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小魚來到洗手間里,將牙膏擠出來,放在牙刷上,一點一點的放進(jìn)口里,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刷牙,這么簡單的一件事情,做起來,也能像這樣艱難。
刷了牙,又洗了把臉,將臉上的淚痕全部都洗干凈了,游小魚用衣袖擦了擦臉,才又朝著洗手間外面走去。
正準(zhǔn)備往病房里走,卻聽到樓梯間安舒文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希望你以后,對楚的老婆尊敬一點,還有,不管你這些年在國外,有沒有將你的那些臭毛病改掉,都請你不要再妄加干涉他的生活!他寵你,縱容你,只是因為他將你當(dāng)成兄弟,但僅僅只是兄弟!”
“呵呵,安,我不知道,原來,你也有為了不相干的人出頭的嗜好了?”
“她不是不相干的人,她是我兄弟的老婆,也是你兄弟的老婆!”
另外一個聲音似乎是沉默了許久,才又傳了過來:“我知道了,安,看到我回來了,你也不用那么緊張,我當(dāng)初就說過了,也許我并沒有什么不良嗜好,只是心里的問題,而事實證明,確實是這樣的,所以,你盡管放心!”
“那你昨天還對她這樣?”
“習(xí)慣了,雖然弄清楚了那種感覺不是那所謂的愛,但是,你知道的,畢竟,他在我心里,已經(jīng)那么多年了,保護(hù)的欲望依舊強(qiáng)到?jīng)]有辦法收回來,況且,一回來就看到別人將他弄成這個樣子,一時之間,氣憤了,沒控制住?!?/p>
還有什么,比這個消息,更能讓人震驚!
游小魚強(qiáng)壓著內(nèi)心的震驚,幾乎是有些慌亂的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誰?”
“誰?”聽到腳步聲,安舒文和季默幾乎是同時問出聲,可是等到他們從樓梯間走出來的時候,卻看到走廊上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兩人都皺了皺眉頭,然后又重新回到了樓梯處。
游小魚來到病房外面,一刻也不敢停留的慌亂的推開病房的門,一頭鉆進(jìn)了病房里,然后她靠在墻上,有些驚魂不定的拍著胸口處,大聲的喘著氣。
“小魚,你怎么了?這么急急忙忙的,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楊水兒走近游小魚,關(guān)切的問道。
“沒,沒,沒發(fā)生什.......?!笔稚夏弥难浪⒑脱栏嗟粼诹说厣希挶豢ㄔ诹撕韲道?,游小魚睜大了眼睛的看著剛剛一抬頭就撞上的那雙幽深的雙眸,他正靠在床頭,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你,醒了?”游小魚剛剛才被洗干凈的臉,淚水又一顆接著一顆的掉了下來,她看著躺在病床上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的那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敢將聲音放得太大,她怕嚇醒自己,她害怕這只是自己做的一個夢,夢醒了,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她怕夢醒了,他就會依舊躺在病床上,雙眼緊緊的閉著,一動也不動。
她害怕極了再次看到那樣的他,她害怕極了這樣守著一個未知的答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有突變。
她的雙眼,盯著他,那么用力的想要確認(rèn)這是不是真的,可是在她對上他的眼睛以后,過了半響,他將他的眼睛慢慢的,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移開,不再看她。
是夢嗎?
要不然,為什么,在他的眼里,她再也看不到任何的眷戀,再也看不到任何的關(guān)切,甚至是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寵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