了眼睛，臉紅得滴血，羞答答地伸手去勾先生的脖頸。 賀云山也沒阻止，任由他掛著，又脫了216的褲子，抓著腿窩把腿分開，就著床頭的閱讀燈看216藏在兩瓣白肉之間的嫣紅小眼兒。

以前分明是淺淺的薔薇粉，被狠狠干了幾次，灌了幾次精，竟然就變成了更淫靡漂亮的水紅色，一根手指淺淺探進(jìn)去，操熟的柔媚穴肉纏上去，討好賣乖地吮。

賀云山低下頭去，一邊咬他細(xì)嫩的脖頸，留下淺紅的吻痕，一邊用手指奸弄起他的軟穴。

216迷迷瞪瞪地哼，軟綿綿地叫，先生先生叫個不停，聽得人心煩意亂，貓撓似的。

賀云山抬頭低眼瞪他，一邊瞪，一邊把手指抽出來，水淋淋的一根戳到216唇邊，冷聲命令：“舔。”

216一愣，軟綿綿地央求：“那先生先親親我吧，我舔了以后先生肯定不親我了?！?/p>

賀云山被他這軟綿綿撒嬌弄得額角青筋直跳，不理他，自己用手指撬開他的唇，一下子伸了進(jìn)去。216紅著眼睛乖乖舔吮起來，像吞吐他的陰莖一樣吞吐，但是這次沒有收好牙齒，磕磕絆絆地咬在他的手指上，反而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