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緩緩的抬起頭來,然后緩慢的抽離她的身體,幫著游小魚處理了一下身下的穢物,將她抱起來,抱到浴室里洗了個澡以后,才又將她放置在床上,然后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揉了揉游小魚的頭發(fā),聲音低低的,帶著寵溺的道:“睡吧,很晚了?!?/p>
然后游小魚就和著眼淚,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鼻息間縈繞著的,全是酸軟的難過,可是她卻再也不想要睜開眼,即便是一點兒睡意也沒有,她仍然將眼睛閉得緊緊的。
她知道他一直都注視著自己,她也知道,他的心里有多受傷,她今晚說出的話又有多傷人,可是,就是因為知道,她的心里才會更難過。
如果上天能再給她一次機會,那么,她一定會選擇,在夏一叫她避開的時候,就聽話的避開,而不是好奇心那么重的躲在墻角偷聽。
她寧愿當(dāng)一個什么都被蒙在鼓里的傻瓜,也不想要將所有的事情,都了解的那么的透徹。
越是了解得透徹,就越是折磨人心。
昏昏沉沉中,游小魚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只是這一睡著,就累得再也爬不起來。
人累,心更是累,只想要就這樣,在睡夢中,再也醒不來,那樣,就再也不用想那么多繁雜的事情。
只是黑夜和白晝終究要交替,時間始終要流逝,不會因為人的心情而停滯不前。
游小魚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緩慢地睜開眼睛,因為哭過,有些腫脹和不適應(yīng),用手揉了揉,看著旁邊的位置空蕩蕩的,眼睛里又是澀澀的難受。
下身傳來輕微的疼痛和不適應(yīng)感,都在證明著昨天晚上的那人,到底有多用力。
她挪動了一下身子,將身體靠在床頭上,然后四處打量了一下賓館,卻沒想看到那人正站在房間的窗臺邊,背對著她,看著窗外。
外面明亮的光線從窗子里照射進來,反而將他的背影隱沒在了黑暗里,從她的這個角度看上去,那人站在窗臺邊,顯得異常的孤獨和蕭條。
他的手指間夾著一根已經(jīng)燃盡了的煙,一縷縷薄薄的煙霧順著那跟煙屁股緩緩上升,然后又幾不可見的飄散,那煙幾乎就要燙著他的手指了,他卻恍然不知。
在游小魚的記憶里,秦楚從來都沒有吸過煙,即便是心里再煩悶的時候,也從來沒有見到他吸過哪怕是一口半口的煙,那人的自制力一向特別的強。
他就那樣站立在那兒,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就連她醒了,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即便是看不到他的臉,她也知道,此時的他,眉頭肯定緊緊的皺著,那雙好看的桃花眼里,也肯定再也不是繁花錦簇的模樣了,或許是平靜無波,也或許是不耐煩,又或許是他一貫的深沉。
游小魚眨了眨眼睛,將眼光放在房門邊,昨晚她的衣服被秦楚脫在了那兒,根本就沒有撿回來,可如今,門邊卻什么都沒有,在房間里四處搜索了一遍,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的衣服都被那人一件一件的折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了她床邊的柜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