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誼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眼神游離,說話也總慢一拍。他們進(jìn)了咖啡廳,駱采雁點(diǎn)完單了,伸手在他眼前揮揮,佯裝生氣地說:“和我出來就這么無聊嗎?!”
“啊,沒,沒有!”霍誼驚了一下,連忙說道。
駱采雁哼了一聲,毫不留情湊過來捏他的臉,瞇起眼睛說:“你在走神,騙不過我?!?/p>
在她的逼問下,霍誼吞吞吐吐地把自己在意了這么久的事說出來。他一直低著頭,顯得十分不安,駱采雁聽完后也只裝作沉思了一下,心里頭鬼點(diǎn)子就冒出來。
她又不是沒見過齊斯嘉對他有多好,要說齊斯嘉會因為他恢復(fù)記憶、不再像以前那樣粘人而厭煩他,她是不信的。
霍誼這是當(dāng)局者迷,她旁觀者清。小情侶之間的小情趣,她最知道該怎么辦了。
霍誼回到家的時候更不安了。
駱采雁聽完他的話后,街也不逛了樂子也不找了,直接給他分析了一下午,煽動他找齊斯嘉攤牌。但是也不能直接說,他得旁敲側(cè)擊,然后和齊斯嘉建議,兩個人分開一段時間,讓他回家住幾天。
如果齊斯嘉想清楚了,實在不喜歡他,他不會抓著人不放的。
最后這句光是想想,霍誼都感覺十分心疼。但駱采雁說長痛不如短痛,他要想徹底解決,就得快刀斬亂麻。
“而且你也不會舍得他不甘愿地被鎖在你身邊,對不對?”
——駱采雁說對了。
等齊斯嘉回家的時候,他就惴惴不安地擺出一副嚴(yán)肅的樣子,控制著自己聲音不發(fā)抖,也不要掉眼淚,把打了一下午腹稿的話一口氣說出來。
他不敢抬頭,氣氛很凝重。
霍誼怕得眼睛都閉上了,頭低垂著。
半晌,他感覺到齊斯嘉湊到他耳邊,說話時說出的熱氣撫在他皮膚上。
“你以為我脾氣真的很好嗎?”齊斯嘉語氣輕柔又危險,“霍誼,你再給我說一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