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比以前任何一個時候都更能領(lǐng)悟出《雨后莊園》真正表達(dá)出的意境了。
那就是戀愛的心事與酸甜的滋味吧。
陸閑庭一直抬著頭,視線中的人披了一身雪白的流光,像是隨時都會消失一樣,牽動著他滿心的愛念。
他真的很想把葉雨瀟藏起來,藏在一個只有他能看到,能碰到,能占有的地方。
那首浪漫而富有激情的《雨后莊園》和《日不落》締造出的氛圍是不一樣的,臺下的觀眾們也從最初瘋狂的吶喊到安靜下來。不知是誰先流下了第一滴淚,等到葉雨瀟放下小提琴再次謝禮時,帶著哭聲的“安可”陸續(xù)響徹了全場。
他就像一朵蒲公英,沒有為任何人停下飛揚(yáng)的身影。陸閑庭在他轉(zhuǎn)身的那一刻快速起身,朝著他們約好的地方飛奔而去。
憋了太久的情緒在見到那人的一刻終于決堤,他卻顧不得丟臉的樣子,把葉雨瀟緊緊的抱在懷中,像個要不到糖不罷休的孩子,固執(zhí)的求那人再說一遍給他聽。
把臺上無聲表達(dá)的那三個字說給他聽。
葉雨瀟回抱著他,泛紅的眼眶暴露了同樣激動的心情,側(cè)著頭一口咬在了陸閑庭頸側(cè)。陸閑庭被他一咬,只覺得有什么沿著脖子一路往下竄,等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頂?shù)搅巳~雨瀟。
葉雨瀟的臉紅透了,想推開他,又抵不過他死纏爛打的耍賴,只得選擇性無視那東西,咬著牙說了“我愛你”。
那副表情雖不如剛才在舞臺上的溫柔,可陸閑庭知道,他是心甘情愿說的。
這是他愛了他那么多年,已經(jīng)刻入了靈魂深處的本能。即便不說,陸閑庭也能感知的到。
可當(dāng)他終于肯說了,就表示他愿意繼續(xù)愛他了吧。
陸閑庭捧著葉雨瀟的臉,用沾滿了淚痕的嘴角去親吻他的唇瓣。
這個吻就像那首《雨后莊園》,時而激烈時而柔情浪漫,像是看不到盡頭的綿綿春雨,洗去了彼此間僅剩的疏離。
陸閑庭的手都解開葉雨瀟的衣扣了,卻有人不識時務(wù)的打開了保姆車的門。
葉雨瀟被他藏在了身后,他和蘭洛干瞪眼,直到蘭洛身后竄出了一顆小腦袋,甜甜的對他笑道:“陸叔叔,葉葉呢?”
葉雨瀟匆忙擦去眼角的痕跡,整好衣物,從陸閑庭身后鉆出來,朝夏夏伸出雙臂。
蘭洛把夏夏抱上車,遞給了葉雨瀟,自己和謝昀則坐在了前排的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
葉雨瀟演出完畢后就能直接回酒店了,音樂節(jié)的慶功宴在凌晨,就在酒店頂層的旋轉(zhuǎn)餐廳。他可以先回房間去休息,等到慶功宴開始了再過去。
夏夏剛才一直和謝昀待在一起,也近距離的觀看了葉雨瀟的演出。她歪著腦袋,大眼睛里仿佛閃爍著熠熠星光,一直對著葉雨瀟傻笑。
葉雨瀟被她笑的臉上掛不住了,就問她到底在樂什么。她似乎早就在等葉雨瀟這么問了,轉(zhuǎn)身跪坐在葉雨瀟的大腿上,抓著那雙拉小提琴的手道:“葉葉,你剛才好帥?。⊥跫胰鹛氐卮螂娫捊o我,說看到了你在電視上的樣子,他說他的爸爸媽媽都在夸你。還說好羨慕我。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被他說羨慕耶!”
夏夏開口就是一頓夸,像在炫耀什么很了不起的事一樣,令葉雨瀟好不容易降溫的臉蛋又浮起了紅艷艷的顏色。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倒是一旁的陸閑庭插嘴道:“是啊,葉葉剛才好帥,又好迷人,陸叔叔都要把持不住了。”
夏夏轉(zhuǎn)頭看他:“什么叫把持不住呀?”
陸閑庭正要回答,被葉雨瀟瞪了一眼:“別在孩子面前亂說話。”
陸閑庭挑了挑眉,把夏夏抱了過去,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夏夏,陸叔叔問你個問題,以后你愿不愿意改姓陸?”
夏夏咬著食指,疑惑道:“姓陸?那我要叫陸葉夏?”
陸閑庭點(diǎn)著她的小鼻子,笑道:“是陸夏?!?/p>